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事情起因
    知道孩子没事,四爷当即便松了一口气,武格格和郭格格也笑着道:“还好李姐姐没事。”

    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总归众人的面上都是喜色。

    宋时繁也在替李格格开心。

    无论怎样,宋时繁都觉得稚子无辜,更何况,李格格也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宋时繁当然不可能盼着李格格出事。

    而且,按照李格格往日里重视这个孩子的程度,若是孩子真没了,还不知道李格格要伤心成什么样呢。

    宋时繁自己也是做母亲的人,自然见不得别人经历失去孩子的痛苦。

    好在幸运的是,李格格母子两个都平安无事。

    想到这里,宋时繁的眼睛弯成了一轮新月,嘴角轻轻上扬,面上满是笑意,任谁看了都知道宋时繁是发自真心在替李格格高兴。

    正好看见宋时繁灿烂笑脸的四爷,不由心中一软。

    四爷心说小格格真善良呀,怕是因为自己有了孩子,所以也不忍见旁人受罪,这样就很好。

    看着笑吟吟的宋时繁,连方才蒙在四爷心上的阴翳都散去不少。

    殊不知,就在众人纷纷感概李格格安然无恙的时候,站在四爷身后的福晋,眼神中闪过一抹幽深。

    但也只是瞬间的事情,很快福晋就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来了。

    只听福晋声音中略带感激地同于太医寒暄:“多亏于太医医术高明,保住了府中的子嗣,于太医今日实是辛苦了,回头我定备上厚礼送至于太医府上,还望于太医千万不要推辞。”

    于太医忙称不敢,“四福晋太客气了,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待微臣再去开几幅保胎的药方来,到时按方子抓药来吃就是了。”

    说着,于太医朝四爷和福晋的方向拱了拱手,然后便退下去开药了。

    太医走后,福晋又用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拭了几下眼角,看向四爷开口道:“幸好李氏无碍,爷,您能放心了!”

    待人接物,端的是一副大度贤妻模样。

    四爷拍了拍福晋的手,“福晋也辛苦了,跟着操心到现在,府上有福晋在,爷很安心!”

    得了四爷当众的安慰之言,福晋面上显出些害羞来,“爷过誉了,奴才只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李氏这会子才刚醒来,爷去瞧瞧她吧,她怕是也吓坏了,天可怜见的。”

    福晋这话里透出些许慈爱来,显然,是福晋刻意为之,想叫四爷知道她不嫉妒,可四爷听了却着实是感到有些不自在。

    要真论起来,李氏可比福晋大了好几岁呢,现下,福晋却用一副自己是长辈的语气说话,四爷当然会觉得别扭。

    不过,既然福晋想在众人面前撑着威严,四爷也不可能多说什么,毕竟这也不能算是福晋的错处。

    于是四爷点了点头道:“那爷就先进去瞧瞧李氏。”

    福晋面上一派贤惠大方,目送着四爷进了李格格的屋子。

    然而,福晋的心里其实是觉得可惜的。

    她本就不喜欢李格格,更遑论李格格还十分有可能生下庶长子,福晋看李格格以及李格格腹中的孩子就更碍眼了。

    若单单只是一个得宠的格格倒也罢了,毕竟格格身份低微,可偏偏又怀孕了,这就由不得福晋不多想了。

    要知道,在清朝,庶子也是能分一分家产的,只不过四爷是皇子,除了家产还有爵位,只是这爵位肯定落不到庶子头上,除非到时候福晋生不出来孩子,那就两说了。

    但即便只是分家产,福晋也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多一个庶子出来,对她就多一分不利。

    当然,如果此时宋时繁知道福晋的想法,她必是会抓住福晋的肩膀让她清醒一点,现在计较这些实在太早啦!你夫君可是未来的雍正帝啊!你在担心什么?

    可惜了,福晋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而且,宋时繁也不可能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就是了,她没那么傻,主动去给自己招祸,宋时繁还是很惜命的,暂时没有掉脑袋的打算。

    不过,就算福晋在私底下把银牙都咬碎了,大面上也不能对李格格怎么样,只得由着李格格得意。

    今次,好不容易盼到李格格出了事,谁知道李格格命好,自己没事就算了,孩子竟然也叫她给保住了,让福晋的心里怎么能不恨呢?

    思及此,福晋用余光扫了一眼院中跪着的二人,心道这两个贱婢真是没用,怎么就没能把李氏肚子里那块肉弄掉!小打小闹一场有什么用?

