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又馋了
    “哥,废什么话!这娘们儿细看还真他妈好看,又白又嫩,勾的老子心痒痒!”


    说话的矮个子男人是急不可耐,伸手就要解她的腰带。


    “救……”


    沈冬儿还未呼救出声又被捂住了嘴,双手双腿都被制住,她心底一凉,这次怕是躲不过了,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恶心哭了……


    她正想找机会反抗,一阵铁链撞击声在耳边响起。


    突然感觉身上的重量一轻,趴她身上的那矮个子男人被猛地提起。


    易元洲利用手中的铁链,勒住他的脖子,往死里用力。


    顿时那人面红耳赤,涨的脖子额头青筋鼓起,即便张嘴也呼吸不进任何空气,难受极了。


    铁链死死锁住一人,易元洲抬腿迅速将另外两人给踹翻在地,让璇珠去救沈冬儿。


    沈冬儿在璇珠的搀扶下逃离这片是非地,只听的身后闷闷的打斗声,拳拳到肉。


    静谧的夜里,不时传来那仨官兵的哀鸣声。


    沈冬儿回头却看不清人,只感慨易元洲也不是看起来那么瘦弱单薄,以一敌三,还打的那些官兵连连求饶。


    他这一身武艺是没白练。


    “小姐,你没事吧?”璇珠从细软里拿了一件披风出来,将她紧紧的裹住。


    “没事。”


    沈冬儿现在镇定了很多,刚才她确实慌了。


    夜里温差大,璇珠就这么蹲在她身边,给她搓搓手,怕她冻着了。


    不远处那呜咽声听着越来越虚弱,沈冬儿担心,易元洲不会是把人给打死了吧?


    沈冬儿起身又回去了那里,见两人四仰八叉的躺着,已经没有反抗能力,另一人则是被易元洲欺在身下,一拳一拳狠狠往脸上招呼。


    人早已被打的只剩一口气。


    每挨一拳,嘴里就发出一声哀鸣,看起来还挺可怜的。


    “元洲,别打了。”沈冬儿上前抓住他手臂,劝道。


    他原是那台上闪闪发光的名伶,就连手指都生的那么修长白净,如今却沾上了肮脏的血。


    “别拦我!”


    易元洲将她推开,没有使多大的力气。


    这一路,他心里憋着一口气,现在正是发泄的时候。


    易元洲是往死里下手,理智告诉沈冬儿,人不能死,只能上去抱住他,将他拖走。


    “你别冲动,他们死了,对我们没好处!”


    他们要定时向刑部传信报告行程,出了京城所在的关内,他们每进入一个新的地界,官兵会押着他们向当地知州报备。


    若那三人死了,刑部一旦没了他们消息,他们就会变成全国通缉的犯人,捉到直接处死。


    这不是沈冬儿要的结果。


    流放巴蜀,他们日后至少还能有翻身的机会。


    一旦被通缉,那下半辈子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阳光,四处躲藏,永无宁日了。


    “你不想还易家一个清白,为你的家人平反吗?难道要一辈子背负罪臣之命?”


    沈冬儿的话令易元洲一下子清醒。


    二人齐齐摔倒在草丛里。


    “冬儿……”


    听着易元洲再一次这样唤她名字,沈冬儿如释重负。


    易元洲抱着她,眼里渐渐有了光。


    何其有幸,得遇吾卿,与你年岁并进。


    过了这多事之夜,天色大亮,璇珠去了昨天沈冬儿意外发现的小溪边,提了桶水来烧开了喝,再给水袋装满水。


    沈冬儿打开粮食袋,清点了一下里面的食物。


    十斤左右的面粉,好几个馒头、馕饼,一些盐,以及能保存时间长一点的萝卜、黄瓜等蔬菜,甚至还有一袋南瓜子,够他们吃一段时间了。


    翻到底,还有一个单独的钱袋子。


    她颠了颠,蛮重的。


    一盆凉水泼醒了还晕乎乎的三名官兵,火堆里只剩下几个火星子,树枝都烧成了灰烬。


    一睁眼,他们看见易元洲就大叫着求饶,“好汉饶命……”


    几人记忆还停留在昨晚,仨人都被打怕了,只知道跪地求饶。


    沈冬儿看着他们鼻青脸肿,跟猪头一般,着实解气。


    “这些粮食由我们保存了,你们应该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三人摇头摆耳,现在哪里还敢造次。


    璇珠鄙夷的朝他们呸了呸,一群欺软怕硬的狗男人。


    易元洲卸了他们的武器,自己留了一把匕首防身,踢了踢他们,让他们起来赶路了。


    三个倒霉催的官兵顶着烈日,背着锅碗瓢盆走在前面开路;沈冬儿则是嗑着南瓜子,渴了就喝水,热了还有璇珠在旁帮她扇风,好不悠闲。


    真是风水轮流转。


    走累了,沈冬儿故意咳嗽了一声,撒着娇说,“相公,我累了……”


    易元洲和璇珠同时停下脚步,回头。


    瞧她那矫揉造作的模样,璇珠忍着笑,识趣的继续往前走,不妨碍着他们。


    沈冬儿向他伸手,易元洲懂了她的意思。


    他嘴角的笑容不易让人察觉,什么都没说,在她面前蹲下身,轻松的将她背起。


    易元洲脚步沉稳,待在他宽厚的背上,安全感十足,才发现他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离这么近瞧他侧脸,沈冬儿也笑的开心,心里异常的满足。


    “冬儿,你抛弃一切救我,可有后悔?”易元洲问她。


    “昨晚差点就后悔了!”她有些不满的回答,并用手捏了捏他耳朵,“以后不准再说那样的话了啊。”


    “……嗯。”


    易元洲沉默了一会儿,才应了声。


    他耳根子红了,不知是被她给捏红的,还是她轻柔的呼吸打在他耳廓,让他心神不定。


    沈冬儿看着他红透了的耳朵,心里又馋了。


    ……


    小半月过去,沈冬儿已将那三个官兵里外都治的服服帖帖。


    五年多的时间跟着卓娟在乡下的生活,她识得了些草药知识,哪些相生,哪些相克,用来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正值秋季,沈冬儿摘了一些路边盛开的牵牛子,然后混进了给那些官兵吃的饼里,天天喂给他们吃。


    再用抓来的野鸡炖了小锅鸡汤,分给他们吃了些。


    那仨官兵一脸感激,想都没想就是一顿风卷残云,全吃光了。


    吃了没多久,几人就开始拉肚子了,止都止不住的那种,拉的几乎要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