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又来了
    思及此,宋时繁有些不想去请安了。

    开玩笑,四爷如此不给福晋面子,等会儿请安的时候,福晋能给她们这些四爷的小妾好脸色看吗?

    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好吧!

    哎,要是能告个假就好了…

    可惜,宋时繁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真的不去。

    否则四爷这头刚下了福晋的脸子,第二天她马上就不去请安了,还不知道有心人要如何猜测呢。

    到时候,若福晋只觉得她是见风使舵的小人也还罢了,若真记恨上她,那她往后的日子也不用过了。

    想到这里,宋时繁只得认命起床。

    不过,宋时繁却是想多了。

    请安时,福晋面色如常,甚至比往日里还要和煦些。

    宋时繁转念一想也是,要是她自己有了什么丢人的事,肯定也不会表现出来给外人看。

    更何况,她们府上的这位福晋还是一个极其注重规矩体面的人,自然就更不会在她们这些妾室面前表现出什么异样。

    今日来请安的仍只有宋时繁、武格格并郭格格,以及两个侍妾。

    李格格还在养病自是不必提了,至于安秀秀,府里以后怕是都要当作没她这个人了。

    因着前日出了那样的事,众人也不敢多话,喝了一盏茶后,又听福晋训了一会儿话,便也就打算散了。

    宋时繁正暗暗思索着今日还算轻松的时候,忽听福晋开口道:“听说京城里新来了一班小戏子,里头有个武旦,功夫尤其漂亮,我琢磨着回头叫到府里来唱上几天的戏,咱们也跟着热闹热闹。”

    宋时繁还没反应过来福晋这是要演哪出,武格格已经先拍掌称好,只见她露出一副小女儿神态对着福晋开口:“那敢情好呀,奴才可许久没看过戏了,多谢福晋心疼奴才们。”

    福晋见状笑道:“到时白天就叫他们在隔水的亭子里唱,晚上咱们摆一桌宴,再让他们来近前唱上几段。”

    那边,武格格还在恭维福晋,宋时繁听见要摆家宴的时候,却是有些明白福晋的意思了。

    看来,福晋是知道四爷正在生她的气,便打算借着家宴一事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来,好跟四爷和好。

    可不知怎的,宋时繁却觉着福晋有些打错算盘了。

    虽然说宋时繁和四爷不算太熟,可就她仅有的几次观察,宋时繁发现四爷是个不喜欢别人跟他绕弯子的人。

    就好比之前,宋时繁刚来还不懂规矩,在四爷面前闹了好几次笑话,但是只要当时跟四爷说清楚了,四爷事后都没有计较。

    当然啦,她那点子不守规矩的小事和福晋这种主动害人的事没有可比性。

    不过,以小见大,从那些微末小事上已经足够让宋时繁知道四爷大致是个怎样的人了。

    而且,想想也知道,四爷那种一出生就是金尊玉贵的人,肯定是不喜欢别人糊弄他的,上位者都有这种想法,这一点,从四爷这几日冷落福晋的态度上也能看出来。

    更何况,四爷本就是因为李格格动了胎气才跟福晋置的气,如今李格格正是要静养的时候,福晋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叫人进府里唱戏,虽说福晋犯不上避讳一个格格,可说到底,这事儿还是福晋想得不周全了。

    所以,宋时繁觉得福晋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但是,最令宋时繁奇怪的还是要属武格格对福晋的态度。

    显然,武格格是一早就靠上了福晋。

    而且依宋时繁看来,武格格显然也是个聪明的。

    可为何武格格从不阻止福晋做这些眼见着就得不了好的事呢?甚至还隐隐有一副助着福晋的样子,这叫宋时繁着实有些想不明白。

    莫非武格格不是真心投靠福晋?

    可这样对武格格也没好处啊!

    要知道清朝可没用妾室扶正的先例,即便嫡福晋再如何,或者说难听点,福晋因病去了,四爷也不会扶一位妾室上来当福晋,哪怕是侧福晋也不成的。

    这便是宋时繁一直痛恨的等级制度了,可谓是一日为妾,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除非这武格格跟她一样,知道四爷注定会登基,若是成了后妃那身份地位倒是有可能与现在不同,可这可能吗?

    想到这里,宋时繁隐晦地朝着武格格的方向看去,就见武格格神色如常,仍笑吟吟地跟福晋说着话,一张巧嘴将福晋哄得笑逐言开的。

    宋时繁心下摇了摇头,还是不像,就武格格目前来看,跟这些土生土长的古人没有多大差别的,武格格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特殊的一面。

    也许是她想多了吧,又或许是武格格藏得过于深了…

    总之,她以后一定要千万小心武格格,宋时繁如是想道。

    说话间,福晋已经定下来了三日后要叫戏班子进府的事宜,府上没有侧福晋,这种事自然是福晋一人拍板,宋时繁没有提出异议,当然,她的身份也不允许她有第二种想法。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福晋再留她们也没用了,就挥手叫众人都散了。

    宋时繁走出正院以后,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汪秋红又凑了上来。

    宋时繁不禁有些头疼,这位汪姑娘上次在四爷面前那样坑她,这会子怎么好意思还来找她的?

