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时雨的速度很快，在第二天就给秋生找好了值得信任的符合要求的体术老师。
可能是出于对秋生刺杀一事的亏欠，孔时雨给秋生请完体术老师后，便将授课的费用也一起承担了下来。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月的授课费用。
于是秋生在今天的所有治疗结束后，就提前和甚尔打了招呼。等到手机里孔时雨的发来的信息说自己分到的钱已到账，秋生便动身离开工作室前往银行取出尾款。
“给你。”秋生拿着剩下的一千万交到甚尔手里。
“谢谢惠……”
“少来。”秋生感觉自己现在看到甚尔的僵硬笑容就感到不适，连忙打断。
“那行吧。”甚尔说着恢复表情，毫不在意地打开捆着的钱就开始在秋生面前数起来。
秋生看着甚尔的样子眉心一跳。
思及孔时雨之前发来的信息，秋生叹了口气，只好落下一句“我先走了”，便转身匆匆离开。
离开后秋生就马不停蹄地向孔时雨发来的地址那里赶去。
*
训练馆。
“是你？”
秋生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那是他的第一个病人——藤井修一。
“是我。”藤井修一摸了摸头，“我就是你接下来两个月的体术老师。”
“因为我听说你要找体术老师，刚好我体术还不错……”
“你知道我的要求吧。”秋生并不想听藤井修一的自荐言论，只是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可不希望我在授课期间因为选择的老师出现任何意外。”
“知道的，放心，我从来没有想杀过你。”藤井修一听到秋生的话，也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急忙解释道，“实在不行，我可以和你定下【束缚】。”
束缚？秋生听到新名词，眼神扫过果然已经在解释的弹幕。
“代价约定”？原来如此。
【束缚】就是给出约定的条件来对人的举动做出限制的东西。如果违反了，违反方需要付出代价。
秋生明白了【束缚】的意义，再次看向藤井修一，心中轻松了不少，张口道：
“好啊，那就定下【束缚】吧。”
……
几分钟后，训练馆里已经定下【体术授课期间，不可以对秋生有任何杀戮意向和行为】的束缚的两人都心情明朗地开始对接下来的课程进行了商讨。
“我没有学过体术。”秋生看着藤井修一递过来的训练单，对其打上预防针，“一点也不会。”
毕竟他穿越前是个平平常常的医生，穿越后也不过多了个异能力。
那种打架杀人他是一点也不会。
不然他也不会被之前刺杀的那人单方面虐杀了。
“我知道的，孔时雨先生和我说了。”藤井修一指了指训练单上的项目，“这些你都可以完成的。”
“行吧。”秋生见藤井修一心里有数，便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今天还有一点时间，那我们等下就开始训练？之后就每天晚上依旧是今天过来的时间点训练吧。”
“好。”藤井修一点了点头。
就这样，两人约定完了训练的项目和训练的时间。
除此之外，藤井修一可能也听说了秋生遇到的刺杀一事，在今天下训之后便提出了以后下班直接接秋生过去。
秋生听到后并没有拒绝。
藤井修一现在和自己定下了【束缚】，既然不会对自己产生恶意的伤害，那免费的保镖干嘛不用。
*
当然在这之后的日子里，随着秋生体术的增长，刺杀也依旧是接连不断。
秋生一开始的体术增长并没有这么快，于是孔时雨见了好几次被鲜血浸染的秋生后，只好无奈缩减秋生出门治疗的次数。
但这也只是让秋生大概频率从一周两次的刺杀变成了一周一次。
而在秋生的体术匮乏期，遇到接连不断的刺杀的后果就是——秋生每天治疗下来积累的工资都快被甚尔掏光了。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里，简直就是一周两次的掏空机会。
每周好几千万的负债让秋生不得不跟着甚尔偶尔兼职职业赌鬼。
（赌场：放过我……）
不过没两个礼拜，秋生的体术能力就开始了质的飞跃。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多了一位体术老师——禅院甚尔。
……
体术训练开始的第二周周末，半身是血的秋生第五次被甚尔摸空钱包，再次和甚尔站在了银行前，将钱递到甚尔手中，秋生想着自己的余额无奈地拨打了孔时雨的电话。
“这样提升体术太慢了，有没有能够让我快速提升体术的方法。”
电话那头的孔时雨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其实你可以换个体术老师试试。”
秋生：“谁？”
“禅院。”
孔时雨的话不假，作为天与咒缚的禅院甚尔，几乎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打的人。
而他的体术水平，就算刨除他那变态的体质，也依旧强的不像话。
“他会教人？”秋生怀疑道。
“……不一定。”迟疑了一会儿，孔时雨答复道，“你可以去花钱试试。”
