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
    在方建兴的地方吃完饭,相卿在回去的路上发现苏桃有点心不在焉的,吃饭时候心情还是蛮好的,和方建兴有说有笑。


    “有心事?”


    “算有。”


    “和我说说怎么样?”


    “没想到方建兴都成亲了。”


    “是不是觉得没嫁给方建兴不开心?”


    “……不是,方建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还能是什么?”


    “没什么。”


    “不说就算了,回去之后我还要给你把《顺天冥》重写,你也还要和法器立血誓。”


    “那把扇子好看?”


    “你会喜欢的。”


    回到苏桃跟着相卿回到他在铸妖宗的住处给相卿磨好墨,自己就找一张椅子打开放着法器的盒子,看到了里面那把已经放了两千五百多年的扇子。


    看着扇子上面趴着睡觉的九尾狐和周围鲜艳的花草。


    “师傅,您叫他们这样绣的?”


    “不是,是炼器匠人绣的。”


    “还真是有心,不过我还以为是您喊他们这样绣的。”


    尽管不是为了自己有些小小的失落,但苏桃还是很开心自己能有一个新法器的。


    (以后要是自己能死在这样的地方就好了,唔……这么年轻还是不要想这些好。)


    打消了这个念头之后,用牙齿咬破手指把自己的血滴在扇柄上,等血完全浸到扇柄里与法器的血契就算是完成。


    “好了,不过这扇子还能用来扇风,比二长老的铃铛要好。”


    “有时间的话就在院子里面炼一下。”


    “嗯,我会的。然后我们什么时候去红蚺渊?”


    “过段时间好了,你也好稍微适应以一下这个新的年代,快去练习【狐火】,我现在要开始写了。”


    “嗯。”


    (要去哪里好呢。)


    苏桃觉得在自己院子这里练习功法不是很好,到时候要是控制不好把院子又给弄烂就不好了,不过可能又得过很久才能再回来。


    最终决定还是在院子里面还,出去的修炼院自己又已经没有认识的人了。和方建兴吃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之前的师傅商汝萍也因为要专心修炼没有再教授弟子,一天到晚都在自己的住处。


    (不知道可不可以,但曾经的徒弟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拿起扇子按照书中所说的手法把法器放在空中划出半弧随后摇动,把灵气注入到法器里面随后增强自己意志还有丹田灵气的调整。


    原本的摇动苏桃改成了扇动,不然的话就扇子里面的绣画没法充分利用,绣画已经通过特殊的浸泡工艺变得能够加强本身的法器了。


    扇子在空中扇动,苏桃胸前出现了一团和拳头大小放火团随后往地上发射出去。撞到地面的一瞬间便消失不见,留下已经烤得发红了的砖块。


    在院子里面练习了一会苏桃就听到院子门外面的门有人敲着门,自己走出去打开门发现了门外面放着的一个信封,打开信封随便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


    是封最求信,里面写着关于作者的一些生平经历还有品行如何,看到底说是要去铸妖宗的万卷阁见面。


    出于对别人的尊重,苏桃还是把信拿了回去,关好院子门撕掉。


    (既然可以敲门为什么不能当场见面呢?这样的话还不如方建兴来的直接。)


    把信放到竹篓里面就回去客厅里面看看自己的师傅到底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如果有的话就拿扫把整理一下住处的卫生。


    自己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修炼,不像是像行梦千这样已经开始思考袭击以后生死的事情。


    清理了一下卫生,苏桃看到相卿还在这里拿着毛笔写《顺天冥》的内容。


    “您打算今晚在这里写到天亮?”


    “嗯。”


    “您能喊茗华出来玩吗?”


    “你不是有扇子?你那把扇子也是桃雨林做工。”


    “也对。”


    (喊茗华出来和我玩牌好了,要是还多点人就好了……方建兴,他成亲了单喊他过来好像也不是很好……)


    最终还是决定只是喊茗华出来。


    按照相卿的做法,苏桃在地上随便划了一下便出现了桃花帘。


    “我还以为是相卿,苏桃你要进来睡觉吗?”


    “不,你出来跟我玩牌吧。”


    “怎么玩?”


    “我教你就是了,等我上楼找找还有没有牌,没的话估计要等到天亮才可以。”


    茗华走到相卿旁边看着不停移动的手握着笔在纸上移动着。


    “咦,相卿这是在干嘛?”


    “写东西,让阿桃她自己学去。”


    “你来打牌吗?”


