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重回沾城
    又过了三日,洛云宛三人终于回到了沾城。


    刚入城门,洛云宛便看到一个身影匆匆赶来,看着她整个人是那么的手足无措:“还好还好,你回来了。”


    “还未与你一同品酒论武,我又怎会死。”洛云宛露出了笑容,是如此的耀眼。


    柏唯夏看着洛云宛,笑意更甚,哥俩好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得知你被困万恶谷,我连忙带人前去支援,却不想被东漠军拦在了半路,我拼死一搏才侥幸得以逃生。”


    “东漠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取我的命,奈何我命不该绝。”洛云宛眼中闪过一丝讥笑。


    柏唯夏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东漠此番将万恶谷团团围住,实乃是花了大心思想要取你的性命,往后你可得加倍小心啊。”


    “多谢。”洛云宛双手抱拳以示感谢,随后顿了顿:“这次的计划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我却在进入了对对山后就遭到了麻烦。如此,实在是令人怀疑。”


    “你的意思是,军中出了奸细?”柏唯夏的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嗯。”如果不是出了奸细,东漠又怎么会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我这就亲自去处理,定会查处奸细。”柏唯夏。


    柏唯夏离开后,席紊壬有气无力的走过来,只见他整个人风尘仆仆,丝毫不见往日的意气风发,在看到洛云宛时,满眼的幽怨。


    “你这是被谁揍了?!”洛云宛有些惊奇的望着她。


    席紊壬不语,只是上下打量了洛云宛一番道:“得罪了。”


    随后握住了洛云宛的手腕,为她诊起来脉,片刻后:“脉象平稳,想来你也没有受伤,那我便先走了。”


    “去哪?”洛云宛道


    “离开这里。”随后便失魂落魄的离去。


    洛云宛正想继续询问,却不想席紊壬已经走远,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外兜兜转转漂泊了十日,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沾满了泥沙,思索了片刻,洛云宛决定先去洗漱一番再去见夜瑾年,谁知刚来到院中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芜。


    洛云宛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进来坐。”


    说着洛云宛推开了门,将白芜领进了屋。


    “我听城中都在传你回来了,特意来看看你。”说着自顾自的给洛云宛倒了一杯水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劳你记挂了。”洛云宛眼角含着笑意。


    白芜倏地凑近,直勾勾的望着洛云宛, 不放过她脸上的任意一处细节,悠悠道:“生的真好看。”


    洛云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听到这话后忍俊不禁:“我以前怎不知道,柏相的女儿如此伶牙利嘴。”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白芜瞪大了双眸,不可思议的望着洛云宛。


    洛云宛执着手间的杯盏,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柏唯夏告诉你的,那么快就把我卖了。”


    洛云宛闻言,眸间闪过了几分意外,这柏舞与柏唯夏的关系当真是顶好,否则在一般世家中,那会如此连名带姓的叫。


    “我们幼时见过。”虽然白芜的真实身份是夜祁汜告诉她的,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她还是决定将认出她归根于曾经见过。


    “原来是这样。”白芜的眼中冒着喜悦,寥寥几面便被人记住,还能一眼认出,这种感觉让人心中竟生忍不住出了几分莫名的滋味。


    她的父亲柏城原本只是一届乡野匹夫,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救了那时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夜阑廷。夜阑廷见她父亲颇有几分功夫,便招揽她父亲为门客,后面夜阑廷登基,她父亲深得器重,也就一步一步走到了左相的位置。


    而她虽生来便是左相之女,父亲位高权重,可她自幼便不喜欢寻常女儿家喜爱的东西,唯独对棍棒,刀剑情有独钟。


    因为她的父亲本就是布衣出身,所以并不在乎寻常世家对女儿的重重要求。别的世家贵女在绣花时,她在舞枪弄棒,别的世家贵女在吟诗作赋是,她在苦练武功。


    后来每每参加宴会时,她与那些世家贵女们总是话不投机,久而久之也就很少参加宴会,而她京城的好友也少得可怜,那么多年了,唯一与她玩的不错的便只有席紊壬一人,可如今席紊壬也走了……


    如此想着,白芜有些失落的低下了脑袋,洛云宛见状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这是,有烦心事?”


    白芜抬头怔怔的望着洛云宛道:“我们是朋友吗?”


    洛云宛闻言不禁笑出了声,这独自一人可以撂倒五名将士的人,居然也会有人才可爱的一面。


    “你笑什么?”白芜见状,不免有些恼怒,伸出双手手虚虚的掐住了洛云宛脸颊两侧,面上一脸‘凶神恶煞’。


    洛云宛也不恼,只是颇为失落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低下了眸子:“我还以为我与白小姐早已是知己,却不想如今连朋友都不算。”


    白芜听洛云宛这么说,一下子就慌了神,连忙撒开了手,急急解释道:“我平常就没什么朋友……我以为……”


    “我逗你的。”洛云宛一扫刚刚的失落,脸上有扬起了笑意。


    “你太过分了!”


    白芜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洛云宛,颇有指控的意味。


    洛云宛见状心虚的喝了一口水,随后转移了话题:“你和席紊壬怎么了?”


    白芜闻言,愁眉苦脸的望着她:“几日前日,我………。”


    白芜将所有的事情七七八八说了个大概,随后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洛云宛:“……就是这样,然后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直到今天我都没有看到他。”


    听完了白芜的话,洛云宛慢条斯理的抚摸着手中的杯壁,看着眼前愁眉苦脸的人:“他没有和你说过,他心悦于你吗?”


    白芜听到洛云宛这么一说,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层淡淡的绯红攀上了她的脸颊,她慌乱说到:“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心悦我,他只是把我当成了朋友,一定是……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