孔时雨说完后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飘忽，继续道：“不过……他的话，我这边可能就没法出资请人了。”
藤井修一的体术授课价格不高，孔时雨还能接受。但禅院甚尔，他可是个吞金兽啊。孔时雨真心觉得自己请不起这个客。
“我知道了。”秋生叹了口气，“那藤井修一那边还是先保持着吧。”
电话结束，秋生就看向了以为秋生这次依旧和自己一起去赌场所以还没离开的甚尔。
“听见了？”
“什么？”
“当我的体术老师吧，甚尔。”
“那我有什么好处，小鬼，你现在可拿不出什么钱了。”
“很快就能拿到了。”秋生指了指自己，“你当我体术老师的这段时间，我天天陪你去赌场怎么样？”
“哈？”
这小鬼之前哪次去赌场不是跟着自己一块去的？
甚尔皱眉。
“这次不一样，是天天。”秋生补充道，“当我体术老师，两个月后论次结算，一次授课五百万。”
“一千万。”
“你没这么值钱，甚尔。”秋生并不理会甚尔的讨价还价。
“小鬼，小心我拿你去领赏。”
“一时的两千万和十来次的五百万我想你应该还会比较？”
“啧。”甚尔当然知道哪个值钱。
而且这小鬼救一次也能拿两千万。
“你说的，一次五百万。”
“成交。”
……
于是从第三个礼拜起，秋生每周都会在藤井修一的训练之外，不定时地去找甚尔切磋。
读作切磋，写作……被打。
砰——
秋生又被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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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咳着血从地上站了起来。
“怎么？小鬼，还来吗？”
“再来。”
甚尔不会教人，和他学体术的方式只能是打架。
而就算秋生的体术天赋再好，那才堪堪学了两周的体术水平，放在甚尔面前也只能被其痛扁。
于是秋生在每次被痛扁到站不起来后，再想办法濒死使用术式恢复。
然后再被痛扁……
不过秋生穿越前能够35岁成为顶尖医生，现在没道理穿越后智商就下滑。
多年的行医经验，让他能够准确地分辨出甚尔每一次攻击时肌肉的动作，也让他能够捕捉到一些更精细的战斗细节。
“眼力不错，但是反应力太差了。”甚尔这般评价道。
甚尔这段时间和秋生打了几次，每次秋生明明都提前发现了他的动作，预判到了他的攻击，但躲开的速度总是慢人一步。
属于是眼和脑都跟上了，身体没跟上。
“知道了。”秋生回答道。
毕竟身体素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他现在的反应力对比一开始其实已经好了不少，只是在甚尔眼里还菜的抠脚。
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体术训练和殴打中，秋生对于刺杀开始逐渐游刃有余了起来。
从死了十来次才能等对方咽气，到死了一两次就能活过来反杀。
这时候秋生才发现，原来一周一次刺杀还不错。
刚好可以检验自己的体术进度。
而甚尔也在那五次救人之后，再也没有接到过秋生的急救电话。
苦于两千万的溜走，但想到罪魁祸首是自己，看着不断计数的五百万，甚尔还是无奈地履行着和秋生的约定。
只是和秋生上课的时候，打人的拳头又重了几分。
*
两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秋生已经能在甚尔手底下坚持上几个回合，而在藤井修一那里——
“你的体术已经快比我强了。”藤井修一坐在地上喘着气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还是瘦削的少年。
两个月的时间里，藤井修一亲眼见证了秋生从一开始地如何正确出拳也不懂，到现在出手便是杀招。
加上秋生还能治疗……
藤井修一想，如果自己不用术式，估计现在的秋生已经可以打过自己了。
真是变态的天赋……
藤井修一并不知道秋生还在和甚尔学习体术。
在他看来，作为零基础的初学者，秋生的进步速度简直算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
“这段时间多亏了你了。”秋生将长发束在脑后，靠在墙壁上平复着呼吸。
两个月的时间里，秋生的体术水平确实像是坐了火箭一样。
而今天和藤井修一的对练，也是以秋生最后体力不支而告终。
秋生确实很感谢藤井修一。
他的体术虽然比不得甚尔，但他教给了秋生最重要的体术基础和一些必要的招式和身法。
这些都是只会使杀人术的甚尔教给不了秋生的。
“我没什么好教给你的了。”藤井修一道，“你现在就缺经验。”
经验？
秋生想了想自己那一周一次的刺杀。
是时候和孔时雨说恢复治疗次数了，秋生想，boss一周打两次，经验翻倍还能给再多赚点钱。
秋生数着自己的金库。
毕竟他就快履行和甚尔的约定了，将近二十次的五百万……他还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