    “我无所谓的。”


    “那就来吧。”


    苏桃在楼上找不到之前放在这里的牌了,不出意外的话已经是腐烂掉消失了。


    可现在又那么晚,根本不可能会有商铺会开门卖牌,而且还是需要定做的。


    (不知道方建兴有没有,按照他的性格就算是不玩也应该会放在家里面的……去找他好了。)


    像方建兴这种以前的街头牌王,苏桃不觉得他家里面不会有一套牌,就算是不玩也肯定家里面也是有点。


    走下楼看着趴在桌子上看相卿写东西的茗华,靠得那么的近让自己心中有一股嫉妒的心情由心而出。


    (自己以前也是这个样子的吗?好讨厌,不过茗华应该不喜欢师傅吧……可要是师傅喜欢茗华怎么办……不过应该不会的,茗华看起来那么小,还什么都不懂。)


    离开院子走到方建兴住处,看到窗户还亮着灯就知道方建兴没有睡觉这种事情,不过很有可能还是在修炼,苏桃敲了敲门。


    “谁?”


    门后面是清韵。


    “我。”


    “桃姐啊。”


    清韵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苏桃。


    “有什么事?”


    “我想找方建兴,问问他有没有牌。”


    “我记得家里面是有的,不过不知道放哪里了,我进屋里找找。”


    “嗯。”


    清韵走到了卧室里面翻找柜子里面的东西。


    “清韵,刚才是谁啊?”


    “桃姐,她过来借牌。”


    “在柜子上面那个盒子里面。”


    “嗯。”


    清韵把木盒子从衣柜上面拿了下来,到厨房里面拿出擦东西的抹布擦了擦盒子上面厚重的灰尘。


    “我记得相卿先生不玩牌的啊,她能和谁玩?”


    “这我怎么知道?这我也不好意思问,我先出去了。”


    “嗯。”


    清韵拿着盒子出去递给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的苏桃。


    “谢谢。”


    “不用。”


    “到时候要是不玩的话再拿回来就行。”


    “嗯,那清韵,先这样了。”


    “慢走。”


    从方建兴处拿了套牌,苏桃兴冲冲的回到相卿在铸妖宗的住处。茗华和相卿依旧是保持着自己离开之后那样的位置,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苏桃。”


    “我回来了。”


    “牌你问到了?”


    “问到了。”


    “怎么玩?”


    “你过来我教你嘛,跟我去楼上好了,别吵着我师傅。”


    “哦……”


    苏桃把茗华领到楼上,把桌子上面的茶具收拾一番,把箱子里面只是有些稍稍蒙灰的牌倒在桌子上面。


    “就是这些?”


    “就这些了。茗华玩过没?”


    “没。”


    “这个我来教你,上面有两个框框的叫做二板这个上面有……”


    对着茗华这个像是小朋友一般的桃花精,苏桃教起来颇有兴致,就像是自己教赵辛玩牌一样。而茗华对于苏桃的一顿说也是相当的入迷,碰到脑子转不过来的事情又要一遍一遍的问。


    从开始到尝试再到后面牌局的顺利进行,从借牌回来的深夜一直到了早上天明的时候。


    很快门外就响起喧闹的声音,这引起了正在和茗华玩牌的苏桃注意。


    “茗华,我们稍微等等,我出去看看打发生了什么。”


    “哦。”


    苏桃走到楼下看到自己的师傅依旧在下面奋笔疾书,看了看桌子上面依旧干掉了的墨滴。


    看得出来没有自己的帮助,自己师傅那退化严重的磨墨技术让墨水弄得到处都是。


    “我出去看看,外面好像很吵。”


    “不用看了,应该是茗华让门口那些树开了桃花。你要是想和茗华玩牌的话以后还是进桃雨池的好。”


    “我也得让他们散掉啊,不然的话这围成一堆也不算是什么事。”


    “大长老他们应该会处理好的。”


    “……哦。”


    “你先到楼上喊茗华回去桃雨池吧,或者是你跟她继续回桃雨池继续玩也行,不过不要玩太久把修炼的事情落下。”


    “好。”


    苏桃回去二楼之后相卿继续写着之后的一本给苏桃用于法器的功法,既然她现在可以剑修又可以法修何乐而不为。


    很快院外的吵杂的声音平息了下来,门口也来了自己之前第一个见到的妖族高层方康。


    现在的方康看情况来说应该比以前要好,可是大限却也还是一点都没有动过,头上也开始长出一点点的白发。


    “相卿先生。”


    “找我是因为门外的事情?”


    “嗯,您院墙外面不是有两个花坛么?”


    “是啊。”


    “居然现在长出了桃花。”


    “哦。”


    “您不觉得很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


    “可那是夜荧花啊,怎么可能长出桃花。”


    “我知道原因就是了。”


    “……您这要是可控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做那么多反常的东西出来,我们这边也不好解释。”


    “嗯,我会注意的。”


    “方便和我说说是什么原因?”


    “不方便。”


    “那好吧。”


    不知道答案方康也不强求,这些东西相卿不愿意说自己再问可就不好了,之前还听说秋澜被行梦千因为这些事情骂了一顿。


    “先告辞了。”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