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遭报应了!?【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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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遭报应了!?【求首订!!】

    皇帝陛下暴怒了,这既在张诚的意料之中,更在张诚的意料之外。

    张诚料到了皇帝陛下会不高兴,可却没有料到皇帝陛下居然会不高兴到如此夸张的程度!

    “皇爷恕罪!”张诚忙跪在地上解释道:“不是奴婢不禀报于您,实在是因为此事太过荒诞鬼扯,奴婢恐污了皇爷您的尊耳,这才不敢多说啊……”

    听到这番回答过后,朱翊钧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太过激动了。他心中想道:

    “的确……什么夺舍……如此荒诞鬼扯的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张居正已经死了!死得透透了!已经不可能再回来控制我了!”

    自我催眠安慰一番后,朱翊钧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只不过他还是问道:

    ……

    那一刻,朱翊钧想起了李太后给他的那本《霍光传》。

    要他下罪己诏?想得美!

    朱翊钧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他靠在金丝软枕上,闭着眼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十分无奈地妥协道:

    下罪己诏就下罪己诏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好不容易成婚了,李太后自然也不好再跟儿子住一块儿,于是她搬到了慈庆宫,而朱翊钧也终于逃脱了老母亲那几乎寸步不离‘监视’。

    当时的朱翊钧可以说是彻底傻眼了,他本以为自己最多被张居正骂两句而已,没想到事情居然严重到了要向全天下人下发罪己诏的程度!

    “算了,去把纸笔拿来吧……”

    初出鸟笼的鸟儿是十分兴奋的,享受自由的同时,却也是在四处乱飞。

    朱翊钧心中问自己,他望向窗外,抬头仍是烈日当空。

    最终,抄没张家所得的那十余万两金银,全都砸进了朱翊镠的浩大婚宴中。

    上次是张居正逼他,这次,是全天下都在逼他。

    面对这些有也没有的说法,朱翊钧是既生气,又无奈……

    “冯大伴,我终于飞起来了,伱快看!”

    皇帝陛下该不会疼出癔症了吧!?

    这一次,一切都只能由他自己来写,由他自己来签名,最后还要由他自己来盖章。

    太医院的太医说这是湿毒引起的,朝中的大臣们却认为皇帝脚疼是因为肾虚引起的。

    然而,张居正在得知此事后,不仅斥退了他身边的近侍,还亲自提笔,以他大明天子朱翊钧的名义,写了一篇“词过挹损”的罪己诏。

    那可是罪己诏啊,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天子怎么能因为这种屁大点的小事,就向全天下的子民们承认自己的错误呢?

    朱翊钧不愿意,他试图跟张居正讨价还价,然而张居正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用眼神逼迫他签名。

    李太后表示不愿,最后还是朱翊钧的嫡母,仁圣皇太后陈氏出面替他求情,李太后才勉强答应不废了他这个皇帝。

    ……

    皇帝一直不出声,张诚猜测皇帝应该是想要翻旧案的,但苦于背后有人搞鬼,加上如今繁事之多,各地都有战乱天灾,这种时候要是再将张居正拉出来鞭尸,实在是属于乱中添乱了。

    “皇爷,您累了,再睡会儿吧。”张鲸小心翼翼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因为他实在不敢回答。

    张静修满脸不解地看着正拿着小刻刀专心刻雕版的大侄子张重辉。

    朱翊钧第一次见这个玩具时,却是已经有十岁了。

    朱翊钧强打着精神,在龙榻上写完了罪己诏。素来他最引以为傲的书法,此刻书写出来的字迹却是歪扭无骨,好似他六岁那年写的丑字一样。

    没有人知道朱翊钧为什么会这样惯着朱翊镠,为了给朱翊镠举办一场浩大的婚礼,朱翊钧甚至还因为‘婚宴规模’一事跟朝中大臣们争执了许久。

    万历十三年,五月的第二十三天。

    又是半夜,朱翊钧再次从疼痛中醒来,侍奉的宫人急忙用清凉的药膏帮皇帝陛下缓解疼痛,如此朱翊钧才堪堪好受些。

    这些事情朱翊钧全都知道,然而他却是置若罔闻,他不但没有指责弟弟朱翊镠,甚至还更加的‘宠着’弟弟了。

    他不想下罪己诏,可是京师的天,已经有九个月没下雨了。

    “下个屁的罪己诏!”朱翊钧十分罕见地爆了粗口。

    于是乎,成亲后的朱翊钧,既没了母亲的时时监视,也没有政事烦扰,所以他开始放飞自我了。

    李太后虽然答应了不废掉朱翊钧,然而却是要让他去找张居正认错,除此之外,李太后还给了他一本书——《霍光传》

    如今朱翊镠已经娶妻,按理来说也该去藩地就藩了,然而朱翊钧却以‘舍不得’为由,让朱翊镠仍旧居住在京师。

    然而,正是这样的‘小事’,却是险些让朱翊钧这个高高在上的天子,从皇帝的宝座上摔下来。

    ……

    朱翊钧不想成为刘贺,他不想像刘贺被霍光废了那样,被张居正给废了。

    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张居正,并将自己犯下的那些‘错’极其难为情地告诉了张居正。

    朱翊钧便是在四处乱飞。

    冯大伴??

