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坏了,对着女帝压枪!
    “国师?”


    道姑双眸中闪过了一丝精芒,淡淡道:“你知道本座?”


    赵政懵了一下,这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张口就来拍马屁:“国师大人威名四海,大梁境内无人不知,乃是慈悲上人。”


    好话不嫌多,鬼知道这国师是个什么来路,进去的人还历历在目,他不想自己消失的不明不白。


    “我有这么大威名?比之皇帝如何?”


    道姑似笑非笑。


    赵政心中一紧,猛然抬头望去。


    这道姑眉间自带一双剑眉,琼鼻如勾玉,皓齿明眸,仿佛能洞穿人心一般。


    若仅仅是一个普通女人的话,必然是倾国倾城的一副妖妃妲己相。


    可刚才的话,却让赵政脸色骤变。


    这女人好大的野心!


    我和皇帝谁更大。


    这是可以问他一个太监的话吗?


    这是他一个太监能够回答的吗?


    赵政摸不清这国师到底什么路数,只能硬着头皮道:“皇帝陛下如烈空炽阳,普照万物,泽备万民,国师乃当空皓月,度天时,求大道,慈悲众生。”


    “一阴一阳谓之道,在大梁百姓心中都是只可仰慕的存在。”


    道姑听闻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丹凤眼饶有兴致的看着赵政。


    “你这太监,好大的胆子,竟在背后妄议皇帝,就不怕本座拿你的头烧炉吗?”


    说话间,她微摆道袍,褪下了鞋袜,一双赤足走在地面。


    缓缓朝着水池中去。


    水湿道袍,水池旁氤氲的雾气被搅动了,整个人看起来也是若隐若现。


    蒙蒙烛火透过水雾,仿佛能看透道袍之下曼妙的身姿。


    赵政瞳孔微缩,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这哪是什么国师,分明是上任皇帝养在这里的金丝雀吧?


    嘴上却说:“小人可不是胡言乱语,而是民心。”


    道姑将道簪取下,黑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随后盘膝坐入池中。


    “那就更留你不得了,不然皇帝还以为我志在他的帝位,废了我这国师府。”


    她顿了顿:“你这太监,还不为本座宽衣?”


    赵政脑子短路懵了一下,她是真把自己当太监啊。


    他倒是知道一些,皇宫内用太监,不把太监当个人。


    沐浴洗澡样样都行。


    可问题他不是。


    现在已经靠着压枪术顶住了,万一进了水池露馅了怎么办?


    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关键是,这国师明里暗里,一直在暗戳戳的敲打自己。


    谁知道她会不会下一刻就当真了。


    可国师下令,他也不可违抗。


    赵政硬着头皮踏入水中,发现水池内水温恰好。


    更近了!


    鼻腔中传入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脖颈上细微的毛发清晰可见。


    顺着脖子下去,道袍虽然严实,可此刻已经松散。


    一抹雪色沾着春光,欲遮又露。


    赵政鼻腔中喷出来的气息都变得灼热了。


    他慌忙醒神,这个女人看不得。


    忙佝腰,弯身,压枪。


    一时间又无从下手。


    脱,还是不脱?


    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按照她的说法褪去了青衣道袍。


    衣入水池,肌肤如雪,触之细嫩划手。


    捧上来的水,顺着脖子溜入了锁骨,在锁骨中打转。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


    对于赵政简直就是冰火双重天。


    一边从背后一览无余心中暗爽,一边又害怕的不行。


    终于在忐忑中被她叫住了,到了尾声。


    可还没等赵政离开水池,内门忽的一下开了。


    从中走出了一个紫衣道袍的女人。


    赵政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卧槽


    ,这又是谁?


    紫衣道袍,似乎是道门最高级的服饰。


    看这装束,似乎这个才是国师。


    这紫衣道袍面无粉黛,一脸素容,神色寡淡,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感。


    看上去波澜不惊,但就是引着目光流转。


    一动一静,恍若天成。


    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仙风道骨!


    赵政一下傻了,如果这个才是国师,那水池里面的是谁?竟敢冒充国师?


    但是那紫衣道姑开口,直接让赵政如见鬼魅。


    “陛下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紫衣道袍国师说道。


    见鬼!


    陛下!这个刚刚被自己看光了的女人,竟然是大梁当今的最高统治者。


    当今的皇帝,是个女的!


    他的记忆里面完全没有这一项啊。


    赵政简直是我了个大草。


    不仅如此,刚才自己还在她面前夸国师来着。


    说国师和皇帝差不多……


    难怪她一直在明里暗里要宰了自己。


    此刻的赵政头皮发麻,站在原地不知道干啥了。


    而水池里面的女帝淡然一笑,道:“许久没来国师这里泡药浴了,今日得闲,顺路过来了。”


    说罢瞥了一眼赵政,那目光戏谑。


    也不吩咐赵政干嘛,从水池中捡起了湿透了的青衣道袍披在了身上。


    国师看了一眼赵政,皱了皱眉:“既然这太监亵渎了陛下的圣体,拖出去杀了吧。”


    “我这缺口再让他们弄一个太监过来。”


    这国师说的,就像是杀鸡一样。


    “不急,等朕走了再杀也不迟。”


    女帝浑不在意挥了挥手,赤足从水池中走了出来。


    这时候女帝对于一个男人的诱惑力,简直是无法言语来形容的那种。


    赵政眼观鼻,鼻观心,他哪里敢看。


    脑子里面疯狂在想着怎么应对这两个娘们。


    这国师就应该按在身下来回压枪十八遍,看她还能不能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清冷模样来。


    至于皇帝那……


    “国师所准备的东西好了么?”


    女帝开口问道。


    国师摇头:“这本就是夺取造化的事情,哪怕穷大梁之力,还缺了一味蛇翎做药引。”


    “蛇翎乃是大宋禁物,唯大宋皇室独有,大梁和大宋是世仇,想要获得,千难万难。”


    赵政目光微缩,此物他并不陌生,是对武功废除之后的人,用来重塑习武根基的一种药材。


    赵家覆灭之时,他受了重伤,近乎被废,其父留给赵政最后的东西就是这玩意。


    他心思微转,道:“陛下,此物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