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纪樱没有装制卡,也没有手机。

    不能问百度,也不能问身边的人。

    反正蓝岑也没问,她就假装不知道。

    只是这瓶油……

    要放在哪里好呢。

    想不到什么好地方只好先放她口袋里。

    回去后纪樱转头把这件事情忘了,开启了愉快的咸鱼生活。

    直到洗了个澡,美美躺在床上时,蓝岑拿着她换下来的衣服,立在她床头,那瓶粉色的活力油咔哒一声放在她面前。

    纪樱:……

    忘了,蓝岑每天都要给她洗衣服。

    “这……我可以解释!”

    “不,樱樱不用解释。”

    蓝岑说这话的时候脸已经红成一片。

    纪樱见蓝岑脸红了她也跟着红了。

    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嘛。

    纪樱坐在床上坐立难安,指腹捻着床单轻声问,“那你……要试试吗?”

    问完后,纪樱又隐约有几分羞耻,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们还没到这种关系吧。

    轰的一声,蓝岑的大脑好似被这句话炸成一片废墟。

    废墟下面掩盖的是他说不清道不明又夹杂着禁忌意味的念头。

    “不行。”

    不是不想,而是不行。

    坦诚相见了,纪樱再迟钝都知道了。

    哪怕这对他而言是个不小的诱惑。

    纪樱哦了一声,面无表情,悻悻坐回床上,心里说不上什么感受。

    蓝岑放下衣服上前抱住她,“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担心伤害到樱樱,樱樱知道我的牙齿会容易伤到你,我担心那时候我太激动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现在还在考验期,樱樱不要诱惑我好吗?”

    纪樱心里那点失落感又被安抚好了。

    她转头吻了吻蓝岑,“好。”

    这件事就此揭过。

    接下来的几天蓝岑都很忙。

    他不再允许自己出去外面训练。

    起初纪樱还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一位陌生人闯进了他们的房间。

    那时纪樱还在玩拼图,那人留着络腮胡子见到纪樱就喊,“审判者!”

    纪樱被莫文成提醒过,心里有所准备,因此络腮胡子拿着大锤朝她攻击时,她没多想,拿着黑刀躲过络腮胡子的一击。

    脚尖落在大锤上,纪樱道:“大叔,我不是审判者,你找错人了,我们是玩家不需要自相残杀!”

    络腮胡子不听,拔出大锤又是一记。

    “谁和你是玩家,你就是审判者,杀了你我就能安全了,我要杀了你!”

    面前的人状态不对劲,双目赤红,神志不清,只会反复说着同一句话。

    “我要杀了你!”

    纪樱心一沉,知道不打不行了。

    手腕一转,切出漂亮的剑花。

    黑刀横着朝络腮胡子的脖子而去。

    络腮胡子来势汹汹,大有一副要将纪樱弄死的冲动。

    纪樱轻描淡写躲过几招。

    然后,迅速反击,这一击纪樱绝对没用全力,但络腮胡子整个人飞出去,砸碎了后面的门。

    他扔掉手里的大锤,握住纪樱的黑刀主动没入他的咽喉。

    鲜血染红了纪樱的双目。

    她和蓝岑温馨的家门口沾满陌生人的鲜血。

    络腮胡子就这样死在她面前。

    咽气之前纪樱分明看清楚了他眼底的惊讶。

    似乎他也对自己的死亡感到震惊。

    纪樱看清了他眼底的赤红色在他死亡的那一刻消失了。

    她缓缓得出一个结论……

    络腮胡子被人控制了。

    “死了!杀人了!她果然就是审判者!”

    声音从小院的门口传过来。

    圆形拱门聚集了七八个人,挤在门口往她这边看。

    在他们眼里自然是纪樱把络腮胡子斩杀的表象。

    “审判者!审判者又出现了!”

    “蓝岑!去找蓝岑!审判者在这里!”

