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前方高能
    闫洋被一声惊呼吓醒,翻身下床,裹紧身上的棉衣,顺着声音的源头找去。

    猛一下被扯住,一只大手把他的脸捂住。

    眼前一黑,只能靠着耳朵听见了一些动静。

    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味传来,害怕的不回头跑了,躲被子里瑟瑟发抖。

    这边的动静被刘婶一家给瞧见了,那刘大叔拿着把刀,站在原地,一身是血,眼睛锐利的扫射过来。

    [啊啊啊啊,往常不是下播了吗?]

    [开屏暴击,今天不应该晚睡的!]

    [这是在干嘛啊?看着好吓人。]

    [我一个人在家啊,你们多发点弹幕,挡一挡啊!]

    [刚想上厕所呢,这一下,魂都要没了。]

    [主播转行播恐怖向了吗?怎么没个预警。]

    边月理所应当地被发现了,也不打算躲下去,走到院子围墙旁边。

    难免有些害怕,不过稀稀拉拉弹幕还是能遮挡住部分画面,想着有人配着,冷静下来。

    一片寂静,夜深了,连虫子的叫声都听不见。

    泥土地上深深浅浅的,顺着看上去,是刘大叔身上皮围裙滴下的。

    忍不住咽咽口水,这看起来不是一个好讲话的时候,她还是溜回去睡觉吧。

    要不是半夜觉得不舒服,起床发现来事了,她根本不会出来好奇这哪来的动静!

    咋就那么大好奇心呢,上完厕所回被窝里不好吗,偏生要出来瞎晃悠,这下好了吧!

    边月一扭身逃似的回了家里,看见闫洋还躲被子里发抖呢,一时有些好笑,安慰了半天才又睡下。

    [这还敢回家睡觉啊?]

    [心还挺大的,离这么近,万一登门入室了,多吓人啊!]

    [把门锁好吧,我看着都害怕。]

    下一秒,直播间关闭,自动推送了另外的直播间。

    刘卫明转身看向他娘,“婶子不会去举报我们吧?”

    刘大叔不吱声,又下了地窖,把剩余的肉都搬进屋里,用草木灰把外面的痕迹盖掉。

    “就说了这事风险大,这下好了,被人看了个精光,指不定什么时候抓牢里去了。”把胳膊上的套袖摘下,手洗干净了,才压低声音,憋出个这句话。

    “什么话,你是没吃肉还是没花钱啊,我算计半天还不是为了日子能过,孩子娶媳妇不要花钱的?”刘婶在厨房里忙碌着,把肉分割成小块,等天亮了就背去黑市买掉。

    “哎呀,都少说两句,这都不一定的事,婶子万一没看清呢?”刘卫明夹在中间,给两人打圆场。

    “边月眼睛那是数一数二的好,还不如指望着我跟人关系好,送点过去,就当封口费了。”刘婶手上动作迅速,心疼正在燃烧的煤油灯,越少人知道这事,就越安全。

    “还不是怪你们把那猪养得那样大,只能在下面杀了,慢慢搬上来。”刘大叔给自己倒了碗水,临睡前还要这么多嘴一句,给王婶搞生气了。

    “事没干多少,话还挺多的,能过过,不过就离呗,一天天的闹不安生。”刘婶把刀劈砍在厚厚的树桩菜板上,围裙一摘,自己收拾好,睡觉去了。

    刘卫明是最怕他娘的,本来摔得不算很严重,想着自家养的猪,地窖已经装不下了,再加上入冬了没多少青菜吃了。

    刘婶让他索性装着,帮忙做点事,还能避避风头。

    也转头回自己屋炕上睡觉去了,刚睡得迷迷糊糊,一股冷风给他一激灵,旁边钻进个人。

    “你娘把门锁了,让我跟着你睡。”

    又是新的一天,天空越加昏沉起来,积攒不了几天,那大雪就要来了。

    [开播了,吓死我了,我都没敢睡。]

    [万幸没出什么事,昨晚也太吓人了。]

    [啊,刚来,发生啥了,我昨天看着下播的啊?感觉像少看了一段,都看不懂了。]

    边月拉开门,适应了越来越冷的风,先把鸡给喂上。

    一个二个的窝着,不愿意动弹,那只往日里最喜欢叫的大公鸡,都蔫了,食物离得近才愿意啄上几口。

    把稻草扎的帘子抱过来,给四周围起来,能遮挡住不少凌冽的风。

    打了个哈欠,冷风往嘴里灌。

    进屋子煮了小米粥,出锅时还不忘丢上一把枸杞,看着就香浓甜美,直飘进屋里。

    闫洋躺在炕上,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坐在炕上抓着被子,愣怔怔傻了半天。

    “咿呀-呜哇哇-”

    闫妍的哭声让他回过神来,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的,拿着刀,追着他跑,起来身上哪哪都不舒服。

