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临终托孤
    那白虎俯下了头,嘴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吼叫声。


    洛云宛缓步走了过去,伸出了一只手,想要去抚摸它的脑袋,那白虎将头凑到了她的面前,如同大猫一般蹭了蹭她的掌心。


    一旁的夜祁汜见状,收起来手里的剑。


    “你要我们帮你是不是?”洛云宛摸着手下毛茸茸的脑袋,问着眼前的大白虎。


    那白虎嗷呜了一声,随后翻身而起,朝着树林深处走去,走了两步还回头看看洛云宛有没有跟上。


    洛云宛与夜祁汜对视一眼 跟了上去。


    那白虎带领着他们走到了丛林深处,在一处停了下来,洛云宛静下心来,听到的细微的叫唤声,那白虎抬头望了望洛云宛,然后用爪子拍了拍脚下的土地,嗷呜的交换着。


    洛云宛走近才发现在白虎的身旁有一个盆大的洞口,那洞许有半米深,里面有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白虎,抬着湿漉漉的眸子望着她。


    原来如此!


    洛云宛莞尔一笑,俯身将洞里的小虎捞了起来,拍了拍它身上的土,然后将小虎放在了地上,那小虎想朝着自己的母亲走去,却被一声吼叫唬在了原地。


    那白虎直直的望着小虎,许久之后走了过来,叼起小虎放到了洛云宛的脚边,自己则转身一跃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小虎恋恋不舍的望着白虎消失不见,楚楚可怜的趴在那里,眼眶温润。


    洛云宛看着脚边只有两个巴掌大幼虎,转头求助般望向了夜祁汜。


    “那白虎受了伤,活不了了。”那刀口深可见骨,它可以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洛云宛伸手将脚边的白虎捞到了怀里,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轻叹道:“小家伙,你母亲是将你托付给我了吗?”


    怎么临终托孤的事都让她给遇到了。


    那幼虎在洛云宛的怀里拱了拱脑袋,奶声奶气的叫唤了一声,似是在回应她的话。


    “走吧。”夜祁汜走到了她的身旁,拉起了她的手。


    走了许久,二人都还没有走出树林,洛云宛看着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夜祁汜,我们好像来过这里。”


    “没错,我们一直在原地兜圈子。”


    “这是怎么回事?”以他们二人的功力是断然不可能迷路的,而他们已经在这里转了将近半个时辰,那只能说明有人在这里动了手脚。


    “是乱方阵。”夜祁汜仰头望着天空,静心感受着周围的变化。


    洛云宛心里一惊,这乱方阵顾名思义就是扰乱阵中人的方向感,入阵之人会陷入幻境中,使其兜兜转转依旧在原地徘徊,最后在无助与绝望中死去,此阵一入,除了布阵人,别无他人可从里面解开。


    “有没有破解的办法?”洛云宛抬头望着夜祁汜,似乎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夜祁汜的身上。


    夜祁汜眸子深邃,在一旁的树下坐了下来:“别无他法,只能等无影来救。”


    恰巧追风跑了回去,当无影发现他们没有回去时,肯定会来找他们的。


    “想不到有一天三殿下也会被人困住。”


    “与小宛困在一起,我求之不得。”


    嗷呜~


    洛云宛怀里的幼虎软糯的叫了一声,随即从洛云宛怀里跳了下来。


    走到了夜祁汜背靠着的树下,用毛茸茸的爪子拍打着树干。


    洛云宛与夜祁汜对视一眼,开始观察起了这树。


    这树与周围的并无区别,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唯一如果强行说的话,那就是这树干的三分之一处有一道被斧头砍过的痕迹。


    洛云宛与夜祁汜相视一眼,随即夜祁汜脚尖轻点就飞了起来,拿起手中的剑就砍到了那原本的痕迹上,顿时周围狂风大作,身旁的一切仿佛变成了沙粒,烟消云散。


    待风停时,洛云宛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刚刚的环境中,不免有些疑惑:“我们出来了?”


    夜祁汜看着周围的场景,有些不太确定的点了点头。


    “再走走看。”


    洛云宛抱起了脚边的幼虎,跟上了夜祁汜的步伐。


    又走了许久,洛云宛看到了眼前的大道,不免有些感叹,摸了摸怀里的小家伙:“你怎么那么厉害呀?”


    那小家伙蹭了蹭洛云宛的掌心,夜祁汜冷了眸,毫不留情的开了口:“是布阵者故意留到缺口。”


    “嗯?”洛云宛疑惑的望着夜祁汜,她对阵法不是很了解耶。


    “一般的乱方阵都是死局,从里面是打不开的,但此阵却被布阵者在里面设置了玄机,由此可见,他是故意留了缺口,并且不想置我们于死地。”


    “会是谁?”


    这几次三番的针对他们……


    *


    终于,在大家的翘首以盼下,南黎万寿节终于到来。


    在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不时有小婢穿过,为宾客呈上佳肴,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朕早听闻弦铭国沂王风流倜傥仪表不凡,如今一见果然不凡。”


    只见说话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眼中尽是算计,脸色带着疲惫,一身龙袍穿在他的身上竟然看不出庄严的模样,反而显得有些滑稽,而他便是南黎国皇帝席德泽。


    “看着这沂王,臣妾才惊觉这四公主与他是一样年岁。”


    一旁的如贵妃附和着他开口,只见她一络络墨黑的秀发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玫红色的罗裙着身,淡黄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却依旧万种风情尽生。


    南黎皇帝冷落皇后,独宠如贵妃可是在各国出了名的,所以如今二人一左一右端坐在席德泽身旁也就不足为奇了。


    夜祁汜嘴角含着笑意,眸子里却不见温度,就这般望着殿上的人。


    “这四公主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席德泽恍然大悟的望着如贵妃。


    如贵妃嗔笑的望了他一眼:“皇上忘了,这四公主年岁已经到了。”


    二人就这般在大殿上一唱一和,旁若无人的开了场。


    底下的人心思各异,不由得揣度着上面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