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生倒是能说会道,不知道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易元洲仔细看了看剑身,确实是好剑。
恰好,他想着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只有一把匕首带在身上怕是不够。
所以,他花重金买下了这把剑。
俞天生还有些舍不得,毕竟是他的心血之作,但若能遇到一个有缘人,也比放在他这里生锈强。
易元洲将宝剑挎在腰间,手里提着不少东西回到了村长家,发现沈冬儿正和那带孩子的妇人站在田埂上聊天。
见了易元洲,沈冬儿没什么好脸色,准备先冷他一冷。
沈冬儿从大娘这得知,她准备就带着女儿在这村子里安家了。
一是,再继续跟着文睿,只会给他带来麻烦,她实在是没那个脸继续拖累别人。
二是,她喜欢这个村子,安安静静,民风淳朴,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她想要留在这里。
“大娘,这村子里都是好人,特别是村长,很热心的,这里好山好水,你女儿在这里长大肯定会很幸福。”
沈冬儿对那大娘态度很热情,大概是因为她们的遭遇都差不多相同吧。
“听姑娘你这么说,那我更放心了!这都要多亏了那位文公子,要不是有他带着我们娘俩儿一起来到这里,我哪能有这机会!”
大娘越说情绪越激动,低头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娘,你别哭嘛。”
在旁玩耍的小女孩儿,见她娘亲又偷偷抹眼泪,非常懂事的过来哄她开心。
“娘这是高兴的!”
大娘抱着女儿,格外的感恩现在能拥有的幸福日子。
沈冬儿看着她们母子终于能安顿下来,不用在外流浪,居无定所,打心底也为她们开心。
易元洲将手里的东西都放进了屋内。
再走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件披风。
秋老虎过了,气温降的很快,眼见着已经到了深秋,他担心沈冬儿穿的太过单薄,会着凉。
“怎么就出来了?外面风大。”易元洲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关心道。
沈冬儿故意装作没听见,侧过身去不理他。
倒是接受了他送来的披风。
大娘见她这么别扭的模样,心想这都是夫妻间的情趣嘛。
非常识趣的领着自己女儿离开了,留给他们二人世界。
大娘都走了,沈冬儿也准备进屋去。
易元洲跟在她身后。
“总是跟着我做什么?别人还以为你是一条狗呢。”沈冬儿故意将话说的难听,就为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种话,也只有她敢说了。
易元洲知道自己昨晚做的有那么一点点过分,她说什么都听着,没有一点动气。
“哪里不舒服么?我帮你揉揉……”
“别,千万别!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沈冬儿现在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刚进院子,就听见何大娘在找何香香,何大叔赶忙说道,“她又去找天生了。”
何大娘一听,脸上忍不住挂起了笑容,“真的啊?”
“还能有假?我看他俩,最近相处的不错,回头我跟天生说说,让他尽快上门来提亲。”何大叔也跟着笑起来,看来自己家的女婿是快有着落了啊。
“对对对,这事儿得赶快。”何大娘附和道,做起事来也更有干劲了。
沈冬儿原本是打算回屋的,又想起现在不能和那人单独呆一间屋子里,索性转身,又去了旁边的鸡笼,逗逗小鸡。
易元洲跟在她身后,询问她,“怎么不见文睿?”
“我怎么知道?”沈冬儿立马反驳,“我现在见到他躲还来不及,哪还能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是暗戳戳的讽刺。
但其实她心里十分清楚文睿的去向。
大娘刚才告诉她,文睿今天一大清早就离开了。
不知道是昨晚沈冬儿出格的行为吓到了他,还是他遵守与易元洲的约定,不在这多做停留。
也不与他们多有纠缠。
“哦。”
易元洲闷闷的应了声,看着她抓起一把小米扔进了鸡食槽,又朝地上扔了几根烂菜叶子,那些小鸡仔吃的可欢了。
沈冬儿蹲在鸡笼旁,看了会儿小鸡仔吃东西,后知后觉好像身边很久没动静了,这才回过头看去。
“你怎么还在这?”见他还大喇喇的站在她身后,问道。
原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没想到竟缠的这么紧呢。
易元洲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她就是个没心的人。
之前‘骗’他的时候那叫一个煞费苦心呐,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他黏在一起。
现在得到了他,却是正眼都不肯瞧他一下,果然是没良心!
“我就跟你说一声,刚刚何姑娘叫我去她屋里,我去看看她就回来……”易元洲装模作样的说道。
他确实学坏了。
“等下?”她叫住了他。
易元洲眼带笑意,停住了刚准备转身离开的脚步。
沈冬儿站起身,双眼一眯,眉头一皱,觉得不对劲,“刚刚还听何大叔说,香香她去找天生了,你怎么说,她又叫你去她屋里?”
易元洲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也没想要解释的样子,他只是想吸引她的注意而已。
“易元洲,你撒谎!”沈冬儿毫无察觉的朝他靠近,正准备识破他蹩脚的谎言,却不知她自己已经上钩了。
易元洲捉住她的手腕,让她无处躲藏,并说了句让她差点吐血的话。
“跟你学的。”
“你坏蛋!”沈冬儿想挣开他,却是反抗无力,毫无作用。
她这一声坏蛋,却像是叫进了易元洲的心坎儿里,这小娇娇是越来越会了。
“好了,你脾气也发了,骂也骂了,就别生气了。”易元洲搂住她,耐着性子安慰。
“易元洲,我要和你约法三章!”她愤愤不平的说道。
“哪三章?”
“不准打我,不准咬我,我说不要了就是真的不要了!”沈冬儿面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还真是个不害臊的姑娘。
易元洲眉毛一挑,询问,“可你以前说你们女子都爱说反话,不要就是要。”
沈冬儿气的跳脚。
“那个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沈冬儿快吐血了,这人是故意的吧!
他是真不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