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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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静德居院门前,沅瑞小声交代陈小笙:“公子在气头上,你别激怒他。”

    陈小笙点点头。跟着沅瑞进去只见韩誊正坐在榻前煮茶,沅瑞把人带到就默默退了下去。陈小笙见房中只有她和韩誊,也心知肚明适才举动过激。拱手作揖,以示尊卑。

    韩誊将煮好的一杯崭新的茶水灌满茶盏,端起来径直递给陈小笙一杯:“给你的茶。”

    陈小笙始终拱手,也未去接那茶水,因为她还不知道为何韩誊看去何为如此平静,就像一泉深潭,教人摸不清底。以至于她怀疑韩誊递过来的茶水里或许有毒。

    陈小笙不接,韩誊却道:“你跑出去这小半个时辰我消气了,真的。接着。”

    陈小笙半信半疑,接过来茶水也没喝,只是那么端着。韩誊抹不开面的轻咳一声。道:“我虽不是正人君子却也非下流小人,你是姑娘家我也不是有意冒犯。”韩誊这个死要面子指的是他撞见陈小笙光身子的那回。

    “我韩誊想要个姑娘会正大光明的要。既然我瞧了你的身子,陈小笙,你要我负责吗。”

    说实在的,虽然韩誊好美色,身边的丫鬟也是漂亮得不像话。可韩誊从未做过出格之事。说来陈小笙恐怕也不相信,他自己挺过不去那道坎儿。与其将来旁人泄了风声不如自己亲口告诉她。

    韩誊放下茶杯,道:“你骂我色狼,今日又泼我一瓢凉水,两笔烂账我也不追究你。咱两打平。陈小笙,你敢不敢和我握手言和。”

    陈小笙微微蒙圈。虽然韩誊为人霸道跋扈又不讲道理,还竟然说看过自己。

    可是到底她惹不起韩誊。

    陈小笙淡静的移开视线,放下细弱的手臂,端正站姿,说:“我没想和你结仇。”

    “是!”韩誊拍着桌子站起来,脸上有止不住的笑意。他还以为上回在客栈亲她一口她生气了呢。没想到陈小笙脾气这么好。

    陈小笙不说话了,韩誊笑完也觉得有些尴尬。自己堂堂国公府世孙,身份地位比陈小笙这个难民高不知道多少,怎么和她握手言和的话都讲得出来。

    他缓过劲儿后也陷入难得的沉默。

    陈小笙:“柏公子。”

    “嗯。”韩誊马上答应。

    陈小笙:“你是不是,想我陪你玩啊。”她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觉得韩誊太清闲,后知后觉统计出韩誊总抓住机会使唤自己,想来不是巧合。

    韩誊否认:“才不是!愿意陪本公子消遣的人在大半个京城里日日等着呢,你算什么。”

    陈小笙不明白:“那你来戊字堂是为什么。”

    “当然不是为了你。你这个人还真是会顺着竿儿往上爬。”韩誊连连矢口否认。

    陈小笙却接着自己的话徐徐道来:“我很无趣,不会说话。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会知道我很闷。因为我不好玩,所以小时候都没朋友,你别和我玩啊。”她困窘的笑了笑。

    韩誊:“哦,原来这样啊。”

    他自榻前起身负手过来站在陈小笙跟前,让她别动,“把眼睛闭上。”

    陈小笙吃过韩誊的亏,不放心的稍稍后退一步,也没闭眼,反而更仔细的盯着他。韩誊点点她的脑袋:“防备我做什么,把眼睛闭上。”

    陈小笙不作为。韩誊就自己动手单掌蒙住她的眼睛,陈小笙想躲,韩誊:“别动。”另只手在她束起的学子发髻上一拨,然后就松手了。

    陈小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髻上的簪饰是冰凉的,不是之前的竹签触感。

    韩誊:“这支玄勾玉簪送你,你插上平添几分隽永英气。就当是本公子认下你这个朋友送的见面礼。”

    陈小笙木讷的看着他:“朋友?”

    韩誊:“你不是没朋友吗,那自今日起本公子就是你在书堂的第一个朋友。日后我在营善书院一日就庇佑你一日。如何,够面儿吧。”

    陈小笙拱手作礼。

    韩誊看了看她的腰带:“我之前给你的玉佩呢。你卖了?”

    “嗯?”陈小笙反应过来,低头翻找自己的袖口,从右手袖兜里取出那串她小心保护了几日的权贵玉佩。递给韩誊:“还给你。”

    韩誊瞧着陈小笙递玉佩的手势,教导道:“给你是戴的,藏着做什么。”

    陈小笙老实说:“怕丢。”

    还好是怕丢,之前还以为她要会卖掉存钱。韩誊轻咳两声,“系在腰带上,免得哪天有不长眼的奴才找你麻烦。你自己又懦弱不敢还手,徒伤我和阿臻颜面。”

    陈小笙低眸系好:“嗯。”

    临走前,韩誊问她明早要不要一起用早膳。陈小笙反问书堂不是不让吃早饭的?

    韩誊:“只要你饿,本公子就给你吃!”

    陈小笙作揖回礼:“那我早起。”

    翌日卯时。

    陈小笙已经叠好被穿好衣裳出门打水洗脸,回来时正碰见沅瑞站在石阶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公子没有绵床的习惯。”沅瑞笑着道:“快过来吧,早膳都热乎着,公子在等你。”

    陈小笙对韩誊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以为以他的性格会睡上日上三竿。

    沅瑞似是看出陈小笙的腹谤,笑道:“国公太爷对公子晨昏定省管教甚严,三九练文,三伏练武。公子十岁之前一直住在邰长寺勤学苦练。去年束发后才被放宽手脚。”

    所以就像脱缰的野马,本性狂野不拘这一年来闹得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当然,这句话沅瑞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进去吧。”沅瑞就站在门外头伺候:“公子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旁边站人,连我也不行。”

    陈小笙点点头,她以礼敲门。等待三瞬后,屋里传来‘进来’,她才推开门脱掉鞋进去。

    韩誊坐在榻桌的上端,正在喝粥。陈小笙:“早。”

    “坐罢。不知道你什么口味就让小厨房做了几道我爱吃的,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