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全完了
    “啥时候的事情啊?你有看到或者听到其他的人没?”边月进一步询问。

    “就差不多做饭的时候,我在外面择菜呢,看到一个黑不溜秋的就过去了,我还以为眼花了,跟着又一个人过去了,要我说就是这两个人干的!”王七婶子确定的说。

    “我当时就跟着一个人啊,没看见两个人,难不成前面还有个人,可这路上真没看见其他人了。”边月回忆了半天,隐约记得那个点上外面都没什么人,哪里还有个第二人,这大白天还能见鬼啊,背后突然冒出森冷的寒意。

    [报告,我记得很清楚,没有第二人。]

    [记不得了,年纪大了,根本记不住事。]

    [我怀疑是加班熬夜熬的,脑子已经坏掉了,下一秒就忘记了。]

    “你也在?我说你怎么没身上颜色跟后面那个人也一样,吓死我了。”王七婶子后怕似的拍了拍胸口。

    边月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也被当成了偷偷摸摸的小贼,好歹不是大白天撞鬼了,值得松一口气。

    “前面那个我去找了,是钱知青,我之前都没怎么看见过,看着文文静静的,抓错了,把人吓一跳,我也不好意思。”

    “知青点那个知青,哦哦,看见过几回,你嫁过来之前,村长媳妇看上了,说要给王春梅跟他说亲呢,结果人没看上,关系还搞差了,就不怎么爱出门了。”

    “哦,我说呢,王春梅不是嫁到镇上去了,这难怪也没回来几次。看见闫洋没,回家就没看见什么人,原本还以为出门玩去了,都没见着人。”

    [是挺帅的,但是总感觉面相看着有点不对劲,不是什么好人的感觉。]

    [不能因为这种外表的坏人看多了,就怀疑其他人吧,也有真表里如一的。]

    [真别对男的又太大期望,以貌取人不是什么好习惯,丑的帅的都是这样,都提个心眼吧。]

    边月没打听到什么,反而突然听到个八卦,一时觉得坐不住。

    院门打开,外面风风火火闯进来个人,气鼓鼓的,是王七婶子的好朋友,王大爷家孙媳妇。

    一来就熟悉的拉了个凳子过去坐着,也不讲话。

    她见状也没敢问什么,安静的在一旁当个鹌鹑,不敢讲话出声。

    “你又来干什么,今天怎么一个个的都往我这里跑,都当我闲的发慌听你们抱怨来的是吧。”故作佯怒。

    “秀华,我狗子不见了!”

    “什么?”边月先一步王七婶子站起来,一下子冒出头,所有的人都盯着看她。

    “我家孩子也不见了!”

    焦急已经挂在脸上,两个母亲聚在一起急的团团转,生怕晚了孩子就被哄走了。

    这个年代也会存在人贩子这种伤天害理的人,并由于信息闭塞和科技的不发达等原因,根本没办法找回来。

    王七婶子把簸箕放回屋檐下,朝两个人喊道:“愣着干哈啊,找孩子去啊。”

    三个人看着就不太好惹,一路上的人遇到都纷纷避开,生怕自己撞枪口上,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认识的婶子上来打听,也跟着气冲冲的走,还同新加入的婶子们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到村长家门口的时候,十几个拿着扫把、锄头啥的婶子,同仇敌忾,跟打上门来一样。

    “刚被吵醒,睡了没多久,现在又上门来,准备干什么,反了天啊?”王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开门,差点被外面吓得坐倒在地。

    这还真是反了天了,直接一群满眼愤恨的婶子找上门来,她想了半天硬是想不出来,这上门来是想干什么。

    凑巧的是,刚到家的村长也被这群人吓得慌。

    “王添禄!”

    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门外,一个个脑袋都盯向外面,逐渐让出一条路,屋里和院外的人面面相觑,互相怀疑对面是不是招惹什么人了。

    为首的三人也看见了,边月率先提问:“村长?从坟里爬出来了?”

    屋门口的王婶听见这话,转身避让,不看外面村长的目光,这随口的抱怨怎么还就上纲上线了。

    王添禄还不知道自家媳妇什么德性,知道是她又在外面乱七八糟说什么,也没抱怨什么,松开旁边扶着他的手,晃晃悠悠的越过一群婶子。

    [有点像,但是又说不出像什么?]

    [这个视角真的好好笑。]

    [怎么还有运镜来着,好像电视剧,这设备怕是不便宜。]

    到了王婶身边,人还迷迷瞪瞪的。

    “咋了,这你又惹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来,嗝。”一股酒气,给旁边人熏个好歹。

    “啧,又喝酒了?没酒活不了了?”王婶一把巴掌给呼背上,听的一堆人脸皱在一起,这下手可真重。

    一打一闹之间,两个人关上了门。

    [这是在干嘛?]

    [请问是在演喜剧吗?]

    [服了,怎么不干事的?]

