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问,破阵(一)
    她大声的呼喊,谁知那千万个自己竟也会发出声音。千千万万个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小雪只感觉像是有千万只蜜蜂要钻进她的脑袋里一样,难受极了。过了很久,声音才逐渐消失,她可不敢再随意出声了,那感觉实在叫人难受。

    究竟该怎么办呢?小雪沉下心静静思考,心头的杂念被一一剔除,很快就进入了冥想的状态,大脑的思维都显得极其活跃。随着冥想的深入,脑海中那只剩粗胚的剑影再次浮现了出来,那粗胚不时变换着,各种模样的剑出现在脑海里,但没有一把是小雪满意的,与此同时,有一个声音由远及近,最后不断得回荡在小雪的脑海中。

    什么是剑?

    小雪的脑海里此时被这个问题所包围了,不断的重复,不断的回荡,究竟什么是剑?

    什么是剑?是那女子发丝所化剑气斩灭强敌?是那女子随手一剑分割九州?是后世千千万万女子持剑向天?

    这些画面一遍遍的在脑海里重复播放,小雪始终看到的都是别人手里的剑,即便看了千遍万遍,依然觉得陌生,依然不知道答案。她下意识的挥舞手中的木剑,因为是第一次使剑,动作有些笨拙,没有任何剑招,没有任何剑法,她只是下意识地随意的刺,全然没有章法。

    随着手上动作的不断变换,脑海中关于剑的认识越来越深刻。什么是剑?是她手臂的延长,是她目光的汇聚,亦是她念之所及。

    不知道刺了多少次,只知道这片世界已然被剑影所覆盖。那成千上万道小雪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成千上万把木剑不停地在向前刺,世界中心处,只剩下小雪一个人的身影。

    剑影越来越快,脑海中女子发丝斩灭巨兽的画面越来越清晰,那本该是无形的剑气好像也有了实体,那是刺的动作,一往直前,认定了目标,便不再有犹豫。画面不停地重现,巨兽不停地毁灭,那一刺,深深地留在了心底。

    外界,千万道剑影逐渐在重合,数量在快速减少,由万变千,由千变百,最后变为了手中的一。随着最后的一刺,“当啷!”,似玻璃被打破了一样,整个世界支离破碎,最后,随着咔嚓一声巨响,像是牢笼被打破了一样,一个清晰完整的世界呈现在了眼前。

    与此同时,脑海里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了,那个问题重新出现了。

    “什么是剑?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剑,因为有障碍阻挡,所以需要劈开所有阻挠,所以人创造了剑。所以什么是剑?我的意志就是剑,我要前往我要去的地方,如果有人阻挡,我就要用我的剑去打败敌人;如果前方有荆棘,我就要用我的剑去开辟一条前路;如果是这片天地阻挡我,我就要用我的剑去重开天地。所以,我就是剑,就算手中是一把木剑,也会因我的意志而强大!”

    随着答案的落下,脑海中那道粗胚变得凝实起来,它不再是承影,它变成了一把朴实无华的木剑,剑柄处一个雪字渐渐成型,与此相对应的是手中的木剑,也在悄悄发生着变化。最后,当脑海中的木剑停止变化时,它已经与小雪手中的木剑一般无二了,那手中的木剑剑柄处,此时也多了个雪字,手中剑与心中剑建立起了未知的联系。

    那些莫名的画面消失,小雪从冥想中醒来,只觉得手中的木剑好像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这时仍是如冥想时那般一剑朝前刺去,威力却是大不相同,地面上出现了一道数十米长的剑痕,威力简直匪夷所思。

    随着这剑的刺出,那功法第二页自动展开,十式剑招浮现心头刺、点、削、扫、带、挂、截、撩、劈、捧。大道至简,每一式都是基础剑招,世间万千剑招都是由此演化而来。

    小雪被这十式剑招深深吸引了,一边在心神中观看,一边以手中剑施展,十遍,百遍,千遍,万遍,如痴如醉,从陌生到熟练,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不出半日,十式剑招已然熟知于心,即便是施展起来,也是有模有样,这天赋,堪称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