第99章 下三烂的招数
    “还有四日,你再多嘱咐嘱咐,务必保证太子的安危。”


    今早上的那一切,想必是那位嘉慧公主出的招,不然以秦凤珏那蠢蛋,根本想不到用这么下三烂的招数,居然来吓唬人。


    能出这一招,日后这样的招数,也不会少。


    “是,奴婢这就去。”


    丫鬟如释重负,赶忙起身退了出去。


    下了早朝,秦章就派薛吉去叫秦澜和萧淮安到肃喜殿用早膳。


    秦凤珏刚处理完,刚进了玉芙宫。


    只见到萧淮安坐在正堂,不见秦澜的面。


    “皇姐还未起身?”


    “昨日受了惊吓,本王去看看。”


    萧淮安起身进了寝殿,秦澜已经在那梳妆打扮了,特意穿了昨日自己的衣裳,就连珠钗也没戴几枝。


    扭脸,小脸煞白,长长的睫毛上,还残留了几滴泪水。


    这一看不要紧,萧淮安顿时都有些心疼了。


    磨蹭了一刻钟,秦澜才捏着帕子,一步三顿地出了门。


    秦凤珏一头雾水,左右看了好几眼,都没看出什么天机,只得乖乖地跟在他们身后,往肃喜殿走。


    这厢,秦章左等右等不来,颇有些焦急,碗筷都被他摆了好几遍,“你去催催。”


    薛吉刚应下,出了门,就见他们三人结伴而来。


    喜笑颜开地跑回去,“来了来了,公主,驸马和六皇子都来了。”


    秦章微微颔首,起身就要迎上去。


    秦澜一进殿,就捏着帕子哭了起来,那声音,要多婉转就有多婉转,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女儿差点就见不到父皇了。”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


    秦章快步迎上去,斜了一眼身后跟着的秦凤珏,严厉的说道,“不是让你好好照看你皇姐,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不怪弟弟,昨晚玉芙宫进了刺客,弟弟为了保护我,还受伤了。”


    如今宫防这一块,太过松散,秦章估计都交给皇后母家管了,这可怎么行。


    “什么,进刺客了?”


    秦章满脸的不敢置信,“薛吉,给朕查,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是有人嫉恨女儿,存心要取了女儿的性命,都怪女儿。”


    秦澜继续声泪俱下,捏着帕子,捂着眼。


    秦凤珏见状,忙上前,“父皇,儿臣昨晚就在现场,二十几个蒙面杀手自东南而来,个个手持利刃,若非王爷武艺高强,儿臣和皇姐就要遭遇不测了。”


    “玉芙宫的房顶,都被人踩塌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禁卫军都是在干什么?统领是谁?让他来见朕,朕倒是要好好问问,他是不是想造反。”


    “父皇息怒,还未用过早膳吧,女儿陪父皇先用早膳。”


    秦澜擦了擦眼泪,止了哭,赶忙劝慰道。


    看着她红红的眼,秦章颇有些愧疚,“你放心,朕一定给你个交代。”


    “其实女儿没什么,只是担忧父皇,如今这宫防疏松至此,这刺客来回竟然就像逛自家花园似的,女儿担心。”


    “是该整治整治了,朕以前倒是从未察觉,没成想脚底下出了纰漏。”


    秦章坐定,眸色渐深,黑眸里多了一丝后怕,“你可有伤着了?”


    “女儿没有,倒是弟弟为了救女儿,手臂被砍伤了。”


    秦澜摇了摇头,指了指秦凤珏说道。


    “一会你去找太医再好好包扎一下,行了,都过来吃饭吧!”


    “……”


    秦凤珏还从未受过这样区别对待。


    真是有了女儿,忘了儿子。


    一会的功夫,禁军守卫统领徐超迈步走了上来。


    “臣徐超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秦章大手拍在桌子上,冷哼一声,“昨夜宫中进了刺客,你可知道啊?”


    徐超面有难色,拱手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说不知道,定会有失职罪等着,若说知道,那知道了不去救人,又会有擅离职守的罪责。


    他拱了拱手,惭愧道,“臣今天刚知道,已经派人详查了,昨日臣——”


    “今天才知道?你们禁卫军都是干什么吃的?宫城防卫是重中之重,刺客昨晚上堂而皇之地进了皇城,你们竟然一点也没发觉?”


    秦章眉头倒竖,捏起杯子摔在了他的身上。


    徐超赶忙跪下请罪,“臣有罪,请皇上息怒。”


    “即日起,免去徐超禁卫军首领一职,滚下去。”


    “皇上——”


    徐超没想到这就丢了差事,若是按照以前,皇上怎么可能会这么大动干戈。


    还想分辨几句,秦章挥了挥手,立马有御林军上前,架起徐超走了出去。


    “父皇别生气,父皇息怒。”


    秦澜有眼色地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


    秦章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朕已经赐了府邸给你,本想让你过几日再去,可眼下玉芙宫住不了了,你今日就过去吧!”


    “多谢父皇,只是女儿才见到父皇,还想多陪陪父皇。”


    秦澜立马起身行礼,仰着笑脸。


    “你空了就进宫,你可会下棋?”


    秦章说出这话,顿时就后悔了,一个从小没人疼的娃娃,哪里会去学那劳什子,“你不会也不打紧,父皇教你。”


    “女儿略懂一点。”


    秦章翘了翘唇,还有些不相信,立马吩咐薛吉摆了棋盘,领着秦澜进了内殿。


    还吩咐薛吉给萧淮安准备了太师椅,让他坐在一侧观战。


    一连几局,秦澜都刻意让着秦章,但是又不会输得太厉害,只赢个一子半子,权当哄他高兴了。


    秦章坐在棋盘前,百思不得其解。


    “你这棋艺,父皇实在难以抵挡。”


    “父皇赢了女儿这么多局,还说难以抵挡?”


    秦澜捏着白子,笑吟吟地说道。


    秦凤珏站在一侧,也看得目瞪口呆,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这个旁观者,可将自家皇姐的棋路看得一清二楚。


    心里对皇姐的敬佩,陡然又升了一阶。


    足足下了一上午,秦章越来越有些不支,到了后来,竟然暗戳戳地求助萧淮安。


    萧淮安冷眼瞧着,不打算理会,眸光落在自家夫人身上,发觉她也在给自己使眼色,只得挪了挪椅子,往秦章那边靠了靠。


    有了他,秦澜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一会的功夫,薛吉开始数棋子。


    “公主胜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