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惩治奶娘
    四阿哥一进门便看见宋时繁抱着孩子坐在榻上,而一旁的丫鬟正忙手忙脚地往外撤火盆子,四阿哥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宋时繁不妨屋子里突然有人说话,很是吓了一大跳,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发现是一名长身玉立的男子,年纪大约在二十岁上下,身穿宝蓝色圆领长袍,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繁复的花纹,腰间系着一条玉带,下方还悬着一块精致的云纹玉佩,整个人显得沉稳又威严。

    宋时繁随即反应过来,这肯定是四阿哥无疑了,毕竟可以在皇子府后院里进出自由的男人除了太监还能有谁呢?

    一想到这就是未来的雍正皇帝,自己还莫名其妙成为了未来皇帝的女人,宋时繁就忍不住又多看了四阿哥两眼。

    反观四阿哥见自己一进门这宋氏便打量着自己,仿佛是很不熟悉一般,心中不禁产生了些疑惑,但转念想到许是自己前段时间跟着皇阿玛去了蒙古打仗,跟宋氏许久未见,连宋格格生产都没赶上。

    当然了,后院里一个格格生产也不需要他太过上心,不过女人总是敏感些的,再加上宋氏此番生产凶险无比,差点就将小命给交代了,想是再次见面便生出了恍如隔世之感,所以才盯着自己不停地瞧。

    这么一想四阿哥就释然了,毕竟四阿哥可不知道他的格格内里已经换了个芯子,只当是宋氏想念自己了。

    很好,四阿哥已经自己将宋时繁一番失礼的动作给圆了回来。

    这边宋时繁也回过神来,想到自己现在身处规矩森严的清朝,不能随心所欲,她暗自懊恼,自己怎的如此失态,竟在四阿哥面前失了礼数,毕竟要是不出意外,这位以后可就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了。

    于是宋时繁连忙站起身来,想了想又冲着四阿哥鞠了一躬,口中还不忘找补着:“给主子爷请安。”

    只说请安,旁的却是没说,也别怪宋时繁暂时还说不出口“奴才”二字,毕竟刚从民主自由的社会穿过来,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真到了要把自己当奴才的时候,宋时繁还是有一些别扭的。

    好在四阿哥见宋时繁这不伦不类的行礼动作,只当她是抱着孩子不方便,也没有计较什么,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多礼,宋时繁见状悄悄松了一口气。

    随后四阿哥走到塌边,低头看了一眼宋时繁怀中孩子,就看见孩子十分瘦弱,小小的眉头紧锁着,想哭又哭不出声的样子,仿佛正在经历什么痛苦,四阿哥见状都不敢碰,生怕给孩子碰出什么好歹来。

    看着孩子虚弱的样子四阿哥不禁心中一紧,他是经历过丧子之痛的。

    当初宋氏生的大格格是他的第一个孩子,那孩子生下来也是这样弱气,未足月便没了,叫他很是伤心了一番,如今宋氏再生的这个也是个身子弱的,想到这里心中就对宋氏有了不满。

    这时候毕竟是古代,孩子生得不好自然都是女人们的错。

    于是四阿哥便沉下脸色开口道:“奶娘们呢?你们是怎么照顾大格格的?”

    没错,就算宋时繁再生了孩子按理来说还是应该叫大格格,毕竟宋氏前一个孩子去的时候太小了,还没有序齿,若是这个孩子也养不住,府里再有孩子降世的话仍是得叫大格格的,想到这里宋时繁默默垂下了头,哎,古代真是没有人权啊!

    就在宋时繁走神的时候,一旁的奶娘们早被四阿哥吓得跪了一地开始求饶。

    其中属奶娘房氏的声音最大:“主子爷饶命,主子爷饶命,奴才对大格格不敢不尽心,只是...”一边说着还一边用眼睛瞄宋时繁的脸色,一副惧怕不已又似有苦衷的样子。

    宋时繁一听房氏说的话心里就笑开了,原本还琢磨着该如何叫四阿哥知道奶嬷嬷们奴大欺主,如今这房氏居然自己送上门来,真是个蠢的。

    本来嘛,宋氏就算再不得宠,好歹是四阿哥的女人,而且还是第一个跟着伺候的,又是宫里德妃娘娘亲自指给四阿哥的,从阿哥所的时候就跟在四阿哥身边了,就算孩子生得不好引得四阿哥不喜,那也还是有几分面子情的,房氏若以为只凭借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能叫四阿哥厌了宋氏那才真是小瞧了四阿哥呢。

    想也知道,四阿哥毕竟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宫中勾心斗角的事可不少,四阿哥从小就见得多了,他也是有妹妹的,若不是有额娘镇着,妹妹还不知道要被奶娘们如何拿捏呢,四阿哥怎会看不出房氏的用心。

    想到这里四阿哥脸色就更阴沉了一些,却也没急着说话,缓了缓语气才道:“你是福晋选上来的?”

    房氏一听这话只以为四阿哥是相信了自己说的,眉眼当中的喜色都快要溢出来了,连忙回道:“正是呢,福晋主子一早就交代了奴才要好好伺候大格格,但宋格格刚来便嫌弃奴才们伺候的不好,又是要撤火盆子又是要开窗,哎不是奴才僭越,宋格格毕竟年轻,怕是不懂如何养孩子呢...”

    房氏这边还在喋喋不休,四阿哥脸色已经阴沉的不像话了,一旁四阿哥的贴身太监苏培盛揣度着四阿哥的意思一脚就踹在了房氏的身上:“狗奴才!你有几条命竟在这里无故攀咬主子?”