    纪樱张口想要解释,又在触及他们赤红的双眼时沉默了。

    她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有人故意这么干的。

    故意控制络腮胡子死在她刀下,又故意让其他人看见。

    有人想要杀了她。

    会是谁?

    “滚开!”

    蓝岑冰冷的声线在人群后响起。

    人群立刻散开给蓝岑留出一条路来,两边的人七嘴八舌开口。

    “蓝岑!她是审判者!你看她杀人了!”

    “蓝岑,你说过会保护好我们的!她是审判者杀掉她!”

    “不要被这个女人迷惑了,蓝岑杀掉她!”

    纪樱来新立方这么久自然知道了新立方的规矩。

    新立方里的人从不自相残杀,破坏规矩的人就要离开新立方接受新立方所有人的追杀。

    望着蓝岑颀长冷漠的身影,嗫嚅反驳,“岑岑,你信我……不是我杀他的,我……”

    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不是!我们亲眼见到了就是这个女人杀了他!”

    “她是审判者!”

    “杀了她!”

    其他人不停叫嚣着想要让蓝岑杀掉纪樱。

    纪樱颤抖着嘴唇朝蓝岑摇头。

    她相信蓝岑相信她。

    干脆扔了黑刀举起双手,无声看着蓝岑。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会信我的对吗?

    当然。

    蓝岑朝她投去安抚的微笑,对其他人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定夺,都滚开!别待在我这里!”

    其他人还是不肯离开,试图将蓝岑心中的天平朝着他们那边拉扯。

    直到蓝岑用剑气警告了他们后,几个人才夹着尾巴逃走。

    络腮胡子的尸体和鲜血化成零星碎片消失在原地。

    纪樱冲过去抱住蓝岑,小声对他道:“岑岑,你没事吧?”

    虽说蓝岑站在这里是帅气的,但她还是注意到蓝岑眉眼间的疲惫。

    估计外面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不然蓝岑也不会让她待在家里。

    蓝岑摇摇头,摸了摸她的发顶,低头吻了吻她的眉眼,将人搂进怀里充电。

    好一会儿……

    蓝岑才恢复精力,给纪樱做了晚饭。

    吃饭时,纪樱问,“我杀掉络腮胡子的事……要不要告诉莫文成?”

    怎么说他都是这里的老大。

    要处罚的话也是莫文成说的算。

    蓝岑摇头,“不用,我已经告诉他了,没事,樱樱不用管,你就待在房间里面休息,别害怕。”

    纪樱点头。

    心里惴惴不安。

    她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发生变化了。

    具体是什么纪樱却说不出来。

    蓝岑浑身疲惫,等纪樱睡下后他去浴室泡了个澡。

    只不过他泡的是冷水。

    他脑子胀得发疼。

    倒不是说最近审判者频繁的动向让他脑子发疼。

    而是因为和审判者交手太多,频繁地使用能力头脑胀疼。

    这个毛病跟着他许久了。

    向来如此。

    只要过多地使用能力后他的身体就会不堪重负。

    好似身体里有什么欠缺的东西难以支撑他将能力发挥到极致。

    可能是与他缺失的记忆有关系。

    这只是一个方面。

    这个方面不算严重,忍一忍便过去了。

    不使用能力半小时后就能恢复。

    但,脑子里持续胀疼的另一个原因……

    他的视线缓缓往下,咬牙咒骂了一句。

    自从上次中了纪樱的魅惑技能后,他一直没好。

    一直都这样,不上不下的僵在这里。

    每次搂着纪樱睡的时候这种情况便会越发严重。

    要是他自己没纾解也就算了。

    他对纪樱的贪念不是一天两天了。

    积攒酝酿至此也合情合理。

    偏偏他还每天晚上都给自己纾解了。

    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在触碰上纪樱的腰肢时,忍不住想入非非。

    这几天他为了审判者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压根没时间让他放松。

    他也想过和纪樱分开睡会更好。

    想是这么想,他身体却难以移动半分。

    好不容易找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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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能和纪樱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又怎么舍得分开。

