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洞房花烛夜
    余大郎目透精光,看着膝间横卧的斩龙古剑,喃喃自语:“吾又何尝不知,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携三尺青锋,立不世之功!


    可世间生灵万千,吾非佛非圣亦非仙,又能渡化几人呢?


    如今乱世将至,吾亦需未雨绸缪啊!”


    说完。


    余大郎站起身来到烧尸的篝火旁,准备挫骨扬灰。


    哪知他在篝火旁扫视了几圈,却没找到南霸天几人遗留的舍利粉。


    地上连黑色的木炭都未留下,四周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余大郎猜测应该是文判官顺手帮他收了尾巴,心中感谢之余,亦羡慕不已!


    他若有这等衣袖轻挥,便能毁尸灭迹地神通该多好?


    日后杀人灭口,挫骨扬灰变的如此简单,即省时又省力。


    事后还毋需提心吊胆,害怕被人发现蛛丝马迹!


    文判官若知他之神通被余大郎大材小用,用来干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买卖,不知会作何感想……


    余大郎方回到家,三姝便紧张地围了上来,好奇地询问他干什么去了!


    余大郎不欲令家中几女忧心,便敷衍了一番。


    解释说:“方才月下独酌,喝的有点多,便醉了过去……”


    三姝兰质蕙心,见自家老爷手持三尺青锋,衣衫上好似还有血迹,也未打破砂锅问到底!


    只是告知自家老爷,新娘子已经同意圆房了……


    余大郎闻言脸上神采飞扬,精神抖擞,脑中万千愁绪,转眼之间消散一空!


    他赶忙去浴堂冲了个凉,猴急地跑回婚房。


    此时潘昭娣经过芸娘、柳媚儿以及白嫣儿的劝慰,也知道余大郎不是鬼怪。


    可当她与余大郎独处时,内心还是不免心惊胆战,只觉胸口小鹿乱撞,浑身上下不自在!


    她想起三女对她说过的话,酒壮怂人胆,温声细语地说道:“官人,俺们先饮合卺酒吧!”


    余大郎闻言搓了搓手,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不笑还好,一笑起来,在烛火的烘托下,显得猥琐下流,一看就不像个良家子。


    浑身散发着吾是大反派的气息……


    把新娘子潘昭娣吓得浑身哆嗦!


    余大郎转身去倒了满满两葫芦瓢的酒水。


    心中郁闷地想着:“这小姑娘胆子也忒小了……


    今个若想洞房花烛夜,还是把对方灌醉算球!”


    余大郎方把酒水递过去,潘昭娣夺过葫芦瓢,便大口喝了起来。


    心中想着:“自家官人太丑,太可怕了!


    俺要多喝点,喝醉之后,不省人事,今夜就当被猪拱了……”


    新婚二人各怀心思,总算是顺理成章,喜结连理枝。


    正所谓:花映柳条,闲向绿萍池上。凭阑干,窥细浪,雨萧萧。


    近来音信两疏索,洞房空寂寞。掩银屏,垂翠箔,度春宵。


    第二天日上三竿,余大郎神清气爽,志得意满地迈出婚房。


    可怜二八佳人,弱柳扶风,不堪鞭挞。


    瓜熟落红遇到强人,如今元气大伤,需卧床三日之久!


    新婚燕尔之后,余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余大郎经此一遭,痛改前非,决定洗心革面,从头开始。


    他心知自古以来便有女为悦己者容的说法。


    无非就是男人爱红颜,女人爱潇洒。


    此前余大郎五官挤在一起,浑身皮肤黑不溜秋地,若是打扮起来显得不伦不类,多此一举!


    俗话说:“一白遮三丑。”


    如今他肤如凝脂,洁白无瑕,身高五尺有余,浑身上下隐隐透出一股出尘的气质。


    余大郎暗道时机已至,当真是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他先是刮去脸颊上的络腮胡,又用头发丝将下颚的肉猴子贴着根缠紧。


    稍稍一用力将带毛的肉猴子直接勒掉了……


    余大郎本以为自己会大出血!


    那知下颚黄豆大小的伤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他轻轻一抠,血痂直接脱落。


    余大郎知道这是无名功法突破第三层之后,带来的变化,身体自愈能力明显提高。


    他将头发归拢到一起,用丝带扎成马尾。


    眼睛一眨不眨地对着铜镜瞅了半天。


    感叹道:“总算是有点人样了!”


    如今的余大郎五官长开了许多,下颚肉猴子也掉了,刮去络腮胡以后。


    容颜给人感觉刚毅硬朗,搭配上魁梧地体魄。


    旁人观之,一定会不由地赞上一句:“好一位身材魁梧,伟岸无双的真汉子!”


    正所谓:“三千青丝为君挽,一厢情愿为伊留。”


    此时婚房里,芸娘、柳媚儿以及白嫣儿正贴心地帮卧床不起的潘昭娣绾发髻。


    柳媚儿一边梳理着三千青丝一边埋怨道:“老爷也真是的,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


    你看看把夫人给折腾的……”


    一旁的白嫣儿见潘昭娣目光躲闪,赶忙打断道:“好了,姐妹们快将夫人的衣装头饰整理好。


    如今时辰已经不早了,吾们该去举炊烹饪了。


    今个正午可要在夫人面前好好露一手!”


    柳媚儿闻言说道:“是啊!


    俺家老爷食量惊人,顿顿能吃下一头彘(zhi),这午膳耽搁不得!”


    说完。


    她帮潘昭娣绾好三千青丝,佩戴好玉簪步摇。


    将她买的玉镯拿出了一副,戴在潘昭娣的玉腕上。


    一边抚摸着柔荑,一边夸赞道:“十指尖如笋,腕似白玉莲。


    好秀气的纤纤玉指啊!”


    潘昭娣如同受惊地小白兔,双腮泛起霞韵,只能慌乱地抽回玉手,往被窝里面缩……


    她是刚出阁的良家女子,如何能厚着脸皮,应付久经风霜的美妇人?


    白嫣儿急忙将看笑话的芸娘,与污言秽语不断挑逗地柳媚儿赶出房去。


    回过头对着潘昭娣,温柔地说道:“夫人莫要怕,她们都不是坏人。


    日久见人心,夫人方过门对这余府还不太了解,时间久了,你自会明白!”


    潘昭娣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声地恳求道:“白姐姐,吾身上好疼啊!


    是不是生病了?


    能否请郎中帮吾诊脉看看?”


    白嫣儿闻言呆立当场,这种事让她如何帮忙?


    心中将余大郎臭骂了一顿,真是个不只情趣的莽夫!


    她想了想,看着柔弱地潘昭娣劝说道:“别担心,你不是病了。


    安心静养两日便好,奴家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说完就退出房去,将门关好。


    潘昭娣听完,脑中回想起临行前娘亲的叮嘱,便放下心来。


    拿起床边的铜镜,仔细打量着头上华丽的玉簪步摇,又摸了摸手上的冰沁玉镯,内心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