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将夏尔语接来了医院,看着裴佩躺在病床上的虚弱模样,夏尔语哀怨地看向一旁的程清。
“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
程清有苦说不出,只好认下这个莫名的错。
ner成员此时已经离开了病房,毕竟明天就是音乐节开幕,还有许多事需要准备。
看着费安安发来的慰问视频,裴佩欣慰的同时又不禁担忧起来。
明天,第三起案件就会发生,以及,这是风娱艺人在公司波动后的第一场演出。
但许愿莫名不知所踪。
裴佩抬头迟疑地看向程清:“许愿他人呢?”
程清坦然笑道:“他一个大活人会跑会跳,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哪。”
程清撒谎,他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裴佩让十二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结果显示一切良好。
“宿主,那个黑心眼的肯定不会有事,你还是专心应对明天的事吧。”
话虽如此
“夏夏,还要麻烦你,帮我倒杯热水好吗?”
夏尔语连忙应下,拉着程清就出去了。
“看不出来吗,佩佩这是没看到许愿难过了!你快让许愿过来看看吧。”
出了门后,夏尔语连声催促着程清。
“小语,许愿他现在来不了,你就不要操心了。”
程清见夏尔语声音越来越大,连忙将她拉远了些。
裴佩见两人离开,慌忙找出了自己的衣服换上,向窗外看了看,急忙将头收了回来。
九层399她还是别翻窗跑了。
裴佩趁两人背对着房门,悄声离开了医院。
“十二,定位许愿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裴佩有一种预感,许愿会有危险。
“好的宿主,已成功兑换gps,立刻开启定位。”
裴佩跟着索引来到了一栋大楼外,裴佩皱了皱眉,这个地方,她记得好像是周重行的公司。
突然,裴佩看着许愿的位置在疯狂闪动,几秒后,许愿的定位点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裴佩环视一圈,还是走进了大楼里。
刚走到gps所显示的地下一层入口,裴佩一时间陷入了迷茫。
“宿主,这个情况从来没出现过,这,除非是人死了”
裴佩连忙否认道:“不可能。”
她的心猛烈地跳动着,漫无目的地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地搜索着,却始终见不到许愿的身影。
终于,角落第二间杂物间的异常,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缓缓推开了门,凌乱的房间内,却有一个什么杂物都没有的空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个盒子。
裴佩扫视了一圈后确认没有人在,便走向了那个架子。
“嘀嗒——”
“嘀嗒——”
随着裴佩走得越来越近,盒子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
“宿主!是炸弹!快跑!”
裴佩听到后下意识地想向外跑,却跑了没几步后停了下来,接着又折返了回去。
“宿主,这是炸弹,你在干嘛!”
裴佩答道:“我亲眼确认一下。”若真是炸弹,那这一栋楼的人都会有危险。
裴佩咽了咽口水,放轻了动作,打开了盒子。
里面的倒计时映入眼帘,裴佩猛吸了一口气。
“草!”
只剩3分钟。
裴佩连忙问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个炸弹停下来?”
现在报警来不及了
“宿主,十二这里有本拆弹速成教学,以及遇到炸弹后该怎么自救两本书,每本100积分,但本系统建议,您可以选择直接逃跑。”
裴佩深呼吸了几口压制住自己想打人的冲动,说道:“换拆弹速成,将内容复刻进我的记忆,你是系统,这应该很简单吧?”
不出五秒,裴佩脑海里便多了有关拆弹的知识,她握了握紧张到颤抖的手,冷静了下来,观察着眼前的炸弹,分析着型号。
就在裴佩聚精会神拆弹的同时,许愿赶到了负一层。
原本想要只身去与绑架杜宁的人会面的许愿,却接到了杜宁的电话,
“老板,我逃了出来,是,是周珍珍帮了我。”
杜宁躺在周珍珍的车内,气喘吁吁地说着。
“周珍珍?”
许愿挑了挑眉,说道:“你们现在在哪?”
“许大少爷,这次我是真心帮你们的,可别恶意揣测我,我正带他去医院的路上,哦,对了,那个地方,还有个炸弹。”
周珍珍犹豫了一秒,继续说道:“报警也没用的,周成宇一定会阻止。”
许愿沉了沉眼眸,看着眼前的大楼,闷闷地嗯了一声,嘴角缓缓勾起。
周重行的公司大楼,炸了也罢。
许愿抿了一口红酒,正当他准备离开窗口时,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进了对面大楼里。
裴佩?
她不是应该好好的呆在医院,怎么会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许愿眉头紧锁,正要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却一个不小心放偏了位置砸碎在地,猩红色染红了地毯。
眉间跳动了一下,许愿的心沉了沉。
两秒后,许愿冲出房间。
——
裴佩的汗滴落在衣领,看着眼前的炸弹,裴佩有些慌乱。
这个炸弹,为什么和书上的每一种都不一样。
裴佩无从下手,眼见着倒计时进入了最后三十秒,裴佩开口说道,
“十二,再给我挑选身体时,记得别选原身没死的那种了”
裴佩将炸弹紧紧抱住,做好了自己变成人肉烟花的准备,这时房间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一声声的“裴佩”。
裴佩猛地抬起头,没等她看清眼前的人,怀里的炸弹瞬间被打飞了出去,自己也被推到了反方向。
“轰——”的一声,炸弹顺着窗口被甩出去时,在半空中炸开,而此时裴佩也看清了那人的脸。
“许愿”
此时的许愿被炸弹波及,摔倒在地,已然晕了过去,但他的身后已经血肉模糊,嘴角也止不住渗着鲜血。
裴佩颤抖着愣在原地,几秒后,她终于回过了神,颤颤巍巍地走到许愿身旁跪坐下来。
“许愿,你,醒醒”裴佩止不住地流泪,视线已经模糊不堪,她拼命擦拭着许愿嘴角的血,可她越是拼命擦,那血就偏偏一直向外流。
裴佩的心像是被剜了一刀,所以,她的预感是对的,并且,是自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救护车、警车的声音环绕在四周,
人群嘈杂的声音将裴佩包裹住,形成了天然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