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
    冷元初从未想过如此,连忙起身行礼。

    “谢贵妃记挂。”将小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向在场诸位转了转身展示了空杯,以表谢意。

    酒过三巡,年礼进献完毕,殿中来过几轮歌舞演奏,皇帝觉得疲乏了,由着魏贵妃搀扶先行离去。

    皇帝在宫宴停留只不过小半时辰,诸位宴客依然可以继续享用宫宴,毕竟预备的节目还有很多,皇帝先走大家吃得能更尽兴,还可离席互相敬酒。

    冷元初被宫宴上一道翠玉糕吸引住,听到夫君说这是御膳房专门为她做的,庆祝她的生辰,指了指别的桌上就没有。

    冷元初笑着让温行川沾沾光,一起吃掉这块糕。

    现在的太和殿内真称得上觥筹交错,朝臣们借此机会互相拉拉关系,日后好相见。

    女眷们则趁此机会互相攀谈,聊着家常,扯着闲话,甚至有几个年轻的男女就地安排起相看。

    像这种机会并不多,来到温琅和温行川面前敬酒的人不断,冷兴茂也在与几个官员聊天。元初跟在母亲身后,与首府诸位贵妇见面贺年,善于识人的元初看出各位望不尽眼底的吃味。

    若说过去官员女眷中讨论最多的,便是冷公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女儿与未来的君王喜结连理,这让江宁一众豪门贵妇惊诧,甚至传出冷家为攀附皇室,从族里抱来的旁支送进亲王府。

    可一切猜疑都在郡王归来后美满姻缘的传言戛然而止。如今见了冷元初,心里再不平衡亦需恭恭敬敬向郡王妃行礼。

    有人举杯畅饮,有人离席醒酒。

    “哎冷尚书呢?刚才还在这?”

    “不晓得,不过冷尚书一向酒力不足,这会子怕是去哪醒酒了吧!”

    “有可能,来咱们干一个!”

    背光的宬天殿,一排排书架摆满了各类的书籍档案,地面倒是干净,走过去不会溅起灰尘留下脚印。

    男人身影缓慢走过一排排书架,直到殿内最里侧的屏风处停下。

    一个女子坐在屏风前,似乎等了很久。

    “冷尚书也来这里醒酒吗?”娇嫩的声音,却是夹着嗓子发出来的,专攻男人的命门。

    “贵妃唤我何事?”男子逆光而立,高大的阴影笼罩着瘦小的女子。

    “托冷尚书之福,让我这个村野丫头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不过想实现冷尚书的目标怕是不够了,皇帝生不出子嗣的原因在他身上,诸位被灌了断子药的嫔妃,不过都是祭品罢了。”

    “若你不能生,再带进来怀着孩子的女子替换你便是。”

    “冷尚书就如此无情吗,小女子如何看得上那浑身衰味的老头子,臣妾……臣妾心里一直有您。您鳏居多年,就不想着再找继室吗?我本可以此生只为冷大人一人服务,是大人把我推向龙床,您得为我负责啊!”

    魏福翠做哭泣状,娇娇望向冷元朝。

    “你欲何为?”

    “冷大人,您得帮我怀上龙种……”

    “我对你不感兴趣,帮不到你,你若寻了其他男人,事情败露你没有好果子吃,就在皇帝身上找办法吧。”

    “冷大人,这健全的男子我能见的只有你一人,只有冷大人帮我,也只有我,能实现冷大人复仇之愿。冷大人,难道你不希望你的儿子坐上九五之尊吗?冷大人有这个机会……啊,啊!冷大人息怒,放手!呕——”

    魏福翠被掐着脖子举起,随后被狠狠摔下,踉跄两步,扶墙咳嗽喘气,眼里憋出泪花,凶狠望向冷元朝。

    “冷大人,若是皇帝无法生育,就算后宫塞了神仙也怀不上。您想着从宫外弄来怀孕的女子,届时日子对不上皇后定要验,三言两语就可定下非龙种的结论,只一条在宫外与外男不清就可斩杀那母子!”

    “遑论皇后如何能让怀孕之人进这宫门?就算进得来,又如何带着孩子逃过断子药?冷大人还得权衡利弊,眼下,只有您让我怀上,才是最稳妥的办法。趁着臣妾还在皇帝面前得着宠,冷大人不可错失良机啊!”

    窗外的风忽然凛冽起来,阴处积累的霜被刮了起来,落在阳面消失不见。

    片刻,魏贵妃从男人躯干爬下来,将手上的珠液刮到指尖,再送至入体。

    衣衫完整,只是像完成某种任务。

    “还以为冷尚书真是守身为了亡妻,不过如此,只是没遇到对的人哈哈!。”

    “贵妃开心就好。”

    “若一个月后还无动静,我们继续。”

    女子踮着脚无声离去,独留冷元朝坐在地上。

    冷元朝的目光很冷,方才之事耗散些精力,稍微缓了缓,起身提起裤子,过了好一会再从偏门离去。

    魏贵妃走到养神殿,寺人见是现在最受宠的妃子来了,悄声说皇帝在午睡。

    魏贵妃轻悄悄走进去,看到床帏落下,透着些许的光,能看到老头子躺下睡觉时起伏的胸膛,便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寝殿。

    闻了闻手上,还有类似石楠的味道,不过对于年方二八的魏贵妃来说,这是最渴求的。

    皇帝已经六十三岁,无法满足魏贵妃。而魏贵妃能进这后宫,一半仰仗自己自幼为当好瘦马卖个好价格而下的真功夫,一半因为方才的男子——冷元朝对自己的安排。

    魏贵妃本名魏福翠,是有野心的女子。男人能给的,哪有那滔天的权力握在自己手里香?一旦有那机会往上爬,魏福翠定是要试一试。

    既然都是伺候男人,伺候普通的商人同样一屋子腌臜,伺候皇帝还有妃嫔的名分。若是生下皇子,魏贵妃有胆量掀翻温琅的基座,让自己的孩子坐上皇帝宝座!

