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
    司机陈叔是个beta,闻不到快要暴动的信息素,但见此状况,他也迅速把车内挡板升起,留下后座的空间给她们。


    “秦茗,你、你发情了……”


    向冕之后背贴在车窗上,无措地攥着自己的衣裳,一双长腿还摆在后座上,没来得及放下去,就被秦茗用身体压住。


    她不敢挣扎,害怕伤到秦茗,只能任由女人一手按住她的小腹,然后挺身凑到她跟前。


    原本浅淡的初雪信息素越来越明晰,似是袅袅轻烟化作凛冽风霜,向冕之呼吸逐渐沉重,Alpha的本能冲动正在苏醒,牙尖开始痒痒的。


    隔着薄薄的布料,向冕之觉得小腹上的那只手灼热得好似岩浆在涌动一般,令她那块儿肌肤都滚烫得磨人。


    “冷静……秦茗,你冷静一点……”


    话音未落,Omega全身压了下来,一低头,牙齿抵在了她脖子的肌肤上,竟是毫不留情地一口啃下。


    “唔……!”向冕之闷哼一声,发出小动物濒临般的喘息,手一下子攥紧了座椅的真皮。


    身上的女人拿她当磨牙棒似的,毛茸茸的脑袋压在她胸前,触感有些怪异,向冕之眉头紧蹙,顾不上自己可怜的脖子,小声兮兮地问:“秦茗,你还好吗?我们去医院吧?”


    秦茗没有理她,牙齿叼着那块儿肌肤磨了磨,又加了几分力气,借此来抑制溃乱的信息素和理智。


    ……


    车外是迅速闪过的城市夜景,车内的灯光昏暗,令交颈的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良久,在向冕之强忍疼痛的深浅呼吸下,她终于感受到脖子上的咬合的力度放轻了。


    秦茗终于恢复了理智,从向冕之身上起来,将身下双腿扫开,留出空位坐下。


    向冕之收回自己被压了不知道多久的腿,仅剩的那一只高跟鞋早就在刚才的“交锋”时脱落,她锤了锤大腿,又酸又麻,眼泪差点儿夺眶而出。


    脖子上的咬痕还火辣辣的,向冕之不用看也知道那地方肯定一片狼藉,估计出血了。


    她含着泪,偷摸摸去抽纸擦拭上面的唾沫,动作有些毛躁,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秦茗不是Omega吗?为什么她比她这个Alpha还爱咬人啊?


    在被秦茗狠狠地咬了这一口之后,向冕之刚才被Omega信息素勾起的Alpha本能已然完全消失,牙尖再也不敢痒了,她抽了抽鼻子,突然听见秦茗的声音。


    女人的嗓音喑哑,带着沙沙的性感,仿佛刚睡醒的尤物一样,慵懒而勾人,细听之下,又带着天生的威仪和清贵,让人不敢造次。


    “把你的阻隔贴贴好了。”她似乎是很累,留下这句命令意味的话后,便双手环胸靠在座位上,闭眼休憩。


    闻言,向冕之连忙伸手摸了摸后颈,果然发现阻隔贴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了,受刚才秦茗短暂发情的影响,这颗Alpha的腺体现在依然一跳一跳的,摸起来还有点湿润的感觉。


    这时候,向冕之才闻到,空气中除了秦茗冷淡似雪的信息素外,还弥漫着一股甜蜜醉人的果酒香。


    ……这是向天香……不,她的信息素么?


    只有到了某个信息素浓度阈值,AO们才能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她居然被学姐勾到了这种地步吗?甚至还是学姐毫不留情叼着她脖子,给予她疼痛的时候。


    向冕之内心哀嚎了一声,慌忙从包里找出新的阻隔贴贴上,做完这一切她碰了碰自己的脸,才发觉滚烫得厉害。


    要不是她这个月已经发过一次情,刚才那种被Omega信息素包围的情况下,恐怕会被勾得进入发情期,失去理智,不管不顾地想要去标记秦茗。


    秦茗闭上眼睛,视觉的消失导致其他感官更加敏锐,更何况她还是最高等级的Omega。


    她嗅到Alpha剩余的果酒香还在车内空间肆无忌惮地游动,她素来冷淡、且排斥向天香的信息素却前所未有地亲近那股气息,甚至在新的阻隔贴贴上后,还依依不舍地在那颗桃心状的腺体边缘徘徊。


    秦茗眼皮子隐忍地跳了调,最终还是受不了自己叛逆的信息素,睁开眼来,摸索出抑制香水就是一顿喷。


    随后吩咐司机:“将净化器打开。”


    一番动作之后,感受到无论是向冕之的信息素还是自己的信息素都在逐渐淡化,秦茗才淡定下来,收回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然后她想起了自己刚才把向冕之摁在车窗前,借着吮咬来平复发情躁动的事情,面皮抽搐了下。


    偏偏这时候,小Alpha还看不懂脸色似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秦茗,你好了吗?中了诱导剂是不是要去医院啊?”


    虽然她的嗓音里满是担忧,但秦茗眯了眯眼,还是疑心顿起。


    她轻掀眼皮,眸色骤冷,冷不丁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中了发情诱导剂?”


    话音落下,她侧头看向Alpha,恰好迈巴赫正开过灯光明亮的地方,光线透过车窗照进车内,让秦茗清晰地看见了向冕之脸上僵住的表情。


    车内氛围顿然压抑下来,向冕之脑子里嗡的一声,一时之间竟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状,秦茗的目光变得愈加危险,她指节轻扣着膝盖,眼底暗如浓墨的情绪翻涌着,突然间品到了自己心底冒出来的不可置信和愤怒。


    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和难过。


    ……她不可置信什么?不相信这个人会做出这种事?可她什么时候对她这么信任了?


    还有这种愤怒,秦茗并不陌生,上一次她被秦家几人买通前助理下发情诱导剂,知道真相时她也是这样的愤怒。


    可是,她在失望什么?又在难过什么?


    秦茗眼底茫然一闪而逝,深呼吸了下,将这些情绪统统压进心底,恢复了自己惯常表现出来的、刚硬强大的一面。


    “要我给你几分钟思考一下借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