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音驹练习赛
    乌养教练和对方的直井教练打了招呼,听他们讲话,感觉是之前就认识的旧人。

    音驹的总教练猫又育史已经白发苍苍,听说也是刚复出的,神情柔和慈祥,笑起来非常爽朗。

    但和武田老师讲话的时候正色起来,眼睛里露出来的精光总让朔晦瑞幻视上了年纪爪牙不再锋利,但捕猎经验丰富且从容,所以足够培养出新的猎手的猫猫家族大家长。

    说起来,音驹的别称就是猫啊。

    站在乌野队伍中的朔晦瑞观察着对面的音驹队员。

    除开刚刚在门口碰到的头发像布丁的5号,他们的1号是一个很高的鸡冠头,略带痞气的脸意外的英俊,很像是晚上经常在街头出没的黑猫。

    察觉朔晦瑞观察的目光,他也锁定了她,露出了一个非常阳光大男孩的笑容。

    ……好尴尬。

    又被发现了。

    连感知别人的视线异常敏锐都很像猫咪,真不愧是你们音驹。

    朔晦瑞心里怎么想,都有点不敢望过去了,毕竟连续被发现还是挺尴尬的。

    乌野二人组的怪物快攻同样惊讶了对面众人,但音驹不亏是东京强校,接球能力非常强。尤其是对方的3号自由人夜久卫辅,救球非常精彩。

    全队紧密连接在一起,以全员出色的接球能力把球稳稳地传给二传。

    而那位布丁头5号二传孤爪研磨也不辱重任,头脑冷静,观察入微,很善于预测和诱导,简直就像音驹的大脑。

    和音驹的众人打球,总有一种被观察的感觉。他们像是猫一样,先观察猎物的动向,在它们放松警惕或者露出破绽的时候一击必杀。

    到第一局的最后,怪物快攻也被对方拦下了。

    对方的7号犬冈走,已经习惯了日向和影山的快攻。

    在日向多次的扣球都被对方的7号拦下的时候,他却并没有失去斗志,他眼中的坚定之色反而更加浓重。

    他想要与影山打出普通的快攻,想要攻破对面的拦网。

    而这在那位1号副攻手黑尾铁朗轮转到前排的时候,影山似乎对日向说了些什么,他们又换回了怪物快攻的进攻方式。

    但幼小的乌鸦雏鸟还是比不过经验老道的成年猫,对面的攻击非常稳定,配合成熟,无论是A式快攻、一人时间差都给乌野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孤爪研磨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使用了二次进攻,音驹来到了赛点。

    决定胜负一分非常难缠,最后还是音驹略胜一筹。

    虽然音驹已经取得了胜利,但是因为是练习赛的缘故,在双方教练的同意之下,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他们可以多打几场。

    第一局22:25

    第二局23:25

    第三局22:25

    第四局24:26

    第五局25:27

    第六局30:32

    虽然一直没有赢过音驹,但是乌野也不断地提高着自己得到的分数。

    六局比完,大家都已经精疲力尽,简单的总结之后,两只队伍合力收拾起场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开始表现的非常不对付的田中龙之介和对面的4号山本猛虎已经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日向也和刚刚在球场上激烈对决的犬冈走热烈的聊起天来,黑尾在和月岛说什么然后月岛一脸冷淡的走开……

    大家关系很好的样子。

    不过看到泽村大地和黑尾前辈虽然面上笑眯眯但是紧握着的双手青筋都爆出来了的样子,以及教练组的乌养系心和直井同款的面和心不和的握手,朔晦瑞对上面的想法存疑。

    准备关掉场馆门的时候,朔晦瑞看见了椅子边有个红色的东西。

    她疑惑走过去,怎么感觉好像是个人……

    她掀开盖在上面的运动服外套,在黑色和黄色渐变的头发下对上了一双黄色猫眼。

    是音驹的二传。

    朔晦瑞想起他的名字,道:“孤爪前辈,要关门了喔。”

    孤爪研磨只和她对视了一秒钟之后就迅速低下头,小声回答道:“好的。”

    他想要站起来 ,但可能是因为蹲久了腿麻了,起来的过程中一个趔趄就要往后倒去。

    朔晦瑞反应很快,一手拉住他,一手接住滑落的游戏机。

    站定的孤爪研磨下意识反握住她的手,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朔晦瑞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将游戏机还给他,道:“小心,蹲久了突然站起来很危险的喔。”

    “谢谢。”

    等孤爪研磨恢复了一下,朔晦瑞把他带出了排球馆,找到了音驹的队伍,像幼儿园老师和家长交接小孩一样把令人放心不下的孤爪前辈交给了他们。

    高中联赛预选赛在下个月的2号开始,乌野众人又开始了敲锣打鼓的紧张训练。

    直到日暮山西,排球馆里才安静下来。

    “哇——好大的照片!”

