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易元洲拽到自己身后,挡在那女子面前,挡了个严实,质问道,“昨夜,你们怎么了?”
沈冬儿与那女子差不多个头,二人互相看着对方,谁都不让。
女子表情还如昨晚那般自然冷静,甚至还带着些笑意,并不觉的她做错了什么,也不慌。
昨夜她与易元洲发生了什么,她现在来找他,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夫人,昨夜的事,你不都看见了吗?偏要逼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吗?”她如此说来,装作无辜模样,但却咄咄逼人。
这是告诉她家丑不可外扬,需要尽量低调些么?
但大家不都说男子三妻四妾正常么?
易元洲有这么大魅力,勾引了你这个小荡妇,那当然要告诉全镇子的人都知道咯。
“这不是南街那李寡妇么?”旁人有人窃窃私语,被沈冬儿听到了。
“李寡妇怎么和易公子扯上了关系?”
是啊,易元洲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和她扯上关系,又发生了些什么。
“我看见了……你脱的只剩下亵衣躺在我相公身边,说,与我相公发生过些什么。”
沈冬儿直接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让大家都来听听,反正丢人的不是她。
这下,就算是身经百战的李寡妇,此刻面色也有些绷不住了。
易元洲听后更是吃惊,按住她肩,让她转身面对自己。
“不可能!”
“我亲眼所见。”沈冬儿冷静回答。
“假的!”易元洲转而瞪着那李寡妇,“昨晚我睡得早,且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怎么可能和你扯上关系?”
这人居心叵测。
“那会不会是某些人,趁你睡着了想做坏事呢?”沈冬儿大胆的猜测道。
李寡妇听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的,红着脸,仍继续说着不要脸的话,“元洲,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昨晚你可不是这样对我的!”
李寡妇还想伸手去抓他,但被沈冬儿给推开。
“诶,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动手动脚不成?”
李寡妇被沈冬儿这么说,面上更是挂不住,只能继续不要脸。
“夫人,我知道你恼怒我所做之事!但那是事实,不是你不愿意承认就可以的,今日我来找元洲,就是想要一个我应得的名分”
“你们不能因为我是寡妇就这样欺负我!元洲,难道你是如此薄情寡性之人?大家可都看着呢!”
“简直是荒唐!我们二人在此之前连面都没见过,是何等的清清白白,根本不可能发生你说的那种事!”
不知为何,易元洲似乎能体会到尹玉宸被冤枉的感受了。
李寡妇见他就是不认自己做过的事,低下头,捏着手帕,开始哭哭啼啼。
“易公子,没想到你真是这样的人,呜呜,昨晚你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你夸我温柔如水,含苞待放,你家娘子是万不能跟我比的……”
沈冬儿瞥了他一眼,易元洲呼吸一滞。
你还说过这样的话?
天呐!
娘子,冤枉!
不管他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沈冬儿现在的怒气是一下子冲上天灵盖。
她没有立即发作,而是转身去拉开一根凳子坐下。
使了个眼神,让易元洲乖乖到她身后去站着。
先要让他远离那个擅长胡说八道的寡妇。
周围看热闹的人小声议论着,没想到易公子也是风流公子一枚啊。
“我家相公现在不承认与你有染,你又能如何证明呢?”沈冬儿倚靠在桌边,一只手放在桌面,随口问道。
就是一副根本没把李寡妇放在眼里的正房模样。
即便易元洲真和这李寡妇有一腿,容不容得下她,也得沈冬儿说话才行。
“怎么不能证明?昨晚夫人您可是亲眼所见,我与易公子睡在一张床上!”李寡妇也是豁出去,什么都敢说。
周围又是一片哗然,不少男人嘴角挂起玩味的笑意。
这李寡妇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啊。
“我只看见你和我家相公睡在一张床上,但并没见到你和我家相公发生了些什么啊?那是不是随便来一个女人,往床上一躺,就可以与我姐妹相称啊?”
既然李寡妇不要脸了,沈冬儿也不用给她面前。
“你!粗俗!”
李寡妇被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显然是败下阵来了。
“这哪里是粗俗?我跟你讲证据呢,就连那官府审案,也是需要人证物证齐全才可下定论的。”
“冬儿,不必与她多言。”
易元洲明白了过来,就是一个来制造麻烦的骗子。
“别急。”沈冬儿向他投去一个看好戏的眼神。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口口声声说你们什么都发生了,那我相公身上的胎记是长在右边屁股上?还是左边啊?”
沈冬儿此话一出,大家都捂嘴忍笑。
还真是自家娘子啊,这种事都拿出来说。
虽然是粗俗了一些,但确实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李寡妇欲言又止,一看就是根本不知道易元洲屁股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易元洲发话了,大家也都听明白了,根本就没那回事。
这李寡妇就是想讹人。
“行了行了,真相大白了,都别看了,我们家姑爷可是清白的!骗子可得要浸猪笼!”璇珠帮着沈冬儿将那些看热闹的人都给轰走了。
李寡妇瞧着事态不对,原本也想就这么溜了,但被沈冬儿给拦下了。
沈冬儿拦在她面前,“李姐姐,刚刚你是怎么信誓旦旦说来着?你想为自己讨个公道,现在公道没讨着,就想着走么?你甘心吗?”
“换做是我,我不闹的他全家天翻地覆,我可不会罢休。”
“夫人,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李寡妇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看来也不打算装了。
很快,李寡妇被安排在了二楼的房间,房门紧闭,窗户也关的严实。
屋内只有沈冬儿、易元洲以及李寡妇三人。
“知道些什么都说吧。”
沈冬儿打算先跟她客气些,只要她老实交代就行。
李寡妇坐在他们面前捏着手帕,面色凝重,摇摆不定,“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