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楚璇喝得醉醺醺的找不了北。

    往常在外面,她们两个女生总是会留半分清醒,今日在家里第二天又没有行程。大喝特喝,现在已经趴下了。

    “我没有不尊重前辈……”她乖巧的端着何况时递过来的垃圾桶在嘴边,哭丧着脸道。

    “我知道,我知道。”何况时在厨房煮解酒汤,扔了几块陈皮后盖好盖子。

    像是在哄小时候的何况宇那样,她摸着楚璇的头,温柔的说:“我的美丽那么有礼貌,一定不会这样做的。都是营销号乱写,回头我让人把他们抓起来关着。”

    “嗯嗯!”楚璇被她哄好了。

    何况时给她擦了把脸,带她回房间睡觉,“走吧,跟着我去睡觉,我们明天就去抓人。”

    她拉着乖乖听话的楚璇,心中好笑,想着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喝醉了像个幼稚的小孩。

    给她盖上被子后,她悄悄的关上门,出来收拾外面的残局。

    放在角落充电的手机一直在响,何况时擦擦洗碗的手,解锁一看:

    陈有病:“你在哪?”

    陈有病:“为什么不理我?”

    陈有病:“回我。”

    何况时摸不着头脑,怕他遇见什么紧急的事情,先回了一个“?”过去,又道:

    “我在家,怎么了?”

    对方一直在输入中,她关掉水龙头等了好久,却看见一句短短的话:

    陈有病:“哦。”

    陈有病:“那我明天中午再来找你。”

    何况时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但此刻她有些精疲力尽,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洗碗。

    忙完早点睡吧。

    ……

    张军磊喝了两副药下去有了起色。

    还真别说,他这两天神清气爽,浑身得劲,连光秃秃的脑袋都开始万物复苏了。

    上一次离去结账时,他在楼下打听清楚了这位美女大夫的名字。

    以及……

    张军磊看着对面冷淡的美人儿,心里越发的怜爱了。

    据说还是无父无母,独自抚养弟弟,上次说的接孩子估计就是接他弟弟吧。

    张军磊心痒痒,这样的女孩他遇见过不少,表面装得强硬实际很缺爱,男人哄两句就感动的献出了所有……

    盘算着心里的小九九,望着何况时的眼神越来越炽热。

    ?

    何况时被盯得心里毛毛的,压下心里的不适,她收回了手准备给他调整方子。

    手退回一半,被对方大力抓住,“我很心疼你。”张军磊握住何况时的手,款款深情道。

    “松手!”何况时怒了,把自己的手一把扯回来。男人留着脏脏的长指甲,何况时抽走时手心被划了一道红痕。

    “你的情况我听说了,那么多年一定不容易吧。”他说着,站起身来,“不过现在好了,我来了……”

    “我会好好照顾你,哦,还有你的弟弟一起。跟着我,你以后可以不用那么累了。在这学一群男人当大夫有什么好的,只要有我在,你可以在家当娇娇女……”

    看吧,他多体贴啊。

    在这上班一天不知道得看多少病啊,那么累,还不如跟着他回家涂涂指甲,逛逛街。这难道不是她们女人梦寐以求的吗?

    “你立刻给我出去!”何况时后悔死了,早知道该听师哥的话不接收他的。

    她站起来准备开门赶人。

    张军磊见她准备叫人也急了,好不容易碰上个极品美人没想到性子如此刚烈。

    好想一亲芳泽。

    他走过去拦着何况时,凑得越来越近,嘴里不干净:“你这小调皮,几服药下去我心里怪痒的,让我总惦记你,不要拒绝我我会对你好……啊!!”

    话还没说完,何况时只听见男人一声惨叫。

    只见男人身后的陈又白阴沉着脸色难看极了,眼睛里仿佛有火在燃烧一般。

    他修长的手青筋暴起,扯着张军磊刚长出来的几撮头发,一把把他摔在地上:

    “你要对谁好?”

    他朝着地上张军磊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刚准备爬起来的张军磊猝不及防的又倒下了,他听见身后凶神恶煞的男人说:

    “我也想好好的……照顾一下你。”

    ……

    昨天夜里与盛素分别后陈又白打了个车去医馆。

    明仁医馆虽然有名但偏僻,路十分不好走。刚上岗的出租车师父七绕八拐的,最后迷路了。

    他们兜兜转转,陈又白觉得自己在车上呆了好久。下车时,发现医馆漆黑一片,周围都静悄悄的。

    不死心,他终于忍不住主动发消息询问她在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对面的人始终没有动静,心里慌慌的,没忍住多催问了几句。

    老婆粉:“我在家,怎么了?”