    其实,汪秋红也不好意思,但她没办法,好不容易福晋给她们这些侍妾机会,让她们能出来活动活动,她必须得赶紧给自己找个靠山后路,她的年纪可耽误不起了!

    武格格那边是不用想的,她自己年轻家世好,又得宠,显然用不上侍妾固宠,李格格那边怀着孕呢,又有之前那档子事,汪秋红现在不敢去招惹她,郭格格就甭提了,进府到现在就得了一次宠幸,还不如没有呢。

    至于福晋,虽说福晋漏出些想用侍妾的意思,可汪秋红瞧得清楚,福晋一开始选中的就是常氏,根本不打算带她玩,指望福晋肯定是行不通的。

    于是,汪秋红掰着手指头数过来数过去,就宋时繁的大腿最适合抱。

    首先,宋时繁有个孩子在身边,这就意味着她有机会能常常见到主子爷,其次就是宋时繁自己并不算得宠,正是需要旁人来帮着她固宠的,汪秋红可不就要赶紧黏上来了。

    当然,这些都是汪秋红自己的臆断,宋时繁从来就没想过什么宠不宠的。

    开什么玩笑,叫她跟一帮古代女人争男人?她又不是疯了!更何况还是这种帮着男人睡小妾的事,她会干才真是有鬼了!

    所以宋时繁才烦躁,她能看出汪秋红的意图,可又打发不了她。

    她总不能跟汪秋红说“姐妹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因为这种事是不合常理的,我觉得太恶心了”,若真如此,汪秋红怕是才要觉得她不正常,保不准四爷还会觉得她是被鬼上身了,说不定第二天就能叫她病逝。

    思及此,宋时繁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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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加快了脚步,想用速度甩掉汪秋红,汪秋红却不放弃,都走得气喘吁吁了,仍紧紧跟着宋时繁。

    终于,宋时繁忍不住了,问她:“汪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呀?你住的地方好像跟我不同路呢,莫不是要去静思阁看望正在禁足的安姑娘?你听我一句劝,安姑娘犯了大错,纵使你们姐妹情深,还是要引以为戒得好!”

    宋时繁这话一出口,汪秋红整个人都跟着瑟缩了一下。

    宋时繁承认,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吓吓汪秋红,让她没事儿别逮着机会就往自己身边窜。

    可没承想,汪秋红抖动了一下嘴唇后,依旧开口道:“宋格格您错怪奴才了,奴才并不是打算去静思阁,只是…上次的事,奴才怕宋格格您误会奴才,生奴才的气,这才跟着格格您,想给您赔个不是罢了…还望宋格格能给奴才这个机会!”

    宋时繁有些无语:“不用,我没什么误会的,你也不用特意这样,好了你快回去吧,别跟着我了。”

    宋时繁自认为她已经把话说得很直接了,汪秋红应该能听出她赶人的意思。

    没想到汪秋红居然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宋格格您没有误会奴才就太好了,奴才这几日一直寝室难安,生怕宋格格您生奴才的气,从此不愿意亲近奴才了…”

    救命啊,宋时繁什么时候说愿意亲近她了?

    她都快被眼前这人给整疯了,当即便有些口不择言:“我是没误会,你要做什么我也清楚,我直接告诉你吧,你就算天天跟着我也是没用的。”

    谁知汪秋红一听这话,忽然眼眶一红,登时掉下两行眼泪来。

    宋时繁一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脱了,她现在整个人烦躁得不行,不明白这汪秋红怎么就看不懂别人的眼色。

    还是今日随宋时繁一起出来的竹苓,看了看四下来来往往的人,心知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对宋时繁也不好。

    于是,竹苓私下里拉了拉宋时繁的袖子,暗示宋时繁别生气,然后取出帕子递给汪秋红。

    “汪姑娘,您快擦擦眼泪,别哭了,不知道得还以为格格怎么着您了,传出去就不好听了。”说着,将帕子塞进了汪秋红的手里。

    汪秋红也知道她不能继续给宋时繁难堪,她毕竟还想投靠宋时繁呢,可不敢把人往死里得罪,当下忙见好就收:“奴才给格格赔不是,奴才只是怕格格不愿意亲近奴才,一时悲从中来,这才言行无状了…那奴才能去宋格格那里坐坐吗?

    宋时繁已经冷静下来了,知道这样纠缠下去也没用,便随意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走。

    路上,宋时繁想着等会就让汪秋红在一旁坐着,她自干她的事,她还就不信了有人能那么没眼色,而且汪秋红也不像是个有耐性的,等自己坐不住肯定就走了。

    宋时繁在心里打算好以后就没那么生气了。

    等回到院子里,宋时繁让白薇给汪秋红上了一盏茶,便抱着大格格自顾自地玩起来,直接无视了汪秋红,汪秋红只得这么不尴不尬地在一旁坐着。

    不曾想,这时候四爷竟然来了。

    四爷一进屋看见汪秋红差点还以为自己走错屋子了。

    而宋时繁则觉得有些搞笑,怎么回回这汪秋红一来,四爷总是跟着就到了?莫非他两商量好了?

    至于汪秋红就只剩下激动了,她果然没想错,跟着宋时繁肯定能见到四爷!汪秋红兴奋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