    大家被西谷夕的声音吸引过来,一起看杂志上的照片。

    “今年全国高中选手中尤其值得关注的三人——

    压倒性的高度与力量高中超级王牌

    白鸟泽学园三年级生

    牛岛若利”

    日向翔阳面带凝重,无论是要去往全国大赛,完成垃圾场对决,还是进军更广阔的舞台,都需要打到面前所有的强敌。

    乌养系心在和大家讲述今年可能会遭遇的强敌。

    朔晦瑞拿到了杂志,除了前面的牛岛前辈,翻页之后她还看见了另一个更熟悉的人。

    穿着东京井闼山学院的荧光黄绿渐变运动服,海藻一样浓密的黑色卷发好像长了些,微微盖住眉眼,即便是对着镜头戴着口罩也能看出来兴致不高,简直是面无表情。

    是佐久早圣臣。

    全国三大主攻手中,唯一的高二学生。

    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圣臣已经变成很厉害的排球选手了。

    朔晦瑞拍下了杂志上佐久早的那一页,把照片发了过去。

    估计他们现在也结束训练了,佐久早圣臣回得很快。

    先是一个问号。

    然后就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铃声突然响起,朔晦瑞吓了一跳,幸好大家都在旁边听乌养教练分析对手,朔晦瑞拿着手机推门出去了。

    月岛萤似有所感,转头望去,只看见她推门而出的背影。

    朔晦瑞走到门外,关好门,然后才点了接通。

    “圣臣。”

    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瑞。”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道:“我好想你。”

    朔晦瑞感觉鼻子酸酸的,她抹了抹眼泪,调整好呼吸。

    “干嘛这样,弄得我都要哭出来了。”

    “所以你是不是也很想我。”佐久早那边传来了一声低沉的笑。

    朔晦瑞没办法骗他,承认道:“嗯,我也很想你。”

    靠在体训馆的墙边,朔晦瑞垂下眼帘,道:“我最近在做我们学校排球部的经理,遇到了很温柔的大家,今天我们还和音驹打了练习赛,就是东京的学校,你知道吗……”

    佐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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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圣臣很认真地听她讲话,电话里只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

    等到朔晦瑞把一大堆细细碎碎到琐碎日常像是倒豆子一样说完,他才道:“小瑞在宫城过的很开心,我……要是我也在你身边陪你就好了。”

    朔晦瑞感觉自己要泪崩了,她试图咬紧嘴唇抑制自己乱了的呼吸声。

    但事与愿违,泪水几乎是喷薄而出,朔晦瑞一边抹眼泪一边道:“圣臣你好讨厌,尽说些让我哭的话。”

    佐久早圣臣在她看不见的东京空无一人的训练馆里笑了笑,道:“小瑞,这周末我会来宫城。”

    朔晦瑞感觉自己的呼吸一下子静止了,过了许久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很轻。

    “真的吗?”

    “真的。”

    挂了电话,朔晦瑞都感觉有点像做梦,刚刚只能在杂志里看见脸,在手机里听见声音的人周末就要见面了。

    她和佐久早圣臣已经有半年多没见过面了,这段时间他们虽然保持着联系,但是并不频繁,只是和对方分享着日常生活。

    两人都没提之前在他家发生的事,也没有聊及最后的那场坦诚的谈话。

    他们认识十年,见过对方的各种模样,又因为年龄和生活都相近,说是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也不为过。

    对于佐久早圣臣……

    朔晦瑞抬头看向夜晚的天空,有些庆幸佐久早圣臣并没有谈及他们之间的感情,现在的她既为马上就能见到他而高兴,也为马上见到他而畏惧。

    畏惧又要直接而近距离地感受到一份热烈滚烫的感情。

    朔晦瑞盯着黑屏的手机发呆,刚好武田老师拿着高中联赛预选赛的分组表格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朔晦同学?”

    朔晦瑞看过去,外面没开灯有些昏暗,武田老师见是她连忙招呼这她一起进去。

    推开门,武田一铁举着表格大声道:“各位!高中联赛预选赛的分组,排出来了!”

    大家都迫不及待地凑过来看,月岛萤却看向了站在武田一铁背后的少女。

    她眼睛怎么那么红,哭了吗?

    月岛萤想走过去看,却被田中龙之介拽住,他指着乌野下方的那个学校,道:“伊达工!”

    月岛皱了皱眉头,语气冷淡,“可不只是这样,我们这一区的种子校是青叶城西。”

    总之,他们要面对的,都是强敌。

    而想要进入春高大展身手,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打败这些强敌。

    针对分组的讨论会议结束之后,朔晦瑞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

    月岛萤和山口忠已经收拾好了在等她了。

    这段时间如果训练到晚上的话,他们两个就会顺路把她送回去。

    月岛萤走到她旁边,朔晦瑞以为他等得不耐烦了,转头看他,手上动作却不停,道:“马上就好了。”

    但是月岛萤却道:“你刚刚哭了,为什么?”

    他目光平静,但是却十分认真,似乎得不到答案不罢休。

    朔晦瑞十分意外,月岛萤可不是爱多管闲事的性格。

    但是对于同学兼朋友兼伙伴的关心,朔晦瑞是不会拒绝的,她回答道:“刚刚和一个很久不见的好朋友通电话,说着说着就哭了,没怎么。”

    月岛萤猜想是东京的好姐妹,女孩子好像确实是会这样,之前的表姐离开宫城去读大学之前确实和闺蜜分别的时候痛哭流涕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安心了些,连带着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些。

    “收拾好了就走吧,我们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