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咱能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苏瑾来到房间的时候,看见张管事的正在坐在旁边,不时的往床上观看。


    看见苏姑娘过来,刚站起来,还没开口就看她急匆匆的上前探看,吓得他以为小公子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啊,也没发热,伤口也没发炎?”


    苏瑾一边检查一边嘀嘀咕咕的纳闷道。


    小月紧跟在后面,看见张管事在,吓得赶紧摆手。


    张管事见她慌慌张张,脸色瞬间严肃起来,拿起了管事的官威,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说了什么?”


    小月对于这个张管事害怕的紧,赶紧解释道:“没有,刚刚苏姑娘问我,小公子伤势怎么样,我只是想说,小月等级不够,不知道公子的伤势,苏姑娘见小月摇头,误会了才以为小公子伤势恶化了。”


    苏瑾一听,原来是这样,吓得她差点以为自己手术中出现了差错。


    “等级不够啥意思?这个别院还分等级吗?”


    张管事对待世子亲自邀请的贵客,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答道:“苏姑娘有所不知,这薛家别院与其他的高门大户不同,是属于宁王爷家的私宅,丫头也要分三六九等,小月是二等丫头,进不得主子的房间!”


    小月听到张管事的解释,抬眼看向苏瑾的时候,愧疚的低下了头。


    一场误会过后,有下人给苏瑾端来了晚饭。


    饭菜很是丰富,四菜一汤,苏瑾对于这些不是很在乎,倒是张管事很会做事,看见贵客高公子也在,一道邀请。


    高飞扬为了等苏瑾,晚饭都没吃,听到张管事的邀请,借坡下驴一屁股就坐到了对面。


    苏瑾觉得小月人不错,向张管事借小月几天,留在这里医治病人,总要留个熟悉府里的人办事。


    张管事是个人精,贵客出口看上的丫头,哪有不安排的道理。


    “小月,这段期间你就专门服侍苏姑娘,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做了。”


    小月本在后院负责打扫,洗衣服的重活,听到张管事调配很高兴,赶紧道谢:“谢谢张管事,我会尽心尽力把苏姑娘服侍好!”


    高飞扬也没有搭话,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吃饭。


    晚饭过后,高飞扬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苏瑾终于暴怒了:“你还走不走,我说了留下守夜,用不着你帮忙?”


    房间里只剩下苏瑾、高飞扬还有那不省人事的病人,苏瑾压抑着半天的火气终于爆发。


    “我留下来帮忙,万一有个什么我也好传个话,再说房间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这不是为你考虑吗?”


    苏瑾眉头一皱,与他讲不通就想动手。


    高飞扬手捂着胸口,身子有点虚晃,他抬手示意,道:“咱能君子动口不动手吗?这两天颠簸有点吃不消,打不动了?”


    苏瑾感觉这人没一句实话,但是看着他那难受的模样又不像装的。


    想了想他的话,能避嫌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


    “那你老实在那躺着,不许和我说话,不许打扰我照看病人,还有……想起来再说吧!”


    “好!我不说话,我只默默的陪着!”


    苏瑾觉得这语气怎么有点宠溺的像哄小孩,她还没有原谅他呢?


    刚要开口,他已经抬腿走到休息的小床塌上去了,动作迟缓的躺了上去,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装,你就继续装,说不定他的病都是假的。


    苏瑾生生咽下了她要讥讽的话,因为他躺在上面就直接闭上了眼睛。


    她走到床前,看了看病人的脸色,又伸手试探了一下额头,没有任何的变化她才放心。


    治好了他的伤,在等上七天拆线以后,病人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到时候流放的队伍一到,她就可以与高飞扬去县衙和离,想想都开心。


    回头看了看躺在塌上那人,诶!这么快就睡着了,不像他呀?


    这人刚接触时还觉得有点高冷,但是一相处下来,本质就露馅了,奸诈狡猾,精于谋划,还特别小心眼,斤斤计较。


    看着他高大的身材,蜷缩在塌上有点不舒服,还挪动了一下身躯,睡梦里还在伸手拽着斗篷,看上去是真的很冷的样子。


    谁让你陪了,暖和的屋不睡,偏偏自己跑来受罪,冻死活该!


    肖凤武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把你表哥拖走,这要是冻坏了算谁的?


    嘴硬心软的苏瑾还是在房间里找了床被子,给他一扔。


    见他没有动作,便好人做到底,给他盖棉被,感觉到身上温暖了,高飞扬居然鼾声响了起来。


    真睡着了吗?一个习武之人居然睡的如此安稳,也不怕被人袭击?


    其实苏瑾没有反向思考过,若是能让一个长年累月在外行军打仗的大将军,睡的如此安心,那他是多么信任身边之人。


    不再研究他,自己找了两把椅子并排放在床边,坐在床前,把身上的斗篷往身上拢了拢,靠在椅子背上守夜。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蜡烛灯芯不时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苏瑾利用意念在空间里收割了粮食和蔬菜后,看着病人无事,亲自来看她那长满七十年的人参,脆绿脆绿的叶子,掉落一茬又一茬,上面长满了红果子。


    再过两晚,这些人参就是八十年生,只要把这些人参售卖了,自己就成了真正的富婆了。


    想到这里,不好的事情一扫而光,就剩下沾沾自喜了。


    到了后半夜,也没有发生高热的现象,苏瑾长出了一口气。


    这样下去,在第三天和五天的时候给他换两次药,七天拆线,稳稳的赚到薛世子那五百两银子了!


    “水!水……”


    苏瑾正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床上的人居然醒了。


    苏瑾赶紧起身,从空间里里拿出灵泉水,并没有给他喂太多,而是用棉签沾湿了,一点一点的让他润润喉咙。


    薛修文睁开眼,并没有看见熟悉的下人或者是自己的亲人,思绪还停留在那日遇袭的画面。


    看见眼前娇小的陌生人影还有黑漆漆的房间,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用嘶哑的声音惊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苏瑾眉头一皱,这孩子不是说活泼胆大,怎么胆子这么丁点大,不是说齐王爷是戎马一生的大将军吗,怎么教育出来的孩子都这样文文弱弱的?


    “别动,别激动,这是你哥的别院,我是大夫!”


    苏瑾简单明了的把事情告诉他,让他不再激动。


    没想到薛修文居然不理会,执意起身就要去找他哥。


    苏瑾是真没料到这家伙居然脾气这样执拗,刚缝合的伤口若是这样闹下去,肯定会蹦开,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