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孔中看到一种扭曲的神色，说不清是愤怒、恐慌，还是极度的亢奋。
“悟，你……”
“没事、没事，”五条悟不再看那东西，低头闭了闭眼，“开玩笑的，我刚刚只是想到了别的事——而且，谁叫这个不良校长刚才打我？”
夜蛾给他头上包上加包，这家伙！真是两句里有一句半都叫人生气。
“但是没事吗？你刚刚想到什么了？”硝子犹疑地重又看了一眼窗外。
“你不会……是担心长老和那边勾结吧。”
夜蛾迅速轻敲一下桌子“硝子，质疑的话可不能乱说。”尽管此时应当是没有窃·听的，他们也依旧习惯性地十分提防。
五条悟反倒看了他们一眼，忽然笑道“你们不说，我还真没想到。”
硝子自然把这当成另一种调侃，并不听他信口胡说。她慢吞吞挥挥手，转而问“七海那边，你有什么打算？”
“他和加茂家的监督闹翻了，我打发伊地知先去跟他。”五条悟一摊手，理所当然地说。
“那他查到的事呢？”夜蛾低声追问。
“现在哪有什么，都还在查嘛——别看我，我是说认真的，”五条悟找了个凳子坐下，双腿却不老实地翘到高桌上，“修炼班的事，「窗」去查了。”
“到底有没有咒力残秽，他们也说不清楚结果。”他这么说。
“那岂不是我们什么信息都没拿到？”
“现下分发这传单的，已经不止四五处地点了。”夜蛾似乎有些焦虑，绕着屋子踱来踱去，“问是谁牵头的，他们却说不出来。”
“奇怪，按理说曾经检测到过咒力残秽，不该后面就无法辨认才对。”硝子摸着下巴帮忙推断。
“除非，对方有什么隐藏自己的手段；或者有别的力量、非我咒术师体系的，破坏了原本的咒力残秽。”
“什么吗，难道是古代的阴阳师？他们的体系失却多少年了，还能重新从土里挖出来不成？”五条悟这样说笑了一瞬，却露出比以往认真的神色，“总之，这事已经让七海继续调查了。”
“先是找不到痕迹的咒灵、后是莫名发给普通人的传单，你们说这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
“「结丹艺术修炼班」？”
“为什么我们要来宣传这个啊。”金发侧马尾的女孩将手里的传单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看过第六遍，还是没瞧出什么端倪。
她对面的男人喝了口咖啡“这也是没办法，晋助阁下让我们和对方尝试接触一下。目前值得商榷的问题，是我们在这里喝洋咖啡、到底符不符合武士道——早知道就带点养乐多过来了。”
“这算什么值得商榷的问题？！而且你不是在喝吗！”
“心平气和一点，又子。”
男人有着木偶一样失神的黑洞洞的眼睛，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他看起来年岁不轻，或者是那惨不忍睹的谢顶程度让他显老“这个「真人」，是刚出现在江户的。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不能确定他究竟是人、还是天人。”
“不管怎样，对方有意向接触，我们就有意向合作。毕竟就连春雨那样的大盗团，只要能够推进我们的目标，晋助阁下也不介意与其同行。”
“当然，”他补充道，“宇宙中没有永远的共航船，我们鬼兵队追随的向来是自己开辟的路。”
又子低声吐槽“总算有点参谋的样子，武市前辈。”
“是的呢，快到约定的时间了。”鬼兵队参谋、武市变平太说话的声调毫无变化，“我可是掐好了时间、按时开始背稿子的——顺带一提，我写稿子时参考了多年记录的总督语录……”
“又给我抄晋助大人的话你这个变态前辈！”又子哐哐地捶他谢顶的脑门。
“不要捶了已经没头发了！……欸，这位，好了好了、对方来了
啊！”
又子扭过头，看到那位灰蓝长辫的青年，站在卡座背后冲他们微笑。这人面色温和无害，却让又子想起了前不久见过的一个种族，那些人也是这样穿着短打、或大褂，不过总随身带着伞。
“久等了，两位。”弘眼疾手快，阻止他们起身回礼，“请随意点就好，不必引起店中人的注意。”
“也是呢，毕竟是咖啡馆，”武市变平太面无表情地支持道，“武士的名节似乎不太受看重，反而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您也没名节这种东西吧？天天假装宣传青少年权利的萝莉控变态！”
“不要在敌人面前揭前辈的短哦，又子。不然这样说不准哪天前辈就真的倒在你面前了（去死）。”武市前辈心平气和地说道。
“是说了敌人吧？是说出来了吧？晋助大人是让我们来合作的喂！而且（去死）是干什么啊，以为加了括号我就听不见吗？！”
就在又子疯狂炸毛的时候，服务生端着前菜笑盈盈地过来了。
“这桌的客人，想吃点什么吗？虽然是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