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霸凌!
    俗话说:“人比人得死, 货比货得扔。”


    余大官人未入学之前。


    李伯谦与张夫子一直横眉冷对学堂内几个锦衣玉食的顽童!


    余大郎入学之后。


    这几个好逸恶劳的小胖墩,在夫子眼中,忽然变得低眉顺眼了许多……


    几个小胖子被某人出卖,怀恨在心,欲给对方一个深刻教训。


    熊孩子们,抽空将一只白白胖胖的大耗子,丢进仇人的被子里!


    余大郎今非昔比,六识灵敏异常。


    对敌人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不动声色,趁着上茅房的间隙。


    跃出书院,随手抓了十几条菜花蛇,互相打个结,丢进对方的被窝里……


    夜幕降临,众人回到宿舍就寝。


    余大郎不顾同舍学子的异样目光。


    将手伸进被窝里,将白白胖胖的大耗子,拿在手中把玩!


    门口等着看其笑话的小胖墩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几个熊孩子无精打采地回到宿舍就寝。


    那知方一掀开被子,便发现几条长虫互相缠绕在一起。


    在床榻上极力挣扎,翻滚不休……


    书院内顿时回荡起,一阵阵惊恐的嚎叫声!


    余大郎听着此起彼伏,悦耳动听的哀嚎声,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这几个熊孩子都是附近村庄里,富裕人家的宝贝蛋子。


    平日里在家被长辈们宠上天。


    来到书院也是习惯性的嚣张跋扈、欺凌弱小。


    整日里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派头……


    顽劣成性的熊孩子,令夫子们厌恶至极,内心十分不悦!


    常言道:“强中更有强中手,恶人须用恶人磨。”


    如今这群熊孩子,遇到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的大魔王。


    当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余大郎在敌众我寡的前提下,将敌人杀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第二日清晨,余大郎抱着胖乎乎的白老鼠。


    故意踩着入堂的木铎铃声,姗姗来迟。


    李伯谦看着手持老鼠的余大郎,愁眉苦脸地埋怨道:


    “山长,身为长者,需注重言行举止!


    怎能怀抱城狐社鼠踏入圣贤之堂呢?”


    余大郎泰然自若,笑着答道:“非也!非也!


    夫子莫急,且听俺慢慢道来。


    近些时日,书院有人私藏零嘴,闹得宿舍里硕鼠为患。


    俺信佛心善,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 。


    不忍残害这一条条鼠命……


    于是便外出抓了十数条无毒的长虫,欲以长虫治鼠患。


    那知硕鼠托梦,言其自身难保,恐吓学子,亦非其所愿!


    吾允诺庇护于它,为其讨回公道。


    鼠者自然而然委身在劣者左右,久久不愿离去。”


    堂中几个小胖墩闻言汗如雨下,如坐针毡!


    昨夜他们被长虫吓的心惊胆颤,六神无主,寝食难安。


    今早面色苍白,顶着熊猫眼,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踏入学堂。


    而今,见余大官人还不愿善罢甘休。


    几个小胖墩看着嘴角上扬的某人,好似看见恶鬼一般,被吓得肝胆俱裂!


    李伯谦人老成精,如何不知余大郎的用意?


    对着学子们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尔等来书院修习礼仪,涵养性情,怎能不顾同窗之谊,欺凌弱小呢?


    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此事老夫不欲深究,犯错的学子,请自发的站出来,向同门致歉吧!”


    余大郎静静地盯着堂下几个目光躲闪的小胖子,不发一言一语。


    熊孩子们平日里的耀武扬威的气魄,早就被其抛到九霄云外。


    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对着同窗一一赔礼致歉!


    当他们踉踉跄跄地来到山长大人身边时。


    余大郎率先问道:“尔等整日飞扬跋扈,仗势欺人,与人为恶!


    可曾想过会有今日的下场?”


    熊孩子们闻言面面相觑,同时摇了摇头。


    “你们现在是不是心有不甘,心怀怨恨?


    认为山长有些小题大做?”


    余大郎见熊孩子良久无言,冷冷地说道:


    “古人云: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尔等家境优渥,锦衣玉食,无法无天。


    今日不修德行,仗势欺凌弱小。


    来日若学有所成,为官一任,必定会惹得天怒、人怨、鬼神泣!


    吾寒山书院可不想背负骂名,遭世人唾弃。


    尔等若不知悔改,那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熊孩子顿时慌乱起来,七嘴八舌地恳求道:“俺再也不会仗势欺人了……”


    “山长,俺要是现在回去,一定会被俺爹打死的……”


    余大郎看着泪流满面的熊孩子,缓缓说道:


    “吾观你们真情流露,不似作假,就放过你们这一次。


    日后若让吾发现你们屡教不改,故态复萌,依旧仗势欺人。


    那寒山书院可就真的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余大郎训斥完熊孩子,对着李伯谦建言道:


    “李夫子,吾在学堂修习三日,发现诸多不妥之处,需尽快完善!”


    李伯谦闻言,思虑片刻,嘱咐孩子们温习昨日所学。


    便起身与余大郎一起找到张老夫子,共商大计。


    余大郎率先说道:“二位夫子整日传道受业解惑,可曾想过孩子们是否都能明白?”


    他见李伯谦与张夫子面露不解之色。


    解释道:“简而言之,便是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


    吾身为山长,一日便将蒙学之书习完……


    可吾依旧与稚儿同窗而坐,依旧修习早已烂熟于心的蒙学。


    予吾而言,此举真可谓是虚度光阴!”


    李伯谦与张夫子恍然大悟。


    问道:“山长大人,有所不知。


    穷乡僻壤之地,儒院学府皆是如此!”


    张夫子微微颔首,解释道:“吾等只负责教授蒙读之书。


    待学子参于县试,求取童生之功名之后。


    童生便可进学去县学与府学读书!”


    余大郎思虑再三,言道:“县学与府学恐怕非名列前茅者,无缘踏入官学之府吧?”


    李伯谦深受其害,有感而发。


    “哎!……以南城县为例,县学仅仅能收纳三十生员进学读书!”


    张夫子悠悠地说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南城县辖下学子不下三百,县学仅将案首以及一等生员收纳其中。


    何其不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