    好吧,陈又白很遗憾,都怪自己来得太晚了。

    他顺手点进公众号预约了一个明天中午的号,切换到置顶的对话框跟她报备一声。

    他明天去找她。

    第二天一到放饭,陈又白无视了排队端着两盒盒饭回来的盛素,直接打车去了明仁医馆。

    下午的戏提前了,来不及吃饭,他要争分夺秒多和她呆一会儿。

    这次他很顺利的就来到了何况时的办公室。

    他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虽然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但陈又白没有细想。

    “你来那么早吃饭了吗?”

    见她关心自己,陈又白心里烫帖,不想让她担心,“吃了。”

    “哦。”何况时起身。“我还没吃。”

    这人今天来得那么早,她都还没来得及吃午饭呢。

    “你睡吧。”反正他也只是喜欢自己办公室的床……和他说的什么风水,那自己在不在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去楼下吃饭了。”

    “……”

    他无奈,又不忍心饿着对方,只得静静的躺在小床上等待着她归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陈又白还真觉得这破小床硬硬的越睡越舒服。

    睡意来袭,他准备小憩一会。

    原以为何况时吃了饭会叫他,就没有定闹钟。再次睁眼时,已经两点半了。

    陈又白有些饿,刚想出去看看情况,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一回生二回熟,他娴熟的藏到帘子身后探探情况。

    越听越不对劲,他想冲出去打那个男人一顿。但教养暂时按耐住了他,直到……

    他看着那个男人死赖着不走,拦着何况时想要对她动手动脚,他气极了。

    怒火中烧,去他妈的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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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他妈的躲躲藏藏。

    他就是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大大方方的打一顿。

    踹了一脚他肥硕的屁股,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脏极了,陈又白心里的怒气波涛汹涌就快要压不住了。

    自己放在心尖尖上尊重的姑娘,在他的嘴里成了随意打发的玩物。

    好想暴打一顿,这一刻他才不管自己是个公众人物——

    “住手!”

    何况时连忙拉住他。

    陈又白被一只纤细的手禁锢住,她的手是那样细,对他而言没有一点力量。手心里嫩嫩的触感传来,陈又白渐渐冷静下来了,他干脆直接牵起了她。

    “冷静一点,你是公众人物。”何况时小声对他说。

    张军磊扶着自己的屁股爬起来,他害怕极了,刚刚这个男人看他的眼神仿佛就跟看死人一样,他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打人啦!”他边跑下楼边喊。

    今日周末,医馆大厅有很多病人在排队等待着抓药,原本安静的大厅听见一声凄惨的叫声,病人们纷纷站起来看热闹。

    “你就呆在这。”何况时甩开他的手准备下楼。

    “我不……”他是一个男人,遇到事情畏畏缩缩的躲在后面像什么话。

    何况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下意识的怂了,但还是坚持道:“人是我踹的,与你无关。”

    何况时没理会,把站在门口的陈又白推了进去,“你敢出来以后就不要来见我了。”

    像什么话,一个男艺人踹别人屁股,虽然有理在先可楼下那么多人,拍到网上一人一口唾沫有理也说不清了。

    小昭虽然年纪小爱热闹,可真要遇到事情绝对能撑得住场面。

    她将聚拢看热闹的病人赶走:“大家都回去排队吧,柜台上抓好的药没人去领,新来的名字也不贴一个,一会儿被拿错怎么办。”

    病人们听见自己的药好了,连忙回去查看。

    她打了个电话给楼上的几位大夫,华老板不在,这种事情她一个前台可处理不了。

    刚打第一个电话,就看见何况时,小昭的心瞬间就安定下来了。

    “你再叫,我就告你骚扰我。”

    张军磊看了看女子身后空无一人,顿时勇气又回来了,“明明是你勾引我!”说着越来越大声,“大家都看看,明仁医馆的女大夫听说我是老板把脉的时候一直蹭我的手,眼睛还到处瞟……”

    见他颠倒黑白,何况时被气笑了,只恨自己办公室没个监控:

    “我蹭你什么了?我蹭你那两双肿成猪蹄一股油味儿的手吗?还是看你那没几根头发脸上的肥肉能炒两天菜的脑袋吗?”何况时不屑的把张军磊从头到脚的扫视了一遍。

    “狗撒泡尿都知道照照,你是阳伟但这又不影响你撒尿。”

    “噗嗤。”四周不知道哪个病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张军磊被说得满脸通红,他自尊心强惯了,此时自己的“秘密”被何况时大庭广众之下取笑,直觉得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谁知道你是不是图我的钱呐,本来一个好好的医馆招个年轻姑娘看病我就觉得可疑,怕不是打着看病的旗号在这钓老板吧……”

    “住口!”

    周景然一下楼梯就听见了张军磊的嚷嚷,恨不得赶紧下去把男人的嘴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