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皇道杀伐,法也!
    话未说完。


    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嚷嚷起来。


    好似与其有不共戴天之仇!


    余大郎可没心思舌战群雄,与这群不知人间烟火的公子哥浪费唾沫星子。


    他拿起一盏空茶杯,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揉捏成齑粉……


    高声言道:“吾寒山书院立院宗旨。


    威镇家邦四海清,文韬武略显英雄。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面对无能犬吠者,吾可不会与其高谈阔论!


    尔等是去是留,皆在一念之间……”


    一粉面小生仗着人多势众,上前指着余大郎的鼻子。


    喝道:“小爷早已将你之身份底细,打听的一清二楚。


    今个就当着寒林先生的面,将你之丑恶嘴脸,公之于众。


    定要令你这个沽名钓誉之人,流芳百世、遗臭万年!


    你捐资助学,实则蛊惑人心,博取名望。


    余氏祖上三代,皆是不入流的丘八大头兵。


    余府之内皆是男盗女娼,荒淫无度。


    余府钱财亦是不义之财,来历不明……


    吾等身赋文人风骨,高风亮节,宁折不弯,仗义执言。


    岂能轻易屈服在武夫的淫威之下?”


    俗话说: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


    余大郎怒上眉梢,对方不知死活触碰他之禁脔。


    二话不说,站起身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粉面小生一嘴皓齿,顿时四散而去……


    余大郎二十天的清修之功,彻底被对方给整破防了。


    体内怒气止不住的往头上涌,眼神变得狰狞猩红!


    打完一个尚觉不解气,对着牙尖嘴利的公子哥,就是一顿招呼。


    片刻功夫,十几位锦衣玉食的公子哥,皆倒地不起,个个变成无耻之徒……


    余大郎聆听着悦耳动人的痛苦哀嚎声。


    回头对着李伯谦等人,叮嘱道:“今个山长为你们演绎了一堂生动形象的武道课。


    日后对付这种伶牙俐齿的小人。


    万万不能讲风度,要讲力度!”


    李伯谦、张夫子以及书院里的穷书生,皆是目瞪口呆。


    山长的暴力行为,彻底颠覆了他们对其以往的印象……


    稳若泰山的寒林先生,亦不好意思,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强撑下去……


    缓缓起身,言道:“腹有诗书气自华,胸藏文墨怀若谷。


    尔等可知四海之外的瀛洲之民,数日前已兴兵来犯!


    世人愚昧无知,常言文臣不爱财,武将不惜死。


    世间便可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老夫苟活数十载春秋,如今方才醒悟过来。


    文人饱读诗书、满腹经纶,面对刀枪剑戟,不如一莽夫。


    武人有艺无德,贻害无穷!”


    言罢。


    寒林先生转过身对着余大郎作揖一礼,言道:


    “若乱世将至,大厦将倾!


    不知山长可愿力挽狂澜,救万民于水火?”


    若寒林先生旬月前有此一问,余大郎可能会犹豫不决。


    而今,他已脱胎换骨,不愿再浑浑噩噩的混吃等死!


    大义凛然地答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乱世之中,才知豪杰笑傲。


    乱世英杰枭雄辈,岂能无我这般人?”


    苍劲挺拔的老者闻言,大笑道:“哈哈哈……


    盛世施仁政,圣道怀柔致远,德也;


    乱世用重典,王道杀伐震慑,法也。


    老朽年迈,举步维艰,愿委身在这寒山书院,了此残生!”


    余大郎面露喜色,他虽然不喜欢面前城府深沉,说话隐晦曲折的老者。


    可对方久负盛名,栖身在寒山书院,利大于弊。


    张夫子热切地望着寒林先生,情难自禁,喜极而泣。


    言道:“恩师愿栖身寒山书院之中,当真是三生有幸!”


    “痴儿,老朽尚要对你道一声谢啊!


    若不是你将吾哄骗至此,老朽此时依旧在虚度光阴……”


    余大郎看着真情流露的师生二人,说道:“先生与夫子请移驾别处。


    吾欲将这些趋炎附势、攀高结贵的小人,逐出书院。”


    寒林先生思虑片刻,言道:“老朽欲为这些学子求个人情。


    还望山长大人能网开一面!”


    余大郎有求于对方,自然要卖对方一个面子。


    回道:“吾余大郎亦非心胸狭隘之人。


    这次就饶恕尔等,若日后在敢来书院捣乱。


    吾可不会在手下留情……”


    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些富家子弟都被打怕了,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点头。


    余大郎看着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无奈地说道:“你们都是出身大富大贵之家。


    何必来书院受苦呢?……


    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


    锦衣公子们,寒若惊蝉,纷纷上前对着寒林先生拱手一礼,匆匆离去。


    寒林先生看着落荒而逃的门生学子,叹道:“哎!……文人风骨,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李伯谦上前说道:“山长大人,书院麻烦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啊!”


    寒山书院今日是修沐日,余大郎神识并没有打听到别的消息。


    他只查看到这些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仗势欺人,欲在书院内胡作非为!


    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书院还有何不足之处,不妨直言!”


    李伯谦无奈地说道:“山长,你闭关前留下的三份计划。


    吾等不敢耽误,皆按照计划行事!


    可人心难测,除了黑板之外,其余计划,皆是无法执行下去……


    一些孩子休沐之后,所穿院服不翼而飞!


    吾等询问情况,方知有的孩子双亲将院服收藏起来,言过年时在拿出来穿……


    亦有的孩子双亲将院服给典当了……


    此种情景,不胜枚举!”


    余大郎事前亦知会有波折,因此每人发三套院服。


    可他还是严重低估人性的贪婪,想了想言道:


    “此事易尔,日后休沐时,吩咐孩子们将院服脱下便是。


    回书院之时,在将院服发放下去!”


    李伯谦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山长仁义,书院布施吃食,一些穷苦之家的孩子。


    每餐皆会多要许多馒头,积赞数日之久,打包带回家……


    一些穷苦百姓听闻这个消息,纷纷将孩子送进书院!


    如今书院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