    冷元朝需要一个能圈住皇帝的女人,实现报复。魏福翠需要一个高枝让自己攀附,实现梦想。

    二人一拍即合,去岁皇帝微服私访扬州府,魏福翠在冷元朝的安排下有备而来,用尽自己所能缠住这个老人的身体和心,用假的元帕哄骗皇帝破了她的瓜,软硬兼施愣是让老谋深算的皇帝信了她的鬼话。

    皇帝温裕自几年前,忽感于子嗣衰微,逼迫温珣不成,要温琅纳妾生子,枉顾温琅夫妻情谊,又伤害了与郑英还有彼时尚活着的卫国公的情谊。

    除搅了儿子亲家不宁,皇帝亲力亲为,不管女子身份,只要看得上,都夺到后宫里。某日喝多了酒,看到端酒的侍女合了胃口,直接拉到龙床上苟且。

    男女之事一旦食髓知味,淡化皇帝本为了求子才扩充后宫。身旁的寺人哄着皇帝从女子身上采阴补阳,皇帝甚至还会疯到划破娇嫩的皮肤饮血。

    这种情况定有扛不住的悄然枯萎,站着走进重重宫墙,躺着离去。

    魏福翠第一次知道后宫的恐怖,便是刚入宫时对自己身体的检查。

    从宫外进来的应是完璧之身,但验身的人知道这是皇帝点名带进来的,早就被蹂过。既然如此不必瞻前顾后,拿起剪子剪去魏福翠下身一块肉,作为下马威,又灌了汤药,断了女子的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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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魏福翠从冷元朝那里知道后者,提前服了解药,但前者冷元朝不知情,魏福翠在剧痛中接受了如此羞辱。

    但她是谁,是带着任务与梦想自愿进的后宫。就算短时间无法为皇帝带来床榻上的欢愉,作为扬州瘦马,魏福翠的花样又多又新鲜。

    不出半载,不光养好自己,还利用皇帝之手勒死几个不听话的,尤其是前任受宠的莼妃,还不是赐她一壶毒酒香消玉殒。

    魏福翠逐渐成为后宫中谈之色变的狠角色,短时间被封为唯一的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

    而刘皇后,魏福翠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皇后曾独坐在厚厚的纱帘后,说是过了一脸麻子,因此不再管理后宫,这块肥肉几经易主终于被魏福翠叼住。算算在这皇宫里,除了皇帝皇后,已经没人敢给魏福翠下面子。

    地位巩固了,下一步就是生子。

    后宫众人都知道,要想活命,在皇帝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皇帝对子嗣看得重,可以怀龙种的行、房过程,龙床边上都有人翔实记录,若是在床上说了入宫前喝了药,极有可能会被认为对皇帝大不敬而自寻死路,就算寻到机会说出来,也必定会被灌药之人弄死。

    魏福翠聪明得很,早知这些利弊。这后宫谁最怕旁人再诞下子嗣,自然是皇后。看似远离权力中心,但能寻到如此只断生育不伤身的药,怕是太医院那边早已通过气。

    既然进了这后宫,往后能不能怀子全凭魏福翠自己的造化。魏福翠靠着月信知自己还有机会,感慨冷元朝还真是手眼通天,待到自己恢复到能承受外力,魏福翠自然是日日缠着皇帝,却发现皇帝流出的透明如水。

    阅过男人的魏福翠终于知晓,这少子问题怕不单出在女人身上,皇帝已经没那个能力了。

    可要想实现目标,关键一步就是怀孩子。魏福翠道德感不强,怀上谁的都行,只要挂在皇帝名下有玉牒就行。可后宫哪里能接触到真男人,魏福翠扒了几个寺人的裤子,便死了心。

    若是自己走投无路了,询问冷元朝便是。

    因此,趁着冷元朝在养神殿陈述事务之时,魏福翠穿着轻纱自殿外跑进来,径直钻到皇帝□□勤勉,丝毫不在乎殿内有何人。

    而冷元朝面不改色,淡定陈述完毕便转身离去,为皇帝留足体面。念及魏福翠还是冷元朝找到的可人,皇帝此后不再让魏贵妃避着冷元朝,甚至有些时候就让魏贵妃坐在自己腿上边动边与冷元朝议事。

    至于冷元朝对温琅的恨,始于温琅出手伤害太子。太子温珣是最适合坐上皇帝宝座之人,他唯一的缺憾,便是不爱女人,可以强夺女子生下皇孙,可温珣不愿辜负任何人,一人承担所有帝后的质疑和非难。

    冷元朝与温珣精神契合,愿将温珣治国之观传承光大,可那二皇子温琅,得知温珣好龙阳,在冷元朝到地方做巡抚时,以送侍从小厮的名义送去一波波小倌娈童,日夜消磨,烂了根,脏了血。

    冷元朝恨皇帝不愿包容温珣,温珣之后的皇位明明有温行川,皇帝疯癫荒淫亦是因为此,他不信生出违背天伦的逆子,逼迫温琅纳妾多生子嗣亦是证明自家血脉没问题……

    *

    温行川这次不光是履行郡王职责参加宫宴,还有个大事,管咸熵要那西域来的男用避子药。

    甚至,咸熵为了沟通方便,为这药起名叫“妄恣丸”,揶揄郡王不想要孩子,温行川懒得搭理他,没忘嘲笑他见了宫内女官话都说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