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村民带着孩子激动地直接给沈冬儿跪下了,说着要不是有她,他们一家人都要天人两隔的话。
看得出来,这村子里的村民多是老实淳朴的人,日后应该会好相处?
大家正吃的开心,就见村口急匆匆赶来了两人。
“哥!”宴席里一个年轻女子,看清村口来人,激动的起身朝她哥哥跑了过去。
“哥,已经有人来救我们了!”
文睿带着一名大夫赶到村口,看见几天前还卧床不起的妹妹,如今身体已经大好,他放心的摸了摸妹妹的头。
“大家都没事了?”文睿疑惑的问道。
“嗯,大家都好了!多亏有他们!”文玥指了指坐在村长那桌的易元洲。
因为相距较远,文睿并没有看清那是谁。
同样的,沈冬儿也看不太清他。
直到……
“文睿回来了!”有村民在席间大声喊道。
一听见这熟悉的名字,正在吃饭的沈冬儿差点噎着了。
应该是同名同姓吧?
文睿在外跑江湖,每年固定回村一次,每次回来都会带很多名贵的食物、衣物用品等,每家每户都有份儿。
久而久之,村民们从他那里拿的好处多了,自然对他也格外客气与尊重。
他们兄妹在村里的地位不低。
文睿在外面见多识广,村子里的孩子最喜欢听他讲外面的故事了。
就在几天前,文睿先他们一步回到了村子,发现村子里闹起了瘟疫,他立即去外面找大夫。
但这方圆十几里的大夫都被文睿找了个遍。
一听说是要去良栖村救人,他们都摆摆手摇头说不敢去。
外面传的邪乎,大夫们不知道这里的真实情况,以为是很严重的瘟疫。
耽误了几天时间,他终于带来了一个愿意出诊的大夫,没想到大家已经康复了。
这是好事。
文睿出手阔绰,给了那大夫一两银子的幸苦费,那大夫见了银子没说什么,爽快的打道回府了。
文玥拉着文睿的手,想要先带他见一见全村的救民恩人。
看清来人。
易元洲起身,对他的出现其实并不算惊讶,甚至有一种早就猜到了的感觉。
“文兄,又见面了。”易元洲向他行礼。
文睿惊讶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沈冬儿。
竟然是他们……
沈冬儿对他微微一笑,轻声喊道,“文大哥,好久不见呐。”
几月不见,她有些瘦了。
文睿这样想着,还有一些画面不断在脑中闪现,无法从脑海中抹去。
“你们原来都认识吗?”文玥瞧他们都是老熟人了,那还真是缘分。
“我与易公子同他夫人确实有过几面之缘。”文睿避重就轻的回答,他可不敢说自己见了人家妻子第二面,就把她给看光了。
“你看,这不是缘分么?文睿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快坐下吃饭。”
村长吩咐他人再去加了双碗筷,安排文睿就坐在了易元洲的旁边。
一顿饭吃的沈冬儿有些别扭,特别是看着易元洲表面客气,但却笑里藏刀。
“哥,你还走吗?”
“暂时,不走了。”
“那太好了,你的房间我一直都有在打扫,可以直接住进去,你的东西我都没动过,跟你上一次离开时一模一样!”
“小玥真是长大了。”
听着文睿、文玥两兄妹的对话,易元洲难免不多想。
他之前回家应该是待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但这次他却说的暂时不走,才让文玥格外开心。
那为什么这次他说暂时不走了?
因为他的目标是沈冬儿吗?
人还没死,他自然不走。
真的是他在追杀沈冬儿?
恰好,此时村长说起给易元洲一行人安排住处的事,之前他们都是将就住在那破旧的茅草屋内。
易元洲掏出了那块从商台镇李寡妇那里得到的官银。
“村长,日后承蒙您照顾,这算是我们的小小心意。”
易元洲故意将那块官银放在了桌上,抬眼,盯着身边的文睿,观察他的表情。
那块官银的出现,确实让文睿淡然的表情有了变化,眉头微皱。
村长一见那银子,双眼放光。
直勾勾盯着,就要忍不住伸出手去拿过来,却被文睿给拦了下来。
“村长,有些东西不能收。”他的语气带着些严肃以及疏离。
桌上原本还在说笑的人们一下子听出气氛不对,逐渐安静了下来。
“易公子救了我们全村的人,怎么可能还收他的银子?”文睿接下来的话令大家都松了口气。
众人放松的互相看了看,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白紧张了。
“太贵重了,公子收好。”文睿意味深长的说道,并将那块官银推回到了易元洲面前。
易元洲顺势收回了银子。
他心里还在揣测他那句话的意思,忽觉小腿被什么东西拂过,令他浑身一麻。
低头一看。
是她的脚尖。
在他另一边的沈冬儿顺势靠过来,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贴着他耳朵说,“好好吃饭。”
言下之意,现在别去想那么多。
一路走来让她明白了一个最重要的道理,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
她收回了手,拿起碗筷又吃了起来。
易元洲瞧她胃口还挺好的。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他在这儿为她操碎了心,尽快帮她找出背后黑手,而她一心只想着吃饭呢?
既然如此,易元洲也想做回没良心的。
易元洲起身在应付了村民的一次敬酒后,刚坐下,顺势将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修长的手指慢慢探入那令人向往的内侧……
正在喝汤的她浑身一僵。
碗里的汤,随着她颤抖的手晃荡了两下。
沈冬儿冷静的将汤碗缓缓放下,看了他一眼,他面色如常的和别人谈天说地。
想跟她玩禁欲系是吧?
陪他玩就是咯。
沈冬儿一手撑着桌面,一手藏在桌下,宽大的衣袖遮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臂。
她抚上在她腿上作怪的那只手,从袖口伸进去先是紧紧缠绕他的手腕,然后手指钻进他的手心,用指腹去细细摩擦他的手心。
“易公子,是哪里人?”
“在下来自……咳咳京城。”易元洲完全淡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