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结伴回皇宫路上,稚烈还在骂骂咧咧。
本想去参加比武的,没想到却赢了个媳妇回来,单身狗稚烈完全无法接受这件事,感觉这就是一场噩梦。
自己还没有成为武林第一高手呢,怎么就要成亲了!
一成家就免不了要被管束,他一想到就觉得人生到尽头了,灰蒙蒙的,都看不见光了!
楼零予知道稚烈心情不好,大方地将自己的零食分了他一点儿。
不过,相比之下,她的心情却很好,以后又多一个疼爱她的四婶婶的大腿可以抱一抱。
尤其,听六皇叔稚殊说,东榆林巷的霍家,那可是临琅国数一数二的富豪人家呢!
数一数二的富豪呀!
那得多有钱呀!
如今的霍穗穗在楼零予眼中,就好像一个行走中的金元宝!
越想,楼零予就越喜欢这个四婶婶,甚至一进皇宫,就拉着稚殊去找皇帝报信。
“皇爷爷!皇爷爷!”
皇帝正在与大臣说话,远远就听见小肉团的声音,瞬间眉开眼笑起来,直接把大臣丢下,走出殿外去“迎接”他的小肉团。
小肉团一见到皇帝,就扑到他怀里:“皇爷爷!好消息好消息!四皇叔要娶媳妇了!”
皇帝听到小肉团的话,瞬间好奇起来,“哈哈”笑着,问:“老四要娶媳妇?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父皇。”
跟着后头的稚殊与稚烈齐刷刷作揖,。
随后,见稚烈一脸郁闷不肯开口,稚殊就将他误入比武招亲擂台一事简单叙述。
皇帝一向开明,对于儿子们的婚事虽谨慎,但不会过于在意门当户对之类的,听到稚烈闹乌龙一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就是天注定的姻缘呀!”
“对呀对呀!”小肉团附和着,“宫中得办喜事啦,恭喜皇爷爷!”
稚烈:……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皇宫都知道,稚烈即将与东榆林巷霍家二小姐成亲之事。
所有人都很开心,只有稚烈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稚烈: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在今天选择出宫!
禀告完稚烈的事情之后,皇帝将稚殊留了下来,命稚烈将楼零予送回太子宫里。
见皇帝神情一下子变得严峻起来,楼零予便猜到,两人估计是要商议手榴弹的事情,楼零予也想留下来打听打听,可偏又找不到借口,只能跟着稚烈离开。
一心想着要解开心中疑惑,楼零予第二天又跑到听风阁去了。
一进庭院,她就与稚殊狭路相逢。
“小肉团,你怎么又过来了?”
稚殊微抿着眉心,狐疑地打量着她。
稚殊:昨日才带你出宫去做陶瓷,怎么,今日又想出宫了?
听到稚殊的心声,楼零予立刻将手背在身后,一边扭捏着身子,一边说:“桃桃是来看六皇叔你的啦。”
“看六皇叔?空着手来看?”
“呃,其实……其实桃桃是有准备糕点的,但出门时太着急,就忘记拿了。”
稚殊:我不大相信。
楼零予一边左看看右看看,一边顺着他的心声,敷衍道:“六皇叔不要不相信嘛,桃桃怎么会说谎呢。”
她的视线在搜寻着长风,但显然,长风并不在。
“对了,六皇叔,怎么今日就你一个人在听风阁呀?”
“那些宫人呢?怎么都不在呀?”
“长风也没有在你身边伺候着么?”
她只能旁敲侧击地问,不然目的性就太明显了。
稚殊果真没有怀疑,只说:“长风出宫去办事了。”
“哦。”
长风不在,那就打探不了消息了。
楼零予无意识地点点头,立刻寻着离开的借口。
“啊!我突然想起来,阿母让我给她摘花花呢!我先走啦!六皇叔再见!”
小肉团说完,一刻都没再停留,急匆匆地就跑了。
稚殊:这小肉团,真是来去匆匆!还说来看我呢,分明看都没看一眼!
稚殊无奈地吐槽着,并没有将楼零予的异样放在心上。
然而,接下来的几日,楼零予每天都会跑到听风阁来,每次都会带上一点吃食,说是来看望他。
这种超乎平日的热情,几乎让稚殊怀疑,自己是生病了吗?
不然这小肉团怎么日日都来探望他?
三天过去,在远远看见蹦跶着过来的小肉团,稚殊嘴角一勾,朝着长风炫耀起来:“小肉团又来看我了。”
“郡主这是很喜欢六皇子呢!”长风微笑着,一本正经道。
“哦?是吗?”
稚殊语气刻意装着冷淡,眉眼却分明微微扬起。
长风笃定地点头:“当然,还记得当初您救了郡主后,小小一团的她就一直盯着你看,她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着您呢。”
想起三年前的初见,稚殊莞尔轻笑。
他还记得,她一哭,他一喊“闭嘴”,她就真的乖乖不再哭了。
想着,小肉团已经跑进了听风阁庭院里,稚殊和长风从屋顶下来,朝着她迎了过去。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稚殊张开手臂准备拥抱小肉团时,她却惊呼着“长风”,直接忽略了他,扑到长风怀里。
“长风!桃桃终于又见到你啦!”
“要见你可真不容易呢!”
“长风,你最近是不是天天都在宫外呀?”
稚殊冷下脸:“喂,小肉团,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小肉团似乎毫无防备,瞬间便坦然:“才不是!桃桃是来找长风的!”
她完全忘了,稚殊可是一只笑面虎呢!
她的这顿否认,让稚殊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几日她都是来找长风的!
亏他还在长风面前炫耀!
须臾间,觉得面子都丢光了的稚殊红着脸,吩咐:“最近长风忙得很,你别来打扰他了!”
小肉团一心惦记着手榴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以为长风忙着调查手榴弹的事情,立刻就问他:“长风,你最近忙什么呀?”
“长风……”
“长风要抄字帖!”
长风正要说话,稚殊却直接抢过了话头。
长风立即懵了。
“长风,现在去抄字帖,什么时候抄完一百遍,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冷冷的命令落下,稚殊拂袖离去。
长风痛苦不已:我又是哪里得罪六皇子了?唉,为什么感觉六皇子自从回宫之后,这脾气就越发难以捉摸了?
旁人都以为他是谦谦君子,但长风很清楚,那都是装的!
不然他为何常常罚他抄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