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思慧
    《死亦何欢》全本免费阅读

    那段时间,公司断断续续的营业,导致我上班本就不足的动力大打折扣,加上我有存款,又有田煋的物质支撑,我更没有压力,直接休息在家,全职写文。

    思慧本人在杭州,我们只能视频通话。

    她本人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长得甜美可爱,一点也看不出来竟有这般特异功能。

    她要了我的生辰八字,我给了她之后,她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写文?

    我很叹服,因为我是用电脑跟她视频的,电脑桌在阳台,背后就是阳台,没有任何书籍,单从我的头想和背景墙是根本看不出来的。

    之后,她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像是和某人交流,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一会的功夫,她就开始讲述我的生平经历。

    说我六亲无依靠,但有贵人相助。

    说我偏财多,以后衣食无忧。

    说我之前堕过一个孩子,子女缘薄弱。

    ……

    桩桩件件,说的非常精准。

    我和老吴之前确实意外怀过一个孩子,老吴不喜欢戴套,我吃药导致姨妈都变少了,后来就计算自己的安全期,危险期就不射进去。可是这种方法太过冒险,当我发现姨妈没有按时来,我就知道自己中招了。

    那时,我还没有和老吴结婚的打算,也并不具备抚养孩子的能力,第一反应就是流掉了。

    后来还经常后悔,觉得对不起这孩子,如果当时咬咬牙要了这个孩子,现在这孩子都好几岁了。每年清明节还会思念这个孩子,做个仪式祭奠一下。

    思慧说:你不要再想这个孩子了,你放下她才能没有牵扯地重新去投胎,否则对你对他都不好。

    思慧说完之后,就是提问环节。

    我问:为什么我子女缘薄弱?

    她说:你对结婚和生孩子的执念实在是太强了。你越求什么,上天就不会轻易给你什么,你要放下,说不定某天就都来了。

    思慧说话很考虑别人的感受,不好的事情总是用词委婉,宋佳看过我的八字,曾说过我31岁还没有孩子的话,之后大概率就不会有孩子了。思慧说的子女缘薄弱也许就是没有孩子的意思。

    我觉得也很准,我以前对结婚生子的执念确实非常强烈,后来思想有所改变,也许31岁之后,我就彻底放下生孩子的执念了。

    我让思慧帮我看看我的父母。

    我把他们两的八字给她之后,她说:这两个八字真硬啊。

    她解释:一个不断索取,一个不算忍让,不断一个进一个退,一直这样,永无止尽。

    她描述的很准确,我父母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我问:那我们要怎么办呢?

    她说:没有怎么办,就一直是这样。

    思慧犹豫了一会,还是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了我母亲——自私。

    她说:你母亲有点……自私。你们挣的钱可以少量多次的给,不要全部交给她。因为万一你自己遇到什么事了,想让她拿出这笔钱,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也不会记着你的好。还有你也不要去怼她,没有用。该做的做,然后也不要有过多牵扯,否则你自己会受到这个影响。自己照顾好自己,你改变不了他们的。你的命格就是六亲无依。

    和衣帽官人说‘不是你的错’一样,他们的理解总能轻易地让我潸然泪下。

    我又问了老吴。

    思慧:你和他动不了婚。你们如果不谈婚姻的话,是可以在一起一辈子的。

    她说:但是,你和他分手那段时间成长巨大。

    我说:是的,我经历了一次破执开悟,体验了前所未有的释放感,那种酣畅的感觉,我一辈子都难以忘记。没想到思慧连这个也能看到。

    思慧还说我最近身边又一个男性贵人,我想她大概说的就是田煋。

    原生家庭和结婚生子,我早就看透了,听思慧说完我更加坚信了我自己的想法。现在我已经不再把这些作为我人生的必选项。我只关心我的事业。

    思慧说:你写文有起,选择的平台也是适合你的,之后你会遇到一个女性贵人引荐你认识以为男性贵人,然后你的书不需要你操心就会有人帮你推广。

    我很兴奋,说:看的这么详细的吗?

