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佩看着许愿俯身给自己擦去了嘴角的糖渍,不禁问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
许愿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
“忍了三天,终于想说话了吗?再等等吧,徐怀远,应该快回来了。”
裴佩皱了皱眉,“我和你解释过,我们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
许愿嗤笑了声,
“我们?呵,天真的裴老师还不知道,当初可是那位你敬重的许教授提出了要与病重的妻子离婚,就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
裴佩连忙否认,
“不可能,我根本不知道老师他有那样的心思,他也从未对我表露过!”
无妄之灾啊!眼前这个人好像已经偏执到变态了。
“宿主呃,这个身体在你来之前并没有拒绝徐怀远的示好,两人应该算是,心知肚明,但没有挑破。”
“谢谢你这么——‘及时’的解释。”
许愿接着说道,
“裴老师,我听说,你很缺钱?”
这人明显已经把自己调查了个底透,明知故问。
“我给你钱,你做我的女人,而且,不能隐瞒。”
裴佩一脸的不可置信,有些颤抖地说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你的老师”
裴佩瑟缩着身体,甚至开始发抖。
许愿将手搭上裴佩的腰后,制止了她向后的动作。
“哦?不是拒绝,而是碍于师生的关系吗?我以为徐怀远已经让你摒弃了师生关系这层道德感了。”
许愿嘲讽着裴佩,
“比我年轻漂亮的比比皆是,你若是想要,多的是女孩子喜欢你,何必非要我这个比你大了八岁的女人。”
裴佩强忍着不适,继续说道,
“你介意我与你父亲的接触,我可以辞职,离开这个城市。”
听到这里,许愿的表情突然狠戾,
他的手猛然掐住了裴佩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
“离开?谁允许你离开?”
似乎觉得不够,许愿恶狠狠地说道,
“辞了职,你欠的钱,该怎么还?不如”
许愿轻蔑地看着裴佩,用力地抬起了裴佩的脸。
“用你的身体还吧,陪我一次,一万。”
许愿的手掐得裴佩两颊生疼,眼角溢出了生理性泪水,看起来实在惹人怜爱。
话一说完,看着裴佩眼角的泪水,许愿心里生出一阵悔意,
若是这样,自己和禽兽实在无异。
“不同意也”
“我答应。”
许愿怔愣地闭了嘴。
“你说什么?”
许愿不可置信地追问着。
“我说,我答应,如果这样你能放我走的话。”
美美完成任务,求之不得!
裴佩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惹怒了许愿,
“你就这么想走吗?就这么不情愿和我待在一起吗?你知不知道我”
许愿猛地放开了手,裴佩脱了力摔在了地上。
他刚刚要说什么?
许愿背过了身,
“既然你同意,那么,就从今晚开始。”
看着许愿离开了密室,裴佩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想十次,一次就直接送你归西!
裴佩挣了挣手上的绳结,有些无奈。
自己已经研究了许久,但始终没办法解开,正当裴佩想要直接躺平休息时,柜门附近传来了声响,
“裴老师,是我,刘姨。”
裴佩有些不愿搭理,只是轻声嗯了下。
刘姨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被绑了个结实的裴佩,连忙将人扶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裴老师,您受苦了。”
裴佩听着刘姨那满是心疼的语气,不禁冷笑,
“何必惺惺作态,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
刘姨被噎得哑口无言,半晌后缓缓说道,
“少爷他,也是可怜之人,我不求您能原谅他,但您别恨他。”
“刘姨,许愿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裴佩懒得再废话,估计许愿的母亲就是徐怀远害死的。
“夫人的确是病死的,只不过,原本能再活四五年的夫人,仅仅一年就,少爷撞见了先生对夫人的冷漠绝情,也听到了,先生承认对裴老师你的爱意。”
刘姨看了裴佩一眼,继续说道,
“夫人就这样,被气死了。少爷他原本只是个单纯的孩子,现在变成这副模样,说到底,是先生的错。”
裴佩轻声笑了笑,
“哦?你竟没有怪到我身上?”
裴佩冷眼看着眼前的中年女人,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别的情绪。
“刘姨我只是想让少爷幸福,让先生的心回到这个家。这个家,本不该有外人插足”
刘姨慈祥的脸上慢慢失去了表情,语气也冷硬了起来。
裴佩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刘姨还在继续说着,
“夫人陪了先生多少年,我就呆在这个家多少年,但因为你,这个家开始出现了裂痕,夫人死了,先生也无心呆在这里,少爷也变了”
一道银白的光芒闪了闪,裴佩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中年女人的杀意,急忙躲闪,躲过了那一刀。
“我只是想让这个家幸福,可是你,可是你这个狐媚女人,勾引了先生还不够,现在连少爷也只要你消失,只要你消失就可以恢复到从前。”
刘姨再次挥刀砍下,裴佩被刘姨拿着宽大的切肉刀吓得心惊肉跳。
那一刀若是砍下来,自己怕不是得立马皮开肉绽。
裴佩已经无处可躲,这个密室实在狭小,眼见着刀就要劈到自己的身上,一声喊叫传来,
“住手!”
是许愿。
然而已经太迟了,刘姨那一刀,已经狠狠地砍进了裴佩的肩胛骨。
裴佩呼吸一滞,她没想到会这么疼,疼得让她叫不出声。
“宿主,立刻为您开启痛感屏蔽。”
疼痛瞬间消失,裴佩颤抖着身体,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奔向自己的许愿,
“许”
许愿惊慌失措地用手捂着那沽沽冒着血的伤口,眼泪如同决了堤般落下。
“没事,你会没事的,别睡,别睡啊!”
视线已经模糊了的许愿,感觉怀里的人体温正在加速流失,任凭他如何用力地将自己的身体贴近她也无济于事。
他索性将自己的衣物全部脱下,血液涂满了两人的身躯,像绽放的玫瑰花,不断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绽放。
“醒醒!啊——”
“我求你了,你快醒醒,看看我,看我一眼啊!”
“唔啊——”
拿着刀的刘姨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笑了,嘴角似是要咧到眼角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破坏和谐的人,终于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