    只能克己复礼,将所有念想都束之高阁。

    这次实在是头疼难耐……

    察觉到纪樱睡下了,他放缓了呼吸。

    浴缸的冷水难以压下蓝岑炽热的体温。

    透明的玻璃门上落下缠绵的水雾,依依不舍地滑落……

    ……

    纪樱睡着后做了个梦。

    梦里她和一个白发男人纠缠不清。

    事实上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自从被蓝岑咬了一口后,常会做这样的梦。

    有时候是在床上,有时候是在水里,甚至有时候在厨房。

    梦境不同,意味却相同。

    都是和同一个人,同一个男人做着同样的事……

    在这之前这个梦境里的男人没有脸,她只能看见男人飘逸柔顺的银发,每当醒来纪樱便会认为是自己把岑岑拼接组合了一遍。

    她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蓝岑。

    哪怕她清清楚楚记得每一帧画面。

    里面没有任何有营养的内容,不过是充斥着疯狂和欲念的交缠。

    说出来只会让她更加窘迫。

    然而,今晚不同……

    今晚那个男人有脸了。

    不偏不倚正好是蓝岑的脸,纪樱在睡梦中清晰地听见蓝岑的喘气声,一声一声缓缓入耳,激得纪樱猛地惊醒过来。

    浑身冒汗,她惊惶失措地想怎么会是蓝岑的脸。

    耳边仍旧残留着蓝岑的呼吸声,越发清楚,如果说梦里的声音隔了一层纱,那如今的声音便是掀开那层纱后的利落分明。

    比梦里还要难耐好听。

    如此清晰的感触,一度让纪樱误以为她还在梦里,可床单上洇湿的汗渍昭示着这里是现实。

    那声音从何而来……

    慢慢回过神的大脑探寻着声源的位置。

    视线聚集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

    是蓝岑在里面洗澡?

    这都洗了多久了,会不会晕倒了。

    不对……

    晕倒了也不会发出声音。

    身体不受控制朝着浴室门口走去。

    她轻声叫了声,“岑岑……”

    里面水声很大,哗哗水声间或夹杂着几声眷恋旖旎的樱樱二字,起起伏伏,徒增暧昧。

    她红了脸……

    要是还不知道蓝岑在里面做什么,她就是傻了。

    贴心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也就在她转身之际,她又好奇,染上情欲的蓝岑会是什么模样。

    蓝岑那双饱沾水雾的蓝眸又会是怎么一幅光景。

    还有,床头柜上那个油,还有机会用吗?

    许多的好奇疑惑堆积在心里,让纪樱难以挪动半分。

    也许是这些问题作祟,也或许是刚刚纪樱做的梦在作祟,她好奇地敲了浴室的门。

    里面的人没应。

    她坏心思地打开门,溜了进去。

    本想给蓝岑一个惊吓,顺便再摸摸她想念已久的大凶。

    然……

    蓝岑转过头的那一刹那,那双迷蒙的蓝眸着实美丽。

    眼里还有她看不懂的东西……

    让她更加看不懂的是蓝岑手里的东西……

    猫眼一缩,纪樱迅速撤回去,关上浴室的门。

    蓝岑是站着的,单手扶着墙,另一只手往下,高大颀长的身躯极具视觉冲击力,不算喷张的肌肉包裹着修长的骨骼,单是站在那里便引人注目。

    更别说他的……

    纪樱站在门口捂住脸,靠着玻璃门滑下去。

    她没看错吧……

    没看错吧……

    蓝岑是男的!!

    她两只眼睛,左边和右边都看见了!

    一清二楚!

    这个时候纪樱要是还不明白蓝岑的性别那当真是傻了。

    彻彻底底的傻。

    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个等于符号,等号的前面是蓝岑,后面是男人。

    咔哒——

    浴室门开了。

    毫无防备的纪樱傻愣愣地往后摔倒在蓝岑怀里。

    她倒是忘了,浴室门是往里面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