    “哎哟,这村长也不管事的啊,孩子丢了也不管啊!”边月首当其冲,不管地上干不干净,先一屁股坐下了,一番哭诉。

    王大爷家孙媳妇立马也跟上,眼泪鼻涕一把,“我可怜的孩子啊,这也是你侄子,你就眼睁睁看着小孩不见了啊?”

    “这都这么近的亲戚都不愿意帮忙,孩子又找不见了,这往后在村里的日子可怎么活啊!”王七婶子最后总结。

    再加上一群婶子们的唏嘘,总算把村长给架出来了。

    [干不了就别干了呗。]

    [开团,闪现跟,大招秒了。]

    [三句话,让男人给我干事!]

    脸上的皱纹不断变化,摸了一把脑门的汗,出来安抚。

    “这哪里的事,孩子不见了肯定是要解决的,这不万一是好玩,约着往哪里钻了,我们也不能每次都去找吧,现在是马上入冬了,大家都没什么事,下次呢,秋收可没什么空去找孩子。”

    也没说个什么解决方法,光在那叭叭,搞得原本在里面躲着的王婶,都出来,轻松拎起人,带着一群人往外面去了。

    “孩子的事能是小事吗?”往村长耳朵旁边恶狠狠的讲道。

    又迅速变脸,“这老头子喝糊涂了,说话没轻没重的,别管他,知道是在哪里不见的吗?”

    王婶想了又想,把人丢屋里了,带着也是麻烦,领着一群人往外面找小孩去了。

    [还不如这个好吃的婶子,是真做事的。]

    不少婶子都反应过来,自家孩子虽然确实喜欢满山的到处乱跑,这个点都没见人是真的不太对劲,好几家连午饭都没看见吃。

    浩浩荡荡一群人,似蝗虫过境,不放过一个死角,把先前边月去过的芦苇荡仔仔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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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搜查了一番,还是没能找到一点线索。

    焦虑的心情悄悄的在人群里蔓延,往日里随处能看见挖草根,在外过家家的小孩,现在没能看见一个。

    有的婶子发现自家孩子不见了,急的快上火,有的婶子不太在意,少个人还能节省点口粮。

    越来越多的人聚在这里,王七婶子,也就是田秀华,拉着边月和田秀莲悄无声息地远离人群,这边声势越浩大,这三个人的离开也更不显眼。

    [不是找人吗?这出来偷懒?]

    [偷偷出来摸鱼不讲话!]

    憋了一路的田秀莲提出疑问,“咱到这边林子来干嘛,不是还要找孩子吗?”

    “我早去那边找过了,根本没见着人。”边月拉着人往山上爬,这个点都没什么人,再晚点,天黑了,都下不来。

    又踩着石头往上面看,希望能找着人吧,都一群小孩,能跑哪里去?

    之前被野猪撞断的一根根树木,早被人砍了背回家当柴烧了,又下了许久的雨,树叶层层堆叠,踩上去柔软的像棉花,更加小心翼翼起来,树叶间的雨水还没完全干掉,一不小心就可能滚下去。

    边月习惯性看向以前记住的几个菌菇生长的窝点,天冷了,根本没看见一点苗头。

    收心,继续往上爬,到一块嵌入泥土的光滑大石头上,没了树叶的遮蔽,大半个村子都被收进眼底。

    [哇,好开阔的视野,好平啊!]

    [这不很正常?]

    [我们这边全是山,一条江把县城分成两半,都没地方发展,火车上都没信号,手机都看不了。]

    [好想去看看啊,平的也没啥好看的,全是山也好酷的。]

    [来爬坡爬楼梯就老实了,九十度是墙,没有九十度的都算坡,爬坡上坎,腿都走断。]

    近处的小河边,一群人显眼的很,远远看着是一个个的小黑点,识别不出谁是谁,除了领头的王婶。

    边月看见人群逐渐踏过每一个地方,有一处让她觉得不对劲,有几个大黑点就在小路旁一家后院里,离河边也不远,与人群分开,快速移动。

    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这是谁家,旁边有了发现。

    “这是什么?”田秀华从地上捡起一根羽毛,给两人展示。

    灰棕与金黄同时出现在一根羽毛上,如此的蓬松柔软,一眼让大家认出来。

    “这不是鸡毛吗?这林子里还有野鸡?”

    三人对视一番,一起有了答案,“是鸡毛!”

    边月接过,翻来覆去的查看一番,没什么别的了。

    田秀莲才被告知新来知青那边被偷了的事,这刚刚遇上了,难不成还是有联系的两件事。

    边月手一撑,纵身跳下快一层楼高的石头,没出什么事。

    [帅!]

    [教练,这个我真得学了!]

    另外两个婶子一把年纪了,完全不敢像她这样鲁莽,慢慢爬下来,往路边仔细翻找,这里不可能凭空出现了鸡毛。

    果不其然,不远处几根鸡毛散落一地,沿着一处又一处,她们到了之前边月遇上野猪的那边。

    “这毛上还有血,怕是边走边硬拔的,这连鸡都不会杀吗?”田秀华蹲着捡起最后一根羽毛,这十里八乡的,要说谁不会杀鸡,那就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和读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