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我今天就算把你打到住院,你家也不一定有人敢来追究我的责任。”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为什么绑架苏以安。”

    谢不辞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坐姿,趁着乔洛初发蒙的这几秒钟,还淡定的从旁边人手里抢了根烟过来点上。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挺云淡风轻的,但谢不辞就是有种根本压不下去的无名火,搞得他一点耐心都没有,觉得不跟人打一架也挺难受的。

    最主要的是他说不出这火到底是因为什么来的。

    “你有证据吗就张嘴说我绑架,我还能说你诽谤呢!”

    谢不辞啧了一声,从桌子上站起来,扯着桌布把酒瓶酒杯都抖到地上,这边掀桌子的动静吸引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视线,连环境都安静了许多。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我们家老头子在商场打拼了这么多年,他要开口,整死一个你们家跟闹着玩似的。”

    “跟我装,你还不够格。”

    谢不辞伸手捏住乔洛初的下巴,强迫对方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紧接着一字一顿的开口:“八年前为什么绑架苏以安。”

    周围有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谢不辞能听清。

    说的大概是他口中被绑架过这人是不是之前他在宴会厅带走的那个钟家三少爷。

    问他是不是在替老婆出头。

    乔洛初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觉得谢不辞不敢对他做什么,他嚣张得朝谢不辞挑眉,用毫不在乎的语气回答:“八年前的事,口说无凭,你有证据吗。”

    谢不辞捏着他下巴的手用力到有些颤抖,指尖发白。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揪着乔洛初衬衫的衣领把人整个提起来,一脚踹上对方的胸腹,让人把卡座的沙发都撞开了小半米。

    随后又觉得不解气,快步走过去拽着乔洛初的头发把人提起来。

    此时有人想拦,但被谢不辞一把甩开,还附赠了一个滚。

    眼见乔洛初被刚那一脚踢到脱力,整个人都软趴趴的,谢不辞还趁势又给人补了好几拳。

    围观的有怕闹出大事来的,喊来了酒吧经理,但因为谢不辞是周遭所有酒吧的常客,也不是第一次打架,就没人敢上前说话。

    直到看见眼前这种脸已经肿的让人看不出本来面貌了,谢不辞才停手:“最后再问一遍,到底为什么绑架苏以安。”

    乔洛初没看他,也较劲似的一个字都不说。

    于是谢不辞便也懒得废话,放开乔洛初的衣领,从隔壁卡座顺过来一瓶还没来得及开封的酒。

    酒瓶已经举到了半空,这会身后幽幽的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打他有什么用啊?”

    谢不辞回过头,看见苏以安把端着的酒杯放在刚才那张卡座的桌子上:“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没必要因为点什么大动干戈的。”

    “把这杯酒喝了就算过去了。”

    谢不辞朝苏以安走过去,思维还不太清晰,他伸出手,却还没碰到酒杯就被苏以安拍开。

    “不是给你,你别乱伸手。”

    刚冷静一点的情绪又因为这句话重新窜出来。

    谢不辞一脸不可思议的质问:“你给这么个玩意倒酒你不给我倒?!”

    旁边立马有人特别有眼色的把乔洛初连拖带拽的扶起来,然后把刚被撞出去的卡座沙发搬回原位。

    “你闭嘴,找地方坐。”

    谢不辞不服,但又不敢在这种氛围让苏以安下不来台,于是专门跟闹别扭似的贴着苏以安坐在他旁边。

    苏以安把酒杯往对面推了推,然后开口:“今天他是为了我来的,我说话一定好用。”

    “没有别的要求,你把酒喝完,我就放你走,不喝的话我现在就走,你们两个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乔洛初坐在对面沙发上,神色晦暗的看向苏以安。

    他依旧没说话,但也没碰桌子上那酒杯。

    “你到底为啥只给他倒酒不给我倒?”

    苏以安握住旁边谢不辞的手,凑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小声开口:“一会再跟你解释,现在你就闭嘴当个给我镇场子的,行吗。”

    不得不说苏以安适时服软这一套于谢不辞而言超级受用,这话一出口谢不辞立马老老实实的坐在原位。

    “是你说的喝完放我走,又不是谢不辞说的。”

    闻言谢不辞立马接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就一个要求,全喝完之前,一滴都不能吐。”

    乔洛初表情有点难看,酒吧大厅里围着的人一直都没散,但这个时候却异常安静,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出声。

    在谢不辞跟苏以安两人的注视下,乔洛初端起酒杯,跟要赴死一样把酒往嘴里倒。

    苏以安就像提前预料到了一样,专门找了两口喝不完的大杯子盛酒。

    酒刚入口乔洛初的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哪怕就只是单纯的旁观,也能看出他强忍着没把酒吐出来忍得有多难受。

    好像让他喝这杯酒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不管他要喝多久,苏以安都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让人阻止,也不开口挑衅。

    那杯酒折磨了乔洛初将近二十分钟,直到空杯子被放到桌面上,苏以安眼看着他把刚才杯子里的所有酒液都吞下去,才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走。

    这会坐在旁边同样一眼不发的谢不辞就更不理解了:“不是,你真就这么算了?”