    拖着疲惫的身躯喝完一碗粥,才抬起头,黑色的眼圈把边月吓了一跳。

    这几个月,地里都没啥活干了,闫洋恢复好些,跑着去找冯悦,继续努力锻炼了,他下次在梦里好歹也要跟人碰一碰。

    留在家里的边月,先喂好闫妍,把人捆着,把分到的大米一袋子提了出来,里面掺了不少沙石。

    用大簸箕倒入,铺平,坐在院子里,对着天光小心挑拣。

    [这不白噪音,听着越来越犯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你说完我也忍不住打哈欠了,这么有感染力。]

    在知青院子里的闫洋在小跑,屋子修好之后,又自己担了河沙,把地上不平的地方填补好,现在踩上平坦舒适。

    冯悦坐在石头砌成的坎上,和坐旁边也在挑拣沙石的林支竹商量。

    “村长说,下雪前能把奖金和奖状发下来,后面村里就要商量修学校的事了。”是好消息,并没有太多的喜悦。

    “都给了钱了,安心住啦,就算把学校这边修好,用起来,也得开春了啊,或许,我们能当老师吗?”

    林支竹挑出一把石子,双手抓住簸箕,往前使劲,又翻了一转,继续挑拣,她心态不错。

    闫洋开始大喘气,还竖起耳朵仔细打听,学校修好之后,他离每天上学的日子就不远了。

    但刚聊了个话头,林支竹又换了个话题。

    “家里给我来了信,又给我寄了不少钱票,还能饿着咱俩?”冲着冯悦一笑,又低头继续挑拣了。

    冯悦身上也有不少钱票,心情随之舒展开来,只出不进那是应该焦虑,但她俩现在有法子挣钱。

    想起那天两个人装扮成上了年纪的样子,在黑市上面面相觑,掐着大腿才忍住笑。

    现在家里添置上不少东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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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去置换来的,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又各忙各的去了。

    还没停下的闫洋就受罪了,被重点关注,一直练到满头大汗才回家。

    边月早上煮的粥还剩很多,另外蒸了几个馍馍,又用辣椒炝炒了酸菜,搭着又是一餐。

    酸菜配着白馍,酸爽开胃,又填肚子,小米粥香甜,在冬日里温暖甜蜜。

    [不是还有很多肉吗,吃点好吃的呗。]

    [吃的已经很频繁了,再多几顿,让谁发现了咋办?直接举报去了。]

    先把人拉屋里擦干净烘干,再吃上饭,一不小心,冷风一吹,生个小病,属实头疼。

    吃完刚打算合上院门,刘婶就来了,脸色转换了好几次,想把门给关上。

    一条白花花的肉提到面前,顾不上惊讶,顾不上睡觉,先把人拉进屋里再说。

    “婶子,你这是在干嘛?”边月往日习惯了刘婶上门炫耀,头一次看见上门提上东西。

    把闫洋支开,也是攒了许久的勇气,“你拿着,别到外面乱讲。”

    [啊?怎么还送上肉了,不是拒绝投机倒把吗?这又来肉了。]

    [哦!我知道了!]

    [我也懂了,原来如此。]

    [你们知道啥啊?怎么就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没好心人解释一下。]

    “婶子你是到哪挖着金子了?这也舍得?”接过,忍不住张大嘴,手里沉甸甸的,是大手笔。

    又想起昨晚看见的那一幕,惊恐万分,不会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吧,杀人越货!

    她报不报警啊,住在旁边瘆得慌,睡都睡不稳。

    “都邻里邻居的,多走动走动嘛,你没看见什么东西吧?”刘婶凑近,拉着人在角落讲悄悄话,认真观察她的面容变化。

    [封口费?]

    “你们真没搞些违法犯罪的事情吧?”边月越想越不对劲,忍不住问了出来,晚上睡觉真不安稳。

    “没有,哎呀,也不是,就是...简单说一下,我们偷偷在地窖里养了猪。”大约明白了为什么边月的脸色突然那么差,组织了半天语言,说出了缘由。

    [啊?不会憋死吗?]

    [这也行?]

    “养了猪?你们怎么不养牛呢?”边月睁大双眼,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这不是没什么小牛犊,养好只能吃了,猪都出不来,别说牛了。”刘婶确定边月不会去举报,放下心来,跟人接着聊了起来。

    “我说你之前下地的时候,来不来往家里回,那个时候就开始养了?”以前不对劲的地方也有了解释。

    “诶诶诶,你们那个,能挣不少钱吧?”边月放低声音,跟着打探。

    “嗨呀,要不是着急给卫明定下,哪里敢这样搞的啊,也是没有办法,也就凑了点彩礼钱。”朝着眨巴眨巴眼,心底大概有了答案。

    “能匀点给我吗?唉,离家太久,想做点腊肉,好久感受到家里味道了。”今年肉是够吃的,趁着冬天多熏些腊肉,农忙的时候也能补补,那时候有钱有票也只能扣扣搜搜的吃。

    “你才来没多久我就看你觉得亲近,投机倒把的事情咱也不敢去做,多的客套话咱也不说。匀的肉多少也得有些辛苦费吧。”刘婶并没有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