    安秀秀接收到福晋的目光心里唬了一跳,忙将头低了下去,身子不停地颤啊颤的,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倒是安秀秀身边那个丫鬟,目光瑟缩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也将头低了下去。

    站在侧面的宋时繁正好目睹了这一幕,她眉心微微蹙起,心说看来这事还有得闹呢。

    不多会儿,四爷从李格格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便沉着脸走到了安秀秀跟前。

    安秀秀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皂色长靴,认出是四爷的脚,她当即便吓得浑身一抖,差点跪不住了。

    四爷脸色阴沉沉地盯着安秀秀瞧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有不实之言,你也不必活了。”

    安秀秀俨然被四爷这话吓破了胆,只知道害怕地磕头。

    “回主子爷话,奴才没有,奴才不敢,真不是奴才…”

    安秀秀已经吓坏了,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只知道重复她不敢,可到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四爷显然没有耐心了,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安秀秀身边的婢女。

    “你来说。”

    那婢女不敢违抗四爷的命令,鼓足勇气才开口对四爷解释起来。

    “回主子爷,今天是…是姑娘…姑娘本来带着奴才在花园里逛,听花园里的小太监们说了几句话,不知为何就非要去见李格格…奴才告诉姑娘,李格格今儿上午才传了太医,这会子怕是不宜见客,可姑娘听了却更要去了,奴才拦不住…就叫姑娘到了李格格这里来。”

    “你放屁,明明是你劝我去花园,说可能会碰上主子爷我才去的,也是你撺掇着我来见李格格,这会子你倒是一推二五六,把自己弄了个干干净净,甩我一身脏水,你个贱人居然敢背叛我!”

    四爷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安秀秀已经暴怒起身,一边推搡着丫鬟,一边破口大骂。

    安秀秀可是有胆子趁着四爷醉酒就爬床的人,多少还是有点脑子的。

    原本她只是害怕,可这时却听身边的丫鬟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来了,当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要么,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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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这死丫头背叛了,这死丫头受人指使来害自己,要么,就是这丫鬟想把责任都推卸到她身上来以便逃脱惩罚。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安秀秀都不会让丫鬟如意的,要死就一块死好了,反正她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牵扯到越多人越好!

    这才有了后面安秀秀撕打丫鬟的场景。

    福晋见状大声呵斥道:“你们都是死的不成?就任她在主子跟前放肆吗?还不快上去拉住她!”

    福晋身边的吴嬷嬷得了吩咐,带着两个小太监三步并作两步就上前钳住了安秀秀的双手,然后扯出帕子堵上了安秀秀的嘴。

    安秀秀虽然是丫鬟出身,可在四爷跟前当丫鬟到底跟旁人家里的丫鬟不同,她几乎没有做过什么粗活,更遑论如今做了四爷侍妾,就算不得宠的日子清贫些,可说到底是不用她动手做什么的。

    所以她的力气根本比不上吴嬷嬷,更别提那两个太监了。

    很快,安秀秀就没了挣扎的力气,人也被迫安静下来了。

    四爷揉了揉额角,显然是被眼前闹哄哄的景象给气到了,但也不能撒手不管,只得对跪着的丫鬟开口道:“你继续说。”

    那丫鬟如今头发也散了,脸上还被安秀秀挠了几个指甲印,所幸,冬天穿得多,衣服没被扯开。

    但四爷问了,丫鬟也不敢不说话,只胡乱摸了把眼泪,又飞速捋了捋头发,带着哭腔继续回话。

    “然后…姑娘原本和李格格说话说得好好的,谁知小黄突然冲进来了,李格格被吓到了,慌乱中,姑娘叫奴才去抓狗,李格格躲闪不及,便…便摔倒了…奴才…奴才真不是故意的,求主子爷饶命啊!”

    “小黄?谁是小黄?”四爷沉声问道。

    “小黄是…是姑娘养的小狗,才抱过来没几天,只认得姑娘一个人,今日姑娘要出门,奴才本是将小黄留在屋子里的,不知道它怎么跑出来的…许是闻出了姑娘的味道,便找到了李格格的院子里…”

    四爷闻言抿起唇瓣,眼神森然,声音里透出浓浓的不悦来。

    “照你这么说,罪魁祸首竟是一只狗了?”

    安秀秀还在一旁挣扎,四爷不想再听那丫鬟说了,就又叫来李格格身边的贴身丫鬟随喜。

    “你来说,当时是你陪在李格格身边吗?”

    随喜对着四爷福身行了一礼才道:“回主子爷的话,是奴才陪着的,还有格格身边的其他奴才也都是在场的,如今格格有孕,奴才们不敢让格格一个人出门。”

    四爷对此不置可否,福晋在一旁见状便似有若无地开口问了一句:“那你可看见当时的情况是否确如那丫头所言?”

    随喜有些紧张,想了想才开口:“大致跟她说得一样,只不过…”

    “有话直说便是,吞吞吐吐做什么!”四爷见随喜犹犹豫豫话里有话的样子,烦躁得不行。

    随喜低下头道:“只是当时那狗一进来就直奔我们格格而来,我们格格向来就怕狗,这才把格格吓到了…”

    这事就有些扑朔迷离了,丫鬟说狗是找着安秀秀来的,随喜却说狗直接扑向了李格格。

    宋时繁这下还真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就她目前的观察来看,安秀秀和李格格怕都是被人算计了,到底是谁在背后插了一杠子还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