    “那不然呢?”

    话音刚落下,就见乔洛初跪趴在地上,吐得差点不省人事。

    前半场喝的和刚才被强迫着一直没敢吐的都在现在反噬,看起来像要把胆囊吐出来一样。

    “谁是他朋友搭把手,给送医院去。”

    “放心我没下药,死不了人。”

    苏以安说完,见有人把乔洛初抬出去,才招呼酒吧经理重新放音乐让刚才围观的那群客人该干嘛干嘛去。

    随后有点震耳膜的重金属音乐响起,苏以安往沙发边上挪了挪,跟谢不辞拉开了点距离。

    “那酒……”

    谢不辞后面半句还没问完,苏以安就示意他朝他们卡座斜后方那位置看。

    谢不辞回过头,正好看见有个已经秃顶的中年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个不知道是不是垃圾桶的东西吐。

    “那不是后边那位第一次吐,我端过去乔洛初就知道是什么。”

    “倒一杯哪配得上谢经理的身价啊,咱直接抱桶喝呗,我刚才看过了,桶里小料相当丰富,今天我请,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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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喝够了再回去。”

    “那一桶要是不够,我还能加点钱给您准备点新的。”

    “去呀。”

    谢不辞:……

    苏以安那话刚说了一半,谢不辞就眉头皱得好像能夹死好几只苍蝇。

    看乔洛初吐成那样,也知道那哥们没吃什么好东西,还都在那垃圾桶里卸货。

    整这么一杯酒过来,是够恶心的。

    “那你咋知道他一定会喝?刚才我把他打成那样他都不说。”

    苏以安从谢不辞口嗲里拽了根烟出来点上:“蒋泽没跟你讲这事见不得光吗。”

    “他这种人,挨一顿打是记不住什么的,况且谁也不是傻子。”

    “他只要不承认,你就算查出天来,也不可能发现什么实质性证据。”

    “挨顿打和进去好几年他不可能分不清。”

    谢不辞不是底层人,他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情有可原。

    上面老板不让查,如果谢不辞执意要拼凑出当年的真相,乔洛初单枪匹马也斗不过资本,到时候所有罪责都会是他一个人承担。

    而过去了这么久,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就算苏以安想追责,也很难定他的罪。

    毕竟没听说过哪的治安监控能保存八年。

    “你真的不跟我讲吗?”

    苏以安越平静,谢不辞就觉得心里越不是滋味。

    “也没什么好讲的,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把孩子带好,之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

    “哦对了,过来之前我让蒋泽把雪团送去了谢夫人那里,挺晚了,你直接回家吧。”

    苏以安按灭了手中马上燃尽的烟,自乔洛初走后,他一个眼神都没多分给谢不辞。

    谢不辞能感觉到,苏以安还是怨他的。

    所以他也不知道苏以安想不想他继续往下查。

    伤害已经造成了是事实,过后再怎么弥补都是亡羊补牢。

    “那你能告诉我,你带着画去A国干什么了吗。”

    “白老师在A国办了个画展,放了我好几个作品,然后去都去了,就把放在那边的画架都托运回来了。”

    他说的这个白老师,谢不辞有印象。

    高中那会苏以安只相信这个老师,老师在那帮艺术生同学眼里风评很好,几乎没怎么招骂名。

    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和蔼,据说一直关照着苏以安。

    “怀雪团的时候,是他在照顾你?”

    “算是吧,白老师以前跟我爸是同学,只是毕业后很久没有联系了,那会我爸看病,他也给搭了不少钱。”

    谢不辞没再说话。

    不是不想跟苏以安聊,主要是酒吧这种氛围,他俩都一口没喝,实在不适合进行谈心这种活动。

    因为刚才差点就有人摇啤酒瓶喷到他脸上。

    而且谢不辞有种直觉,苏以安提的这个方老师,八成是个新的坑。

    据他早些年间的了解,好像临毕业之前白老师摊上了什么事,然后被校方找茬辞退了。

    为人这么和善,还与世无争的一个老师,能因为点啥摊上事得罪人,不就只剩管苏以安了吗。

    还不如别再问了,自己查查,不然真问出点什么来没准苏以安还得跟他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