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禁欲权臣VS守寡小太后(六)
    《我跟死敌的七世孽缘》全本免费阅读

    水汽晕晕,光雾朦胧,安静的室内只余哗啦的掬水声。

    顾玧阖眼靠在浴池边缘,心里想着朝堂之事。

    近日来董家动作频频,穷尽心思打压异己,手段越加明目张胆。而眼下,他要顾朝堂之上还得顾宫里的那位,纵有万全之策也分身乏术。

    蓦地,他感到肩膀有什么东西攀爬上来,温温热热的,且滑腻非常。

    顾玧睁眼,瞥见左肩处搭着一只女人的柔荑。

    这只纤细的素手他曾在华清宫见过,也料到了身后之人是谁。

    可奇异的是,他并不觉得惊讶。

    他不动声色,静默地盯着那只手。只见白嫩的柔荑小指微翘,中指压低,缓缓划过他肩膀的皮肤。

    “顾大人,本宫为你擦洗可好?”

    声音轻软,如水流淌而过,涓涓沁入心脾惹得人发痒。

    顾玧受不住,轻颤了颤,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眼眸半阖,迷离地盯着水汽。

    他感受到身后之人缓慢贴近,那只手在脖颈处停留片刻又绕到耳朵。

    “顾大人,”她放肆伏在耳畔,娇柔地说:“如今局势不妙,我势单力薄,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了。”

    “顾大人若不嫌弃,”柔荑仍在作乱:“我做你的姘头可好?”

    听见“姘头”二字,顾玧猛地攥住那只手。

    他睁眼,隔着水雾瞧得不大清晰,但眼前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脸,一条绸布蒙着她的眼睫,皮肤白皙如凝脂,只露出红艳小巧的唇。

    忽地,又想起茶盏上那枚小巧的唇印来,嫣红润泽,宛若樱桃。

    顾玧喉咙滑动,觉得口渴。

    “娘娘万万不可!你我君臣有别,断不能违背人伦道德。”

    她轻笑了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命都快没了,还顾得了这些。”

    片刻,她又转到他跟前,与他面对面望着。

    模样楚楚可怜:“我只想活着,难道不可以吗?”

    顾玧屏气凝息,喉咙滑动得越加厉害。身前女子不着寸缕,肌肤透亮得泛着莹白的光,竟是比上好的玉还要美。

    纤细笔直的锁骨上还沾着些水珠,其中一滴挂在那摇摇欲坠。

    她下巴尖尖的,说话吐气如兰:“顾大人,只有你才能帮我,我们孤儿寡母的命交在你手上,你若愿意,我......”

    女子轻轻柔柔地抬手,解开身上最后一件薄衫,随着她的动作那颗水滴也可怜地落下。

    顾玧闭眼:“娘娘请自重!”

    她咯咯笑起来,笑声若银铃好听:“顾大人倒是教教我,如何自重?”

    “是这样?”她故作崴脚摔过来,扑进他怀中。

    顾玧呼吸停滞。

    “还是这样?”她双臂环着他的腰。

    “顾大人,”她撒娇道:“你倒是教教我嘛。”

    “娘娘.....”顾玧艰难地开口:“娘娘乃一国之母,受百姓敬仰,受万民爱戴,不可——”

    话未说完,便被她锁住了。

    顾玧猛地睁大眼睛。

    入眼,是深沉的夜幕,清淡的月光从窗外泻进来,将室内渲染得静谧。

    顾玧大口大口喘气,像是受到惊吓般,连额边也浸了些汗。

    却彻底睡不着了。

    这个梦令他感到羞耻,感到罪恶。他素来不是这样的人,对男女之事也从未产生过好奇,若身体起了欲则尽可能转移心神将其压下去。

    这些年来,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却不料,这个梦颠覆了他所有的道德与矜持,令他引以为傲的自制也支离破碎。

    顾玧闭了闭眼,起身走到桌边倒了盏茶灌入腹中,沁凉的茶水蔓延过他燥热的肺腑,这才让他平静下来。

    守夜的小厮听见动静,还以为他起夜,于是在外头小声问:“大人,可要送夜壶进来?”

    “不必。”

    想到什么,他又走回床榻边,掀开被褥摸了摸,果然在上头摸到一大摊濡\\\湿。

    “进来。”他喊。

    小厮不明所以,就听得他吩咐:“被褥脏了,拿去扔掉。”

    小厮诧异,但从来不敢反驳主人,主人说扔掉就必须扔掉。

    “是。”他上前收拾被褥。

    又听顾玧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人,快寅时了。”

    顾玧点头,索性去净室换下寝衣。

    .

    寅时二刻,顾玧第一个到达官署,彼时天才蒙蒙亮。

    国丧期间众人无须早朝,这些日官员们能偷懒则偷懒,大多会来得迟些。

    顾玧进案室,亲自点了盏灯坐下,桌上的奏章是昨日下属整理好的,他捡起最上头的一本翻开。

    过了会,习惯性地伸手端起茶盏,然而正要喝时,倏地顿住。

    这茶盏昨日才被她喝过,上头的唇印记忆尤深。

    他缓慢旋转茶盏边缘,茶盏早已被小厮洗干净,可也许是心理作祟,总觉得还印在上头。

    “来人!”他喊道:“换个新的茶盏来。”

    小厮立即进来端走茶盏,走到门口又谨慎地问了句:“大人,这只茶盏要如何处置?”

    这只茶盏是大人惯用的汝窑,已经有几个年头了,价钱也不菲,总不能扔了去。

    顾玧默了默,道:“找个箱子收起来就是。”

    他继续翻阅奏章,然而这回再想专注却有些难。他挪了挪臀,总觉得坐着也不大舒服。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