    思慧还说我之前做销售那一行,如果能坚持下来的话,也能做得很好。上夜班一直是断断续续的,也没办法上白班,因为白斑那种无效会议乱七八糟的无效程序会让我觉得浪费生命,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

    她简直说到我心里了,之前和老吴谈结婚那段时间,去做了一段时间的英语老师。兴趣班的英语老师,其实真正有效的工作时间就是晚上孩子放学和周末节假日上课,其余时间公司都是没有孩子的。

    可是他们每天都要开一上午的课,下午出去拉客户之后还要开会,每天晚上回去还要写日精进发到钉钉……每天忙的焦头烂额,到十点都还在工作,对我来说,却都是无用之功,后来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才更加速我逼问老吴的时间。

    我们一共聊了一个小时十分钟,对我来说是一次非常棒的交流。

    思慧像一个人间小太阳一样,温暖了我的心,给了我这个千疮百孔的身心更多的力量。

    事后,我就将思慧推荐给了田煋。

    田煋嗤之以鼻,说:我一个理工科学生,是注重逻辑,相信科学的,我才不信这种迷信呢。她就是顺着你的话,然后说一些能套到每个人身上的泛泛之语罢了。

    我不想解释,说:你和她视完频再说吧。

    很快我们又约了时间。

    先问了田煋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思慧又一个人嘟囔了一会,然后说:你有一技在身,是做技术的是吗。

    田煋说:算是吧。

    思慧说:是救死扶伤吗?

    田煋说:没有。

    思慧说:你沾着医官,就是你身边有人是做医生的,而且这个氛围非常浓厚。

    田煋说:算是吧。

    思慧不知道他的工作叫什么名字,把他工作的环境描述了一遍,说有很多设备,器械,还有红色的按钮之类的。

    思慧说:大概叫工程师,或者技术什么什么员?你是做医疗设备,沾着医官吗?

    田煋说:不是。

    田煋生怕自己透露了什么信息给思慧,几次问答都是三缄其口或者死不承认。思慧很纳闷,说:没有吗?

    在一旁的我终于忍不住对田煋开口了:她说的是沾边!你老婆,还有一个做牙医的,不是吗?而且思慧描述那么久,你就不能说一下到底是什么名字吗?她都已经看到了,又不是诈你的。

    并和思慧解释:他就是不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觉得这个是封建迷信,生怕透露一点。

    思慧笑着说:没关系,我就把我看到的告诉你,你看着对不对就行了,要是对,我们就往下,该问什么问什么,完了就结束,不对就也不用说了,也是浪费你时间。

    田煋这才承认了,说:是的,我是从事电力工程,确实有很多设备有红色按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这下服了吧?

    田煋说:你个捧哏。

    思慧都被我们逗笑了。

    她接着往下说,说田煋在职,且有升职之象。

    田煋嘴角压抑不住地高兴,说:确实在弄这个事。

    思慧问:你是不是有段时间离开家,有远行之象?

    田煋还在狡辩误导:上大学的时候去过美国做了一年的交换生。

    思慧说:不不不,就是工作之后。

    我对着田煋吼道:她说的是工作之后,去年,你不是吗?到南京挂职一年。

    我对思慧说:你别听他的,他就是嘴硬,死不承认,你说的都是对的,你说你的就行了。

    之后思慧说了田煋很多小时候和老人呆在一起比较多,并且家里有人有信仰,给他请了一个佛牌,并且田煋只在过年的时候上坟,清明没有。田煋小时候是一个可叛逆的小孩,内心单纯,做不了律师这种行业,因为看不得黑暗的东西,内心非黑即白……

    有些说的完全正确,有些就连田煋自己也不知道。

    思慧一再情调田煋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就像古代武侠大片里面心怀天下的大英雄一样。