    苏培盛虽说是个太监,但力气着实是大,一脚便将那房氏踹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把个房氏疼得直唉哟。

    四阿哥看着倒在地上的房氏,沉声道:“你们一个个的,仗着福晋的势,连爷的女人孩子都敢欺负,我竟不知这府里原是你们在当家做主了!”

    房氏一听这话哪还不知道自己是犯了四阿哥的忌讳了,当即便被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喊疼了,忙又跪下开始磕头:“主子爷饶命啊,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求主子爷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宋格格您替奴才求求情呀!”

    宋时繁见房氏竟想拉自己下水,忙不迭的把头垂得更低了,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好不可怜。

    四阿哥见状不免觉得宋氏懦弱无能了些,但又想到宋氏素来就不是拔尖的性格,奶娘又是福晋亲自选了送来的,宋氏就算有想法到底也不敢说什么。

    想到这里四阿哥对房氏更加生气,狠狠瞪了房氏一眼后直接叫苏培盛将人撵出府去,“此等欺主的恶奴还不快撵了去!”

    苏培盛闻言忙不迭地叫来两个小太监,把房氏口鼻捂住不让她再哭喊惊扰主子爷,然后便架住房氏的胳膊将人拖了出去。

    等房氏被拖走后,四阿哥又看向房中另一位奶娘赵氏,赵氏早已经吓得不行,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宋时繁见状抓住机会轻声说道:“爷别气坏了身子,这赵氏还算是个好的,不曾有怠慢之处,大格格本就体弱,若是身边一个熟悉的人都不留,吓着孩子了也不好呢。”

    四阿哥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孩子本就弱气,禁不住吓,于是便朝宋时繁点点头道,“回头爷让苏培盛再选个好的奶娘给你送来,若是孩子再有什么不妥你也不必顾及,叫人来前院找爷,万事都没有孩子重要,宋氏你明白吗?”说到最后语气都加重了。

    宋时繁知道这是四阿哥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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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自己呢,也是,连一个奶娘都能随便欺负到宋氏的头上,想也知道原先的宋氏肯定是个性子温良,立不起来的,搞不好前头一个大格格就是这么耽误没的,四阿哥这话倒也不算冤枉,于是宋时繁利落地低头应是。

    四阿哥见宋氏还算乖觉,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随即吩咐屋中众人:“你们好好伺候着,若是大格格再有什么闪失,你们就自己掂量着吧!”

    敲打完众人四阿哥又低头看了一眼宋时繁怀中的孩子,终究不放心,到底还是让人请太医去了,自己也没离开,反而转身坐下了,料想应该是打算等太医来看过孩子再走。

    宋时繁看着四阿哥这一番举动心中还是有些动容的。

    大格格是四阿哥亲生的不假,可毕竟四阿哥是皇子,想要多少女人给他生孩子都不成问题,更别说现在普遍还是重男轻女的观念,格格说到底还是不如阿哥金贵的,宋时繁知道自己不能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待四阿哥,所以四阿哥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

    想到自己以后跟孩子都要被困在这皇子府里过活了,若是四阿哥能宽容些,想必她们娘俩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吧。

    正在宋时繁胡思乱想间,太医到了。

    太医姓王,尤其擅长儿科,今日恰好不在宫中当值,便被请来了四阿哥的府上。

    王太医见到四阿哥以后忙上前行礼,四阿哥连连摆手:“王太医不必多礼,快先看一看孩子吧。”

    听出四阿哥语气里的重视,王太医也不敢轻慢,应了声是过后便上前给还在襁褓中的大格格看诊,一打眼心下就是一惊,无他,这孩子太弱了,看着就不好养活。

    过了好一会太医才拱手道:“四阿哥不必担心,小格格这是被热着了,略有些上火,如今虽说是冬日,但屋子里也不宜燃过多的火盆,平时也要注意透透气,只要不冻着小格格就成,只是小格格娘胎里便带着弱,日后还需慢慢调养才是,我可以先开些滋补的方子,叫奶娘服下,如此小格格也能跟着受益。”

    四阿哥闻言点了点头,知道王太医顾及也是没法子,孩子还太小,就算要进补也得慢慢来,于是便开口道:“倒是辛苦王太医跑这一趟了。”王太医忙称不敢便退了下去开药了。

    太医走后四阿哥想起之前房氏说的话,心道宋氏毕竟是生育过的,虽说前一个孩子养得不好,但总归有些经验,也是真心疼爱孩子,便轻轻拍了拍宋时繁的手说:“委屈你了,你也刚生产完,不宜太过劳累,好好将身子养好是正经。”

    宋时繁冷不防被四阿哥摸了手,心中有些不适,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如今的身份,忙借着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可委实也不敢乱动,只能任由四阿哥抓着自己的手。

    宋时繁内心苦笑,想她在现代虽说也谈过恋爱,可毕竟都是些小打小闹的,这会乍然成为了别人的合法小妾,还真得适应一段时间啊。

    四阿哥只当宋氏是害羞了,心中对宋氏的不满也消减了几分,难得宋氏心地纯良,这么多年跟着自己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到底是第一个伺候自己的,总归有些香火情,罢了,既然孩子生得不好以后不叫她生便是,但该有的也不能少了她的。

    想到这里四阿哥看着宋时繁的眼神越发温柔,直把宋时繁看得都快发毛了。

    终于,四阿哥看够了,开口对宋时繁说道“爷还有事便不陪你了。”

    说完四阿哥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宋时繁看着四阿哥离去的背影,心中渐渐松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