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 73 章
    “你说我口臭?!”

    陈又白捂着嘴退了半步,一脸不可置信。

    “不是……”何况时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一直不吃东西容易形成口腔异味,减肥还是通过健康饮食和健身吧,节食不太好。”

    “那我到底有没有口臭?”陈又白听不进去那么多,此时脑海里飘的全是何况时说他口臭那句话,一颗少男心都要碎掉了。

    “没有……”她下次再也不乱建议了。

    “真的吗?”陈又白一脸不相信,凑近了过去蛊惑着,“你再闻闻?”

    一张俊脸突然放大,何况时吓得心怦怦乱跳。只见男人性感的嘴唇微微张开,湿热的气息扑洒到她的脸上,他深邃的眼睛像一眼望不到底的幽海,透露着危险的情愫。

    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滚。”何况时没忍住,把小龙虾扔他身上。

    陈又白耍了一通流氓后心里舒服多了,他看着胡乱擦着手的女人,从洗手间拿了一块热毛巾给她:“阿时,小龙虾好吃吗?”

    “还不错。”

    陈又白没皮没脸地提议:“这附近有一家更好吃的,我们下次去吃吧!”

    何况时吃饱后翻脸不认人,如同黑夜里冷血的魔女,吐出让人感到凌迟的话:

    “哪里还有我们?以后只有我、你,没有我们。”

    ……

    国际医学交流大赛,何况时挂好工作牌进入现场。只见会议室几乎都是一群白大褂,洁白的外套口袋里插了一支黑色的笔,鼻梁上是雷打不动的眼镜。

    这是西医。

    而何况时走到角落,看见了一群花胡子手捧着保温杯在唠嗑。大多数人已经年过半百耳朵不好使,他们相互贴近耳朵交流,嗓门一个比一个大。严肃的场合在这个小小的角落变得松弛。

    这是中医。

    “瞧瞧,这就是华老头的徒弟。”一位穿着红色袄子的老人眯着眼看她,待何况时走近后又眯着眼看她脖子上的牌子,“叫何况时。”

    众人听到是华建明的徒弟纷纷感兴趣,何况时就这么被一群老头围住了,硬着头皮打招呼:

    “各位前辈好,我叫何况时,是华老的关门弟子,请多多指教。”

    老头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红色袄子直接不客气地问:“你多大?成年了吗?”

    “……今年二十五。”

    何况时已经做好了年龄被质疑的准备,自从她能独自出诊后就受到过各种偏见,有性别上的、年龄上的……但她今天站在这里,代表着明仁医馆和师父的脸面,她可不能输了气势。

    “喂。”何况时闻声看过去,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面相严肃的老人,他看起来腿脚不大好还杵着拐杖:

    “华建明没咳死吧?今年怎么不来了?身体不行了?”

    见小女娃愣住,红袄子连忙对她解释:“这是沪城的古老前辈,和华老头犯冲,两个人一见面就掐架。今年华老头没来他可能寂寞了吧。”

    古老前辈一听,眉毛直接竖起来:“姓田的,你说谁寂寞?!”

    得知了俩人的姓后,何况时默默地在心里做了笔记。红色袄子是苏城的田大夫,有名的妇科金手。而古老前辈和自家师父颇有渊源,早些年“国医大师”提名时就有他和华建明,只可惜这名头最终落在师父身上。

    俩人一直在暗中争斗,不过都是小打小闹,颇有种小学生吵架即视感。

    “古前辈好,田前辈好。师父在医馆时经常提起两位,让我在此次交流会向你们多多学习。医馆最近在改革师父要留下来坐镇所以让我代劳了,临走前让我向你们问好。”

    三人是大学同学,这个岁数了其实彼此之间都在记挂着对方。古前辈一听又坐了回去,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回去告诉他我没死就成,让他把那个破烟早点儿戒了,我一把年纪可不想去江城给他扫墓。”

    “……”这群老头子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比起古前辈,田前辈就显得平易近人许多,他告诉何况时:“你第一次参加不熟悉规则,我大概给你说说……”

    其实很简单,每年都会出一个课题,不同医学领域的医生组成一支队伍进行研究。这几年流感病毒传播太快,今年的课题是关于流感的。从中医的角度去治疗倒是不难,难的是……

    “凭什么她一个新人当领头啊?华前辈不来这里还有其他大夫呢?”

    “就是就是……而且她不是连大学也没读过吗?我反正不服。”

    “你们没上网吗?她不是那谁谁的女朋友吗,谈恋爱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能专心参加比赛吗?”

