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生辰礼
    “煜儿,为父知道你想问什么,他是为父恩师的外孙,他拿着恩师的信儿来投奔我们,又浑身是血,为父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恩师的孙儿命丧黄泉?就是不认不识的人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啊”


    他在恩师身边多年,岂会不知恩师的脾性,若不是真的走投无路是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


    “父亲,是儿子眼界不够,想岔了,儿子知错”,李子煜起身行礼。


    “你不知这里的旧事,这么想倒也正常,罢了,这件事先放一放,守好院子,看好家里的下人,不许在这附近走动,可疑之人抓起来审问”


    “是,父亲”


    这边的孟安夏回到铺子里,简单的吃了一口饭,就去厨房里忙活。


    春丫想和大姐学厨艺,就放下手里刷了一半的木桶,跑到厨房里。


    “大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啊,鸡蛋和面粉,是要烙饼吗?”


    “不烙饼,今日是奕霖的生辰,我准备给他个惊喜,给他做个生辰礼,不光是奕霖,你和枫儿以后过生辰也都有”


    春丫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大姐,我不嫉妒,我明白的”


    “春丫,你多心了,大姐和你们说这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在大姐心里都是一样的,都是最重要的人”


    她不想他们因为这个人有某一样东西而那另一个人没有,心里不舒服起疙瘩。


    孟安夏找了两个无水无油的盆,把准备好的十来个鸡蛋打进盆里,蛋清蛋黄分离。


    趁春丫不注意,滴了几滴白醋进去。


    “大姐,这是什么啊,面粉怎么倒进鸡蛋里了,这怎么吃啊?”,春丫盯着两个盆看来看去,也没看明白大姐在做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孟安夏神秘一笑。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哭笑不得,春丫守在这不肯走,她的胳膊都要废了。


    此时此刻,她好怀念因为她喜爱甜品和蛋糕收藏在空间里的打蛋器了,实在是太累了,胳膊又酸又疼。“大姐,这是什么啊?”,苏奕枫趴在桌边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这个是生辰礼物,大姐给它取名叫生辰蛋糕,快去洗手吃饭了”


    孟安夏不自然地转过头,她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好耶,大姐我去喊二哥吃饭,二哥还在前院坐着呢”,苏奕枫说完乐颠颠地跑开。


    孟安夏看着他欢快的背影好笑地摇头,还是小时候好啊,什么都不用操心,有吃的就行,无忧无虑的。


    见小弟跑远了,回小厨房里端菜。


    一刻钟前她推着二弟在铺子里转了一圈,路不平整的地方她都修补过了,两个孩子只要不出铺子就没什么问题。


    为了庆祝二弟生辰,庆祝她们一家有了新的开始,今晚的晚饭很是丰盛。


    孟安夏刚把饭菜摆好,两个弟弟就回来了。


    “大姐,你放在外面桌子上的木块是做什么用的?”,苏奕霖洗好双手,疑惑地问道。


    “霖弟说的可是桌子上的那些木牌?那是用来写菜谱的,咳,削得粗糙了些”


    她实在是没时间尺寸厚度都削得一模一样了,明日算是食肆开门营业的第一日,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大姐是着急开门?”


    “嗯,如今我们有了铺子,抓紧时间开门营业是正事,他们都急着干活,也就中午能来铺子里歇歇,若是人不多一楼大堂足够用了”


    “大姐,铺子也有了,不差这一两日,你别累坏了身子,你也该歇歇了,大姐,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苏奕霖说完话下意识攥紧手中的筷子,脸上有了几分苦涩,他这个残废身子能干什么呢。


    孟安夏见他这样于心不忍,想了想起身去柜子里拿出一个大匣子,放到二弟面前。


    “霖弟,打开看看,这是大姐送你的生辰礼,你若是想帮忙,不如帮大姐写食谱吧,我们家你的字是最好看的”


    这是她在县城里挑了两家店铺才选好的笔墨纸砚,她不是很懂这些,只能凭感觉挑自己中意的。


    自从给二弟换了新床,他自己能坐起来了之后,她不止一次看到二弟拿着一根已经分叉了的毛笔,蘸着水,在木板上练字。


    她知道二弟有自己的小骄傲,谁都不是透明的,心里藏着的有的可说有的不可说,她只希望二弟以后身体好起来了有了些小成就后不会忘了最初的自己。


    苏奕霖双手捧起匣子,慢慢打开,入眼所见的东西让他瞳孔猛地一缩,震惊地看向大姐,“这,这是给我的?”


    “对,这是大姐送你的生辰礼,希望你喜欢,大姐知道你自幼就喜欢读书识字,大姐打听过了,五爷爷家二伯父就在县城里做教书先生,听说他教书的私塾东家搬走了,他也没了活计,你若愿意大姐请他来家里给你和枫儿启蒙”


    记忆里对二伯父有些印象,为人还不错,是个秀才。


    若只是启蒙,他的学识是否渊博倒也不是特别重要。


    二弟学的那些还是娘在世时教的,二弟也十一岁了,年纪大了,没有私塾先生的推荐信,怕是私塾和书院都不好进。


    苏奕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双手紧紧攥着裤腿,他在床上躺了多年,同村的人和那些名义上的族亲,嘲讽他羞辱他们姐弟的话犹如在耳,他何尝不想读书识字,日后考取功名,给大姐以他为傲,可他的身子……


    “二弟,大姐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你的身体用不了多久就能站起来,大姐说过会治好你就一定不会食言,银子你更不用担心,大姐能赚,你只要开开心的就好,随你自己的心走”


    她知道这一步很难迈出去,但她还是想鼓励弟弟勇敢向前,人这一辈子总不能遇到困难就一直瑟缩着停滞不前,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大姐,我”


    “好了,不说这些了,快吃饭,大姐今日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你们可要多吃些,待会儿在铺子里转转,消食再睡”


    这些话她本是不打算在今日说的,刚刚也是话赶话顺嘴都说出来了。


    饭后,带着弟弟妹妹们铺子各个地方又都熟悉了一遍。


    熟悉完让他们自己溜达,自己去前院干活。


    桌椅板凳原本铺子里就有,她只换掉了一些有松动的。


    至于铺子里的装修她还得重新设计一下,尤其是楼上雅间,那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干完活又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才回自己房间。


    想起她昨日装进空间的箱子,起身锁好房门,吹灭蜡烛,闪身进入空间。


    箱子的最上面是几件衣裙,看起来还是崭新的,但衣裙某些地方有一点点不同的脱色和起毛,像是经常摩擦所致。


    她娘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皮肤娇嫩,嫁给她爹后洗衣做饭收拾庄稼,双手粗糙,这衣裙想来是她娘思念亲人时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