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重归于好
    腓腓在裴宴礼的怀里哭了一会儿,随即他拉着裴宴礼的手,眼里亮晶晶的像放了水光一样而簇拥着说道:"父皇,咱们一起去看看母后那边,好吧。"


    腓腓自然是聪慧的,他显然能看出这些日子父皇和母后之间发生了些龃龉,而甚至父皇已经许久没有看过母后了。


    想到这里,腓腓的心里不由的升起了一丝担忧之意。


    像他这般幼儿最大的担忧。无非就是爹娘关系不睦,因此他在这里也是格外担心此事。


    裴宴礼看着腓腓的眼神,有些期盼,有些渴望,可是他又想起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让他感觉到刻骨铭心的疼痛,因此他一时有些举棋不定。


    他无疑是幸运的,发妻死而复生,因此他也绝非是真的想冷落她,而是想让她知道自己并非是全然没有脾气,也并非是全然不介意她与阮青微从前的事。


    从前不计较,稳妥的任命阮青微,是因为他知道二人不可能再相遇,因此他也没有再找阮青微的麻烦,而是真正的任用他做事情。


    可是如今所谓的右相竟然既然觊觎他的女人,他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年轻的阮青微这狂妄之徒的的。


    因此他不愿意再去青竹殿,重新在心里目睹一遍那场发生的事。


    因此他不提,可是不代表他能完全的放过阮青微,因此上早朝的时候,群臣被汇报了以后,这时他便全然把外派他地巡查的事交给了阮青微。


    只怕他这一时一年半载都不会再回来,他也不用再担心有人在觊觎他的娇花了。


    裴宴礼摸了摸腓腓的小角,刚想开口说"不去",可是他看腓腓突然拽住他的衣袖,说道:"父皇,你不许抵赖。若今日你不去看母后的话,那我以后便不再来看你了。父皇也不要看我了,我这几日我便要搬到和母后一起住去的地方。"


    裴宴礼摇了摇头,说着"不可",要知道孝杰公主如今还在宫中,一看到腓腓搬到了青竹殿,只怕还以为是是阿因怂恿的太子殿下来到地方,这样下去反而间接害了阿因。


    听到裴宴礼这么说,腓腓更加肆无忌惮的说道:"父皇不想去自然不允许,父皇不遵守承诺,那到时候母后就必须陪我一同住在青竹殿了,我便真正的搬过去。"


    见到儿子耍赖,裴宴礼一时看到儿子这般,竟然有些忍俊不禁,甚至觉得十分无奈,这警告对他来说如图挠痒痒的一番。


    随后他看了看李郑,确认今晚无其他的朝政大事了,李郑才无奈的点了点头。


    裴宴礼回眸,看着腓腓肚子咕噜咕噜叫的,显然是饿了,这样来一趟青竹殿吃晚膳,刚刚好,随即他点头:"好吧朕就依了你,你和你娘亲一样难缠。"


    不愧是一模一样的母子俩,做事情有始有终的,不达目的不罢休。


    裴宴礼在心中腹诽了一番。随即一把抱起儿子,大跨步的走向了青竹殿。


    看着皇上的龙撵来的庆祝,青竹殿的宫仆们欣喜万分。


    如今皇上来了,随即青竹殿的人连忙跪下叩谢皇恩,匍匐了一片在地。


    可越容因顾不上眼前的场景了。


    裴宴礼看着矗立在正屋门口的两人。遥遥相隔,仿佛初次见面一般,竟然都有些拘谨。


    越容因先行踏出了门槛,看在他抱在怀中的腓腓,然后说:"皇上带了太子殿下来,不如一同留下用晚膳吧。"


    裴宴礼看着腓腓期待的目光。随即点了点头,沉沉的说一声好。


    晚膳时,裴宴礼沉默的坐在了木凳上,看着越容因安静的侧颜,包括腓腓一见到状况不对,连忙溜了出去。


    裴宴礼拍了拍桌子,他想要开口主动询问阿因这些日子过的好不好,同时也有些无奈,他最终还是先开了口。


    谁料小丫鬟弄倒了东西,连忙把一切收拾完,越容因刚把干净了的盘碗放回了桌子,身体瘦的空荡荡的晃风。


    裴宴礼看着她这些日子消瘦了些,心里浮现出了一丝心疼之意,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这些日子看你瘦了这么多,平日里多吃一些。若是御膳房有什么不上心的,你和李郑好好交代就是。


    如今听到了此话,女子娇艳的脸上浮现起了一丝泪光,她用余光轻轻的扫视了一番,正好看着裴宴礼眼底带着淡淡的心疼之意,她连忙回答道:"臣妾自然会听从皇上的旨意,有事会向李公公禀告的。"


    晚上吃完了晚膳,腓腓倒是会装,连忙做样子困了要在偏殿睡下。


    那他竟然在青竹殿的偏段休息,裴宴礼自然未带腓腓也不能再回养心殿,因此,他竟然需要留宿在这里。


    越容因一看到他眸底不愿意的神色,心里莫名感觉酸涩,随机有些委屈的说道:"皇上放心,我和太子殿下睡在偏殿就好,您睡在正殿就行,宽敞大一些,不至于休息不过来,"


    裴宴礼这里却一把拦住了她,坚持安排腓腓和越容因一起睡在正殿,嘴里说着他去哪儿睡也行,不必迁就于他。


    见了裴宴礼哪怕和腓腓一起挤在一张床上也不愿意自己留宿,越容因终究还是没忍住泪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滴落了下来。


    听到少女呜咽的哭泣声,裴宴礼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忍不住缴械投降。


    他看着泪眼婆娑的越容因,看着恹恹欲睡的腓腓,先安排嬷嬷去偏殿哄睡太子,随即又侧身走近,看着她还是泪流不停的样子,裴宴礼笨拙的揉了揉她的手心,随即沙哑着声音说道:"为什么不停的哭,难道该哭的人不应该是朕吗?"


    见他竟然这样说,越容因抽了抽手,结果裴宴礼又紧接着攥紧了她的手心,直勾勾的盯着她,恨不得把她刻入祖坟里。


    "皇上你因为一件事,就与我这般长久不见,如今先是贸然来,为何又碰我了?"


    越容因抿唇,显然有些生气,因此话尾都带了些捻酸的话来。


    裴宴礼没有说话,而是眼神示意宫女都离开关过门,他捏起眼前女子的下巴,随即轻轻的吻了上去,甚至动作轻柔到缓和:"我后悔了。"


    是的,他后悔了。


    他就不应该放手的,不应该冷战,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僵。


    因此他考虑的便是,趁着此刻可以说开,必须把问题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