    何况时听得眼皮一跳,其实她也能理解大家的顾虑。不过今天她站在这里就不能让师父失望:

    “我代表华老成为中医组的组长这件事师父已经向主办方报备了,既然大家有异议,那就去找到主办方把我移除小组。如果没有这个胆子那就闭嘴。”

    何况时不出声还好,看着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姑娘。可她一发火时眼睛变得透亮又冷冽,精致得眉头盛满了怒意,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她看向刚刚说话的人,是个刚毕业的参赛选手,刚参加工作就能进入这种国际比赛明显是有点能力,所以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那人不知为何被她浑身的气势镇住,心里毛毛的。

    “还有,大家站在这里就是李大夫周大夫,不是谁谁谁的女朋友,明白吗?”

    “明……明白。”

    众人原以为她看着小比较好欺负,这么一闹就能主动把位置让出来。没想到是个硬茬几句话就将那些人镇住。

    还是有人不服小声吐槽着:“不过就是走华老的后门……”

    “行了行了。”坐沙发上的古前辈都等得不耐烦了,站出来说:“我们一群老东西都没说什么,你们这群年轻人还不服气了?你不服气就让华建明再收你一个徒弟呗?”

    脾气最怪的发话了,这下真的没人敢说什么,有意见也只能憋着。

    何况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比赛的时间不多了她想快速完成这里的事情回家陪弟弟过除夕。于是当现场的医生们还在相互客套交流时,中医组已经被一个年轻的女人带着进了会议室讨论。

    ……

    忙碌一天的何大夫回到酒店只觉得全身酸痛,她的脑袋到现在还是嗡嗡的。

    那几个老大夫一涉及到专业知识就开始搬出自己的一套理论。从《黄帝内经》聊到小视频上很火的养生短视频,用各种例子争论不休,关键是他们都有理有据何况时也不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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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确定用谁的方子。

    她只想好好的洗个澡,再睡一觉。可天不遂人愿,当她打开房门准备进去时,对面的房间再次打开——

    “阿时,我好难受。”陈又白虚弱地倚在门框上向何况时求助。

    何况时看了过去,只见陈又白的唇色苍白,看起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咋啦?饿晕了?”

    “不知道,就是好难受,头疼想吐。你能不能进来陪陪我?”陈又白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说完不等对方有所反应,留下房门后脚步轻飘飘地回床上了。

    何况时见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不太放心跟了进去。陈又白躺在床上看见她进来了,捂在被子里的嘴悄悄勾了起来。

    他就知道,他生病的样子最勾人了!

    上次自己发烧何况时就没忍住对他酿酿酱酱了起来,心里就更加觉得自己今天装病一定会唤起她残存的怜爱。

    想到这里,他的脸越来越红了。

    何况时看着他发红的脸摸了摸他额头,奇怪道:“没发烧啊?”

    “不知道……”陈又白把声音放得更低,听起来沙哑又性感,企图诱惑对面的女人。

    可女人空注意他的小九九:“今天吃饭了吗?热水在哪里我去给你倒杯水。”

    见女人起身,陈又白赶紧伸出手拉住她。当牵到她的手时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么渴望触碰到她,他视如珍宝的拉着她的手:

    “阿时,你陪陪我,我好难受。”

    何况时一把甩开:“难受就打120,叫你两个保镖把你抬进医院,找我干嘛?”

    真当她是免费的劳动力啦?他们医馆又不包售后。

    不过看在对方前几天帮她在网上澄清的份上,何况时倒了一杯温水,好声好气对他说:“喝点温水吧,你实在不舒服就打电话让盛素过来陪陪你,现在美团买药也方便,下单马上就送过来了。”

    陈又白见对方铁了心要走顿时坐不住了,错过这次机会他就不知道还能怎样接近她:“阿时我的头真的好痛啊,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帮我按按吗?就一会儿,好不好?”

    陈又白的眼睛湿漉漉地看向她,快溢出的哀求微微刺痛了何况时,他一双清澈的眸子好像装满了她。

    可眼眸里女人的缩影越来越小,直至门毫不留情的关上,霎时,万念俱灰。

    陈又白苦笑着,原本身体好好的,这下是真的有些不舒服,一颗跳动的心抽抽的疼了起来。

    可不一会儿,门再次打开。何况时手里拿着个玻璃瓶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坐着干嘛?躺下啊。”

    她回房间拿了一瓶薰衣草精油替他按头,何况时先拿了个木梳替他把头发梳开,那梳子上的齿痕轻轻地印烙在他的头皮上,又痒又麻。陈又白空洞的心瞬间被填满,整个人陷进了何况时温柔的“爱抚”里。

    在这场风波里,俩人的关系变得敏感。何况时的身份不被陈又白的粉丝接受,而陈又白也得不到她师父的认可。何况时心里很清楚,他们很难再回到过去,俩人在这安静的房间享受着最后的暧昧。

    女性与男性的思维天生不同频,何况时怎么也想不到,正当她在缅怀回不去的初恋时,陈又白闭着眼睛暗戳戳地在想——

    她还愿意陪我,她心里一定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