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没有你,我睡不着觉
    丛榕拉开拉链后不可思议的望着景泽。


    手提包里至少有三十捆现金。


    “阿泽,我只拿十五万,剩下的你拿回去。我不想再因为什么误会让自己受伤,你也知道我怀孕了。”


    “剩下的当做我借你的,你以后有钱了再还。”


    景泽怕她拒绝连忙说道。


    “行吧,到时候按利息补给你。”


    丛榕不再推脱,她很缺这笔钱。


    前几日她曾给公墓陵园打过电话咨询墓地价格。


    单是立碑就要接近十万,如果想买家庭墓至少需要三十万起步。


    爸爸妈妈生前无比恩爱。


    在丛榕的记忆中他们很少有红脸吵架的时候。


    听说当初是妈妈不顾全家反对和爸爸私奔来到了青城。


    爸爸也没有辜负妈妈的托付。


    他一个穷小子靠着自己争气,白手起家,让母女俩过上了好的生活。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


    她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攒钱把爸妈葬在一起。


    景泽送来的三十万无异于雪中送炭,


    安葬了爸妈后,她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带孩子离开青城。


    “我陪你去银行存上,然后送你回家。”


    “嗯,谢谢你了。”


    二楼扶手处,季霆秋正看着咖啡店内的两人,目光森冷。


    女人收下手提包漾起笑脸的样子也落入了他眼中。


    一对出众样貌的情侣亲密的样子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季霆秋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


    “看到他们两个就像现看到现在的我们,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祁钰说完勾了勾唇,将手机放到他眼前。


    一张男人悉心呵护替丛榕擦掉眼泪的照片。


    季霆秋幽深的瞳仁骤然紧缩,眼中神色复杂。


    几小时前,丛榕淡淡地拒绝了他提出的重金允诺,她冷漠额样子好像真的不在乎钱。


    那一刻,他确实对丛榕有所改观。


    季霆秋甚至羞愧自己曾恶意揣测了她。


    呵!


    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


    丛榕不是不贪钱,而是不缺他季霆秋的钱了。


    一切都对上了!


    这一个下午,他都有点心不在焉。


    “霆秋,我给伯母买这款项链她会喜欢吗?”


    祁钰指着柜台里一串澳白维纳斯珍珠项链。在灯光的映衬下,一颗颗正圆无暇的珍发出丝缎般的冷光,算得上是南洋珠的极品。


    这一串项链价格三百多万,对祁钰来说不过是零花钱。


    “嗯,可以。”季霆秋敷衍地回应。


    不知怎么,他想起了丛榕做的一大桌家常菜,还有她送给母亲那件极其素雅的手工披肩。


    好像丛榕总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事情做到母亲的心坎儿上。


    母亲向来不太喜欢华丽贵重的礼品,但季霆秋不敢说出来。


    他不忍看到祁钰伤心受挫的样子。


    她远离父母从京城赶来,又得不到本该有的名分,一切都是因为他!。


    将祁钰送回酒店返回季家时已接近天黑。


    路上车流匆匆,大概是忙碌了一天赶着回家吃上家人温馨的晚饭吧。


    这样想着季霆秋对那个家竟也有了一丝期待。


    将车子停好后,他拿着祁钰买的项链想着怎么和母亲说,刚走到会客厅门前,母女俩的笑声就穿到了耳边。


    “妈,我和你说那个小女孩自己嘟嘟囔囔说的话差点把我笑晕了,我给你学一下啊。


    什么!!!粑粑站上草莓啦?那我给你洗个鼻子吧!


    嗯!好的~”


    丛榕学着小女孩奶呼呼的语调,话尾还拉长了尾音。


    她那夸张呆萌的表情惹得华安月一阵大笑直到忍不住咳嗽起来。


    丛榕惊慌的起身给华安月拍背。


    俩人不经意的回头才发现季霆秋直直地站在玄关处。


    “秋儿,你手里拿的什么?听榕丫头说你有事,半路回公司了。”


    华安月发现了儿子手中的手提袋。


    平时很少见他手里拿着东西回家,再看他的神色她有一丝怀疑。


    “没…没什么,周年庆典的颁奖礼品,妈我先上楼放下再陪您。”


    季霆秋一时眼神躲闪,他不敢贸然说出下午见过祁钰。


    母亲正在兴头上,万不能动怒。


    “妈,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走一会儿咱们去院子里看看。”


    丛榕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包装非常隆重的的手提袋。


    看起来是价值不菲的。


    或许这就是她与祁钰这种富家千金之间差的差距。


    季霆秋坚定的选择祁钰,想来也是门当户对。


    她的眸底深处有不易察觉的落寞。


    丛榕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这时,华安月也闻声听见了外面有什么动静。


    在丛榕的搀扶下,两人来到客厅门口,只见个工人正围着墙角一圈松土。


    他们的身后停着满满的三大车蓝紫色绣球花。


    “妈我知道您喜欢花,买来的扎花最多坚持一周,我打算地栽一圈无尽夏,今晚移盆,很快您就能生活在花海边了嘻嘻。”


    丛榕俏皮的笑着,这是她最喜欢的花。


    她和华安月初次见面时捧得就是一盆绣球花,谁能想到她们因一盆花结缘成为了母女。


    “榕丫头,妈还能等到盛夏花开时吗?”


    华安月心中感动之余多了一丝留恋与不舍。


    “妈,无尽夏的寓意就是“无尽的希望与团聚”,以后年年岁岁的盛夏花开我都会陪着您看。”


    丛榕哽咽着靠在华安月肩头,剔透的泪珠无声的滴落披肩的玫瑰刺绣上。


    忽的,她攀在华安月胳膊上的手被一双干枯的手紧紧握住。


    “榕丫头,记住妈说的话,不要忘记我并且快乐的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怀念”


    晚饭时,丛榕还是一如既往的逗得华安月时不时开怀。


    只是这饭吃一次就少一次。


    每个人都心照不宣。


    吃过饭,丛榕和季霆秋陪着华安月一起喝茶,看电视,聊着家长里短。


    丛榕泡茶,季霆秋就削水果,两个人像平常夫妻一般默契。


    季霆秋偶尔抬头会迎上丛榕笑意盈盈的双眼。


    看着她对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再一次看不懂她。


    “秋儿,你和榕丫头上楼休息吧,早点睡,让妈有机会早点听到你俩的好消息。”


    华安月慈爱的看着丛榕羞得满脸通红。


    “妈,我陪你睡好不好,我想陪你睡。”


    丛榕撒娇的摇着华安月的胳膊。


    她真的不想和季阎王共处一室。


    自从领证,他们只一起睡过一宿,后来华安月住院,她一直是回自己的出租屋。


    季霆秋暴力的肌肉,危险的眼神,还有随时能掐死她的蛮力。


    想到这些,丛榕心里更加紧张,攥着华安月的衣角更加用力。


    “傻丫头,新婚燕尔哪有陪我睡的道理?”


    华安月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给了季霆秋一个眼神。


    接收到母亲大人的信号,季霆秋起身将丛榕从华安月身边拉过来。


    他一脸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女人温柔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