    对田煋的为人,我也深有同感,之前遇到一个奇葩邻居,看我一个人独居,就总是来欺负我,我在家打扫卫生、走个路、或者一个瓶子掉到地上,甚至是下雨滴水的滴答声都能吵到她,几次三番跑到我家,还把警察找来了,扬言要找人来把我强/奸了,把我的乐乐杀了。

    事后我和田煋说反正我是贱命一条,真把乐乐怎么样,我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杀了他全家。

    田煋说:千万不要这样。真要遇到这事,我陪你一起想办法,到时候一定能找到一个让她付出代价,我们也不能搭上自己的好办法。

    我附和思慧说:是吧?我也觉得他非常单纯,特别好骗。幸亏是遇到我,要是遇到一般女人指定被骗的很惨。

    思慧说:一般女人他也看不上,他心气很高。

    田煋傲娇地说:你以为我什么人都能看得上啊?

    思慧把他看到的全部说完了,接下来就是提问环节。

    田煋的两个女儿。

    田煋只提供了两个女儿的名字和出生年份,思慧就将两个女儿截然不同且鲜明的性格描绘的完全符合,让田煋彻底心悦诚服,感叹道: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田煋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分享两个女儿,说大女儿就是男孩子的性格,直率刚强,小女儿就是小绿茶,情商特别高,两个人虽然长得很象,性格确实天壤之别。

    思慧说他们两以后要是联合起来,男人会被她两玩的团团转,根本不用担心,你这个做爸爸的也不是他两的对手。他们已经有了独立的自我意识,你不用操心他们也能很好。

    田煋说:那看看我的婚姻。

    看思慧略有由于,田煋说:你直接说。

    思慧说:即使不断婚,你俩也是貌合神离之象,几乎就是自顾自,在这一个点上。她输出的相对来说多一点,你有冷漠之意。

    田煋似乎不太能接受,思慧欲言又止。

    我说:你就直说没关系的。

    思慧问:什么叫半吊子婚姻,知道吗?

    田煋说:啥意思?

    思慧说:就是不死不活。

    田煋说:但我是很积极在响应。

    思慧说:你的响应之点只是在表象,而且在你的情绪点上,好,怎么都行。状态好怎么都行。你确实有回应,低头也是回应啊。

    思慧随手拿了一个起卦用的葫芦,模仿田煋手机打字,说:‘嗯嗯,好的’、‘嗯嗯,不错’,这个也是回应,或者聊什么,你说‘嗯,挺好的。’

    我们问:那怎么办呢?

    思慧说:什么怎么办,半吊子婚姻。

    我问:改变不么?

    思慧摇摇头说:就这样吊着呗。

    思慧解释说:我就这么跟你说。你两的性格要么就不吵,就冷漠,要是说上一件事,再往下说,说不上一起去。

    田煋说:是的,确实是这样。

    思慧说:你俩可以不说话,或者你一句我一句,很好,如果她说的再多,或者你说的再多,你俩这个事就完了,没有好。就得是自己有自己的空间做这件事,然后在一个特定的时间,你好我好大家好,然后就完事,再说说不上来。只有一方吊着另一方说咱两把这个事谈一谈,但是其实是无果的。每谈一件事都无果。

    田煋说:以前确实是这样,但是现在……

    思慧笑着说:现在挺好呗。我看就是这个么事,半吊子婚姻,

    田煋想解释,后又放弃了,说:我们两的性格我就不细说了吧,行,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了。

    然后问:那既然我和我老婆是这样,那我和何欢呢?

    思慧说:也是。

    她欲言又止,不好意思地说:早知道你在旁边,我就少说两句了,说太多了。太抱歉了。

    我又说:没关系,思慧,你有什么你就直说,我们两之间都很坦诚,即便有什么不好的,你也直说。

    田煋说:而且我相信事在人为,包括我和我老婆的婚姻,也都认为事在人为。

    思慧说:确实。这个卦只是基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