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开始布局
    吃完早饭,胡桃钟离各自有事,便先行离去。


    重云闲不下来,将常九要他转交的东西递给白泽后,未等堂内打杂的见习仪倌,自己先收拾起桌子来。


    白泽叼着饭后第一支,抖了抖手中的纸张。


    原来是一纸契约。


    只需要简简单单签上名字,什么也不必做,便能拿到常家今后四成的纯利。


    “常九真舍得啊。”


    重云一边收拢碗筷,一边应道:“常九也是聪明人,若是师兄不出手,连那六成也保不住。”


    撕拉撕拉——


    白泽将契约横竖一撕,扯成四份,仔细叠好,丢在桌上。


    重云对此已经见怪不怪,顺手塞入怀中。


    “师兄,老样子么?”


    “老样子,送回去吧。”


    由于金钱,古董,宝物之类的身外之物对系统的判定没有什么作用,所以白泽向来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


    收取些费用也是为了维持组织的运转,毕竟没人能饿着肚子干活。


    至于利益捆绑来的忠诚。


    白泽更信任系统的效果。


    仗义每多屠狗辈(紫):所谓群体,是不能进行理性地推理的,只能接受言之凿凿的简单的断言。势力所属群体忠诚提高,凝聚力加强,理性降低。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常驻性质的隐性洗脑效果。


    对没有神之眼傍身的凡人来说,效果显著。


    但是对重云,烟绯这样的神之眼拥有者,效果就很一般了。


    群体是盲目的,只要上了白泽的战车,就会在轰鸣中裹挟着前进,绝不存在脱离的可能。


    常家此时已经上了贼船上了战车。


    经过此事。


    愚人众扶持的茂才公也会元气大伤,从璃月大商人的圈子中出局。


    玉京台作为璃月顶级商人圈子与行政要地。


    想要直球拿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凝光那个女人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混混头子把爪子伸进她的盘子里。


    但是没关系。


    常九俯首,最后的拼图已经集齐。


    白泽已经做好了计划,将整个璃月都绑上自己的战车,在大势的驱使下,凝光也绝无还手之力。


    气温逐渐升高,蒙德的羽球节已经迫在眉睫。


    在离开璃月之前,白泽就必须要让璃月全境,尽在掌控。


    必须要加快进度了。


    烟丝燃尽,要做的事也有了思路。


    白泽将燃尽的烟灰磕出,挂好烟杆,招呼道:


    “重云,和我出去一趟。”


    “好的,师兄,这就来。”


    出了往生堂,白泽带着重云越过长桥向着吃虎岩走去。


    相比绯云坡,吃虎岩无疑经济水平更低一些,在白泽尚未到来的时间点,这里也是帮派势力滋生的乐土。


    混乱的帮派不仅会降低吃虎岩的安全系数,导致人人自危,游客退避。


    街溜子随意白吃白喝,敲诈勒索商家也会影响当地的经济发展。


    白泽以雷霆手段将这些不入流的小势力全部打散后,重新制定了一套可持续发展的保护费制度。禁止在自己手下的成员在“收租日”以外的日子里,骚扰商家。


    与剧情中只有那小块地不同,聚集着璃月下层人民的吃虎岩,占据璃月港的二分之一还多,人口更是达到三分之二。


    这里便是白泽在璃月的基本盘,相比这些“下层经济基础”,七星们更在乎和本国或其他国家的大商人之间的博弈。


    白泽此行的目的,是北国银行,吃虎岩分行。


    作为至冬插进璃月的一根刺,也是至冬的门脸之一。


    北国银行占地面积极大,相当恢弘大气,虽然时辰尚早,但已经有行人出入。


    白泽带着重云便走了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


    在吃虎岩这片地界上,就算是当地的愚人众,对这位白爷,也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重视。


    相比于其他势力,深耕吃虎岩的愚人众分部在经历了打下的钉子被一颗颗拔出,渗透的进度被一步步推后后,更能了解这位爷在吃虎岩的地位。


    “白泽先生,今日来本行,是有什么要事么。”


    “安德烈先生今日竟然在吃虎岩当班?那正好,我存钱。”


    今日到吃虎岩当班的璃月北国银行总经理安德烈闻言顿时心喜。


    这位爷到底有多少钱,谁都不清楚。


    安德烈只清楚,这位爷,每个季度,都会获得整个吃虎岩与绯云坡,所有商业利润的百分之五!


    供货商不交?就没人敢收你的货。


    经销商不交?就没人敢给你供货。


    在大部分人都遵从的前提下,已经没有人可以反对这个制度。


    璃月有多少家店铺?又有多少货物在港口吞吐?


    昨夜传来消息,白泽先生与公子大人在天横山切磋,二人交谈甚欢,难道是真的?


    安德烈压抑住心中的喜悦,强作镇定,问道:“白泽先生想存多少呢?我以总经理的身份保证,不会收取您的存钱费用。”


    白泽笑了起来,伸手在怀中捞出一枚摩拉,捏在两指之间。


    “一枚摩拉。”


    什么路数?


    安德烈懵了,急忙说道:“白泽先生难道对北国银行的收费标准有什么不满么?”


    “以您的身份,除了储存期间的安保费外,绝不收取您存取的费用。”


    白泽弹起那枚摩拉又接住,玩味的笑了,却未回答,只是问道:“一枚摩拉,能不能存。”


    “能。”安德烈咬牙道:“只是数额太小,本行不会重复办理,但如果是白泽先生的话,不管存取几次,本行都会为您服务。”


    不管白泽的目的是什么,他的身份地位,与公子大人交好的传闻,安德烈都不可能得罪他。


    即使是这样不合理的要求,安德烈也只能应下。


    “北国银行,确实令人满意啊。”


    白泽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摩拉弹进安德烈怀中。


    待到他手忙脚乱的接住时,白泽二人已经起身离去。


    安德烈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爷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在所有人都没能注意的地方,透明的冰线已经爬满了建筑的里里外外,边边角角。


    如同被蛛丝环绕的飞蛾,危险将至,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