    “那孩子都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朱翊钧又问了起来。

    本就是天灾不宁之时,如今又被病痛深深折磨着,朱翊钧已经有许久没睡好觉了。

    “呼……”张重辉将雕刻出来的碎屑吹去,随口回道:“嗯,我要出书。”

    现在已经不仅仅只是脚底长疮,就连右腿筋骨内都开始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痛。这令他睡也睡不好,走也走不了。

    当时,朝中一切大小事都有张居正手拿把掐,朱翊钧这个皇帝除了盖章批红以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权利。

    加上母亲李太后总对他说:“你现在还年轻,凡事听张先生的就行了,等你三十岁了,稳重些再来做主。”

    朱翊钧很肯定地自说道。

    朱翊钧这次做了一个美梦,他梦到孩童时期的自己,终于把风葫芦耍到飞起来了。

    这一次,他只能‘亲自’向他的子民们承认,自己这个天子,错了。

    “就这?”朱翊钧一脸疑惑:“如此荒诞之事,仅凭这三言两句,就将于慎行给轻松骗过去了?”

    这段时间以来,铺天盖地的弹劾声压得朱翊钧喘不过气来,同时,他的右脚病况也越来越严重了。

    “大侄子,你没事学刻雕版干嘛?你要出书啊?”

    张诚想了想后,回道:“回皇爷的话,有是有,但倒也不算……虽然发生的那些离奇事情全都跟这个娃娃有关,可他只是个六岁孩子,一个六岁娃娃总不能真就又能杀人,又能放火吧?依奴婢看,肯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指使。”

    朱翊钧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那样生气,她一边哭诉着对他的失望之意,一边骂他怎会变得如此昏庸。

    这样的话,一旁跪地的张诚当然不敢接,他只敢伏在地上,假装自己是这乾清宫内的一块金砖而已。

    朱翊钧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小娃娃都跟于慎行说了些什么?”

    一想到这一点,朱翊钧就忍不住叹气,他没想到,朱翊镠居然会背刺自己,亏得他那么疼这个唯一的亲弟弟。

    京师的天,仍旧没有下雨。

    朱翊钧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还跪在地上的张诚疯狂揣摩着圣意,心想道:“皇帝陛下您到底还想不想要‘翻旧案’啊?怎么不说话啊?”

    那是万历七年,那年的朱翊钧已经十六岁,并且已经成婚了。

    困乏疲累间,头脑不太清醒的朱翊钧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

    而那指使之人,不出意外的话,便是他的‘好母后’跟‘好弟弟’了。

    一旁陪侍的张鲸本来还在打瞌睡,被皇帝陛下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顿时吓清醒了!

    朱翊钧对朱翊镠的背刺行为其实是十分生气的,但他却并没有揭穿弟弟,更没有对其加以惩罚,甚至连指责谩骂都没有。

    在万历皇帝朱翊钧写完罪己诏的一个时辰后,丑时的顺天府,终于下雨了。

    此时的朱翊钧已经再度睡了过去,睡梦中的他还不知道天已降下甘霖,他只知道这一觉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睡过最安稳踏实的。

    藩王到了一定年纪便需要去藩地就藩,这是太祖朱元璋时期便已经定下的规矩。

    朱翊钧很是愤怒地将毛笔重重拍在桌上,笔上墨汁飞溅出来,染在了他那本来洁净的龙袍之上。

    当时的朱翊钧吓傻了,一听到自己要被废掉,他哭着求李太后不要废了他,并表示自己以后一定会改过自新。

    一个王爷的婚礼举办得如此奢靡,实乃令人触目惊心,因为此事,朱翊钧收到了雪花般的弹劾奏疏。

    朱翊镠这个王爷,也因此事成为了众矢之的,沦为了诸多官员、百姓们口中的骂柄。

    张诚本来只是想着将此事当笑话讲给皇帝陛下听,没成想这样一个鬼扯的‘笑话’,皇帝陛下居然还上心了起来。

    最终,朱翊钧还是提起了笔来。

    李太后得知了此事,是冯保告的密。

    朱翊钧本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