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桑枝面部有些龟裂，嘴角狠狠一抽。
什么小鸟。
什么比他爸爸还大？
这小家伙说什么呢？
卓逸憬天天都教孩子些什么啊？
桑枝拧紧眉心。
卓子樾穿着桑筠的短袖，但是对他来说还是太长了，桑筠初中都很高了，衣服都到卓子樾脚踝了。
卓子樾因为没穿小短裤，觉得挺别扭的，下意识捂住自己的下半身。
“小鸟啊。”
卓子樾一脸无辜的看向桑枝。
“我和爸爸一起洗澡，爸爸小鸟可大可大了，都不是小鸟，是大鸟。爸爸还说等我小鸟像他那么大的时候，我就能娶媳妇了。”
“是这样吗？枝枝。不过我爸爸说，小鸟不能让别人随便看，不然是要负责的。”
枝枝刚刚都给他洗澡了，把他看光光了，一定要让枝枝对他负责。
卓子樾想。
“……”
桑枝嘴角狠狠一抽。
卓逸憬这人……成天都教了什么啊。
童言无忌，说者无心，却让桑枝听者有意。她下意识又想到那晚上。
那天晚上她实在太过清醒了，她被卓逸憬摁在墙上，他抵上来的时候……
不比前几次，头昏脑涨又心事重重。
浴室的氤氲热气，让桑枝觉得有些热，脸颊泛红。
桑枝低咒一声，咬了咬牙，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跟谢丰奕都没有那么亲密过……当初桑筠对她是戒律有加，明令禁止她跟谢丰奕有婚前行为。
毕竟谢丰奕很会玩女人，桑筠很讨厌他。
桑筠怕她吃亏，天天给她“洗脑”，不让她跟谢丰奕太亲近。
她当时拒绝谢丰奕的时候，谢丰奕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确实，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洁身自好……她也想过等到合适的时候，把自己交给他。
结果，他和桑凌雪，再然后又订婚……
桑枝垂下眼睑，轻叹一声。
最初谢丰奕被算计跟桑凌雪睡了，他可能还有理智存在。后来可能是，他把持不住了。毕竟这几年，他也没碰过女人。
桑枝嗤笑着，手心缓缓收紧。
桑枝把卓子樾抱起来放在床上，摸了摸他的小脸，微微笑道。
“子樾，我去洗个澡，很快就好。你如果困了就先睡，时候不早了。”
“嗯。枝枝，我等着你。”
他还想枝枝给他讲睡前故事。
桑枝弯了弯唇，看他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亲。
卓子樾脸一红，嘿嘿笑着，迅速钻到被窝里。
见桑枝进了浴室，卓子樾从书包里掏出卓逸憬借给他的那部手机，发了条短信给他。
【爸爸，睡了吗？】
卓逸憬：【有事？】
卓子樾见他还没睡，想了想，给卓逸憬打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接通后，卓子樾看了一眼屏幕里轮廓分明的俊脸，朝他打招呼。
“爸爸。”
“洗澡了？”
卓逸憬起身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里卓子樾白嫩的小脸还有他微湿的短发，声音低沉沙哑。
“嗯。爸爸，枝枝给我洗的。她对我真好，还给我洗了衣服。”
他没有妈妈，不知道妈妈对孩子都是什么样的。但是他想，妈妈如果在，应该会像枝枝一样对他很好。但，肯定比不上枝枝。
而且，爸爸说了。
没有如果。
他没有妈妈。
没关系，以后他有爸爸，有枝枝。
卓逸憬看着儿子一脸陶醉的开心模样，面色淡然平静。
“不要闹人，不要像在家里一样任性，听你老师的话。”卓逸憬单手扶着栏杆，深邃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我知道！”
卓子樾重重的点头。
“爸爸，你明天会过来接我吗？”
“嗯。”
卓逸憬声音淡淡的。
“爸爸，我睡不着，可是我感觉好困啊，你能不能给我讲故事。”
“……你怎么那么多事儿？”
卓逸憬皱了皱眉尖，看向屏幕上的儿子。
“我本来想枝枝给我讲睡前故事，但是枝枝去洗澡了。我有点认床……”
卓子樾隔着屏幕，眼巴巴的望着他。
卓逸憬拧着眉，转身进了房间，半躺在床上，从床头柜子里找来一本故事书，将手机置于床边，镜头对着天花板，然后缓缓翻开书。
“谢谢爸爸。”
卓子樾把手机放在一边，盖上被子，听着电话里如潺潺流水的男声，乖巧的道谢。
“爸爸，枝枝家里香香的。被子也香香的，最重要的是。枝枝很香。”
“……你睡不睡了？不知道几点了？明天不上学了？”
卓逸憬不耐烦的开口。
“我睡了。爸爸你继续念，别停。”
卓子樾迅速闭上双眼。
卓逸憬抿着唇，继续读着书上的文字。
不知过了多久，从手机里那边传来小家伙均匀的呼吸声。卓逸憬放下手中的书，抬手捏了捏眉心，无奈轻叹着。
刚想拿起手机挂断电话，就看到屏幕里一闪而过的旖旎春色。
卓逸憬只觉得眉心突突直跳，没有直接拿起手机，只是偏过头看了一眼，却又别开视线。
屏幕里的那人，身上是松松垮垮的浴袍，她及肩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身上，又被她拿毛巾挽起，精致姣好的脸颊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洗浴过后更显嫩滑白净，如同出水芙蓉般娴静美好。
她身上的浴袍有些宽大，只是松散的系着带子，胸前春色难掩，若隐若现，春光无限。
如果说前几次他还算客气，但那夜的触感历历在目，实在让人情动。
那晚在家中，虽然并未开灯，他也因为确实酒醉，没有仔细去看她。
只是攥在手里的纤细腰肢，以及任意揉ξ圆ξ搓-_-||扁的……
思及此，卓逸憬拧紧眉心，眼眸深邃暗沉，他下意识闭了闭眼，喉结微微滚动。
桑枝出来的时候看到卓子樾已经睡着了，见他把被子踢开，而屋里又开了空调，小家伙的腿都露在外面，她上前一步弯腰替他掖好被角。
然后走到浴室吹干头发，雾气氤氲，桑枝的脸满是潮红。
她坐在床边，却觉得手碰到冰凉硌手的手机。
她愣了愣，看了一眼桌上她的手机，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碰到的可能是小家伙偷偷带的手机。
她拿起床上的手机，入眼的是男人放大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