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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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激怒了嗲,枝条不断抽打在我的身上,起了红痕。

    可我就是不认错,旁观的奶奶边让我认错边让我嗲别打我。

    “妹妹,你快认错!你嗲要打人的啊!”

    “我没错!”

    倔驴、犟牛、反骨仔。

    哥哥早就认错了,跪在神龛前偷摸着瞧我。

    “你还不认错!你还不认错!”嗲的枝条抽的越发起劲,我哭的涕泪横流,但就是不说认错。

    “跪起,跪到什么时候晓得错了就什么时候起来!”叶子掉完的细竹条被扔在地上,诉说着它的委屈。

    我也很委屈,我哪里错了嘛!

    不就在天坑旁边玩了几圈么,我没错!我大声在心里喊道。

    最后的最后,我又进了诊所。

    原因——发烧。

    诊所的医生嘀嘀咕咕的,说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这样打孩子,打多了要出事的。

    吊针吊了三天,那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今年家里喂了猪,是大白猪。

    大人们忙着田地里的活儿,打猪草这种简单的任务,就到了小孩儿的手里。

    放学后,哥哥负责把猪草打回来,我负责砍。

    小把小把的猪草被放进木盆的小板子上,拿了把大菜刀开始砍猪草。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猪草被砍的细细的,左手不断地在盆里翻着没砍细的草。

    嗯?

    食指怎么出血了?

    我将左手抬起来,眼睛瞪大了:砍断啦?

    痛,很痛,钻心的痛。

    我开始大哭,屋外正在洗手的哥哥跑了进来:“浪么了浪么了?”

    “手,手指头切到了。”我抽泣着抬起手给他看。

    他也吓到了,就砍个猪草,怎么还砍到手了呢?

    其实也没到砍断的地步,就是口子有些深,指甲被斜劈罢了。

    哥哥带着我把手洗干净,然后用卫生纸把受伤的手指包起来,又扎了个小皮筋绑住卫生纸,就算是处理好了。

    现在想来,手指能长好,都是我命大。

    嗲妈下工回来后,又打开卫生纸看了看我的手指。

    “用刀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晓得不?”妈妈看着我受伤的手指有些无奈,怎么这孩子老是出事呢?

    我点头:“晓得了。”

    受了伤,也不妨碍我吃饭。

    食指高高翘起,用其他的手指端着碗,吃的津津有味。

    春天的时候,村里好多户人家都种了烤烟,我家也不例外,种了一大片烤烟。

    是时候收获了。

    我的手指早就能活动自如了,只是偶尔会看着那个白色的印记想起当时的痛。

    家里起了烤烟棚,高高的。

    我们要开始串烤烟了。

    大片大片的烟叶被绑在竹竿上进了烤棚,绿进黄出,村子里弥漫着一股烤烟味。

    我看见嗲妈的神情很复杂,忐忑,开心,担忧,喜悦?

    因为家里种了烤烟,所以暑假的时候就没办法去嘎嘎家玩,也没法翻庞噶,也不知道舅妈长什么样。

    唉……好想到嘎嘎屋玩去啊。

    似乎老天爷听见了我的呼唤,烤烟收完了,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妈妈又把我和哥哥送到了嘎嘎家。

    嘎嘎依旧欢迎我们的到来,舅妈很有福气,很好看。

    脸是圆圆的,看上去特别舒服。

    我们又下了河,只是这次同行的人多了舅妈。

    河里的水还是一样的清亮见底,偶有游鱼经过。

    和舅妈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后我就和哥哥他们去翻庞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