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血祭自救
    《AKa,地表最强祭品[规则怪谈]》全本免费阅读

    众人纷纷沉默了,大家都看向被牢牢锁定在祭台上的花衬衫,心绪五味杂陈,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用花衬衫的血?

    这么残忍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花衬衫也在此刻慢慢的醒了过来,他眨了眨血红色的眼睛,艰难的将头扭了过去,见到一群还都安然无恙的伙伴们后,终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如释重负的长叹了口气,轻声到:“看见你们都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花衬衫话音刚落,众人的表情立刻变得悲痛起来,学生妹甚至当场哭出了声。

    她拉了拉夏延秋的衣袖,吸了吸鼻子,小声道:“能不能,救救他?”

    夏延秋没说话,他死死地盯着花衬衫,眉头渐渐蹙起。

    不对劲啊……

    花衬衫说话,什么时候带上一股淡淡的茶香?

    哥特少女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问花衬衫:“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花衬衫歪着头,似乎在喃喃自语,好半晌才痴痴地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本能吧?”

    白大褂眉头紧锁着,一声不吭。

    她也觉得哪里怪怪的。

    虽然和花衬衫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她自认对人性把握还算到位。

    那样的一个富二代,即便谈不上自私自利,也多少沾一点精致利己。

    真能表现出这般如大和抚子般润物的态度?

    难道,那狼的口水,不仅会让人发生异变,还会将人脱胎换骨,变化性格?

    白大褂想着,瞄了夏延秋和西装男一眼,见他俩也都一副眉头紧锁,很是为难的模样,便心中了然了。

    这花衬衫,一定有点问题!

    花衬衫显然不是很想讨论这个问题,他有些讪讪的摆了摆手,轻声道:“好了好了,别问那么多了。”

    “既然我确定被留下了,那你们就继续往前走吧,下面的路应该更难走了,祝你们好运。”

    花衬衫边说边笑,仿佛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学生妹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靠在哥特少女的身上,哭得整个人一颤一颤的。

    哥特少女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都不忍心再去看花衬衫。

    反倒是西装男和白大褂,齐刷刷的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他是跟他们一道出现在这儿的吧?

    他又哪儿来的消息,后面的路会越来越难走了?

    夏延秋突然冷笑了一声:“玩够了吗?”

    花衬衫一愣,表情有些愕然:“我,我玩什么了……?”

    “玩我们。”夏延秋冷着脸道,“你确实装的很好,从一开始自告奋勇的帮我们搬桌子,到现在的身先士卒,我也差一点就被你给骗过去了。”

    “但是,你似乎忘记了,你们现在用的这个身份是个只会花天酒地的富二代。”

    “这样的一个富二代,真的会有这么大公无私的精神吗?”

    “确实。”白大褂深以为然,“而且,他是和我们一起下来的,他又怎么可能之后后面的路难不难走?”

    西装男继续补刀:“最重要的是,如果你真的是他,你就不会还藏着那把铁锹了。”

    “让我来猜猜,你是想故意引起我们的同情心,让我们心生愧疚,从而降低警惕,然后在我们后头的时候,从后面补一刀?”

    “可惜了。”夏延秋一锤定音,“你太心急了,终究是让我们发现了漏洞。”

    他顿了顿,笑了起来:“真不好意思,让你的计划,彻底败露了。”

    学生妹和哥特少女瞬间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这这这……

    什么意思?

    她们为什么听不明白?!

    假花衬衫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夏延秋、白大褂和西装男,眼神阴冷的,像条含了剧毒的蛇。

    他深吸一口气,桀桀得笑了起来:“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这是祭台,是祭品才能上来的地方,你们敢上吗?敢吗?”

    “不敢。”夏延秋的表情冷峻,可嘴里的话,却还是一如既往地耿直,“不过,我也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取代的花衬衫?”

    “你猜啊。”假花衬衫咯咯直笑,“你猜,你们写下鸽头人的时候,被吃掉的那个,是不是他?”

    “所以,你是鸽头人,对吧。”

    假花衬衫的脸色骤变,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夏延秋,声音嘶哑又狠厉:“你在诈我!”

    “是啊。”夏延秋转过身,和白大褂、西装男、学生妹、哥特少女解释,“我看过那个鸽头套,开口处有无数被撕裂的缝。”

    “以那头套的充油量来看,如果是之前被取下的,即便有撕裂的缝,也该在油浸下,慢慢愈合了。”

    “但那些,都是新的。”

    他顿了顿,又笑了起来:“当然了,最重要的是那张脸,你们还记得那六个洞的模样吗?”

    “我记得,那几个洞都有新鲜的血迹。”白大褂皱着眉头道。

    “对。”夏延秋点了点头,“是问,如果是一个早就被割去了五官的人,还会有血流出吗?”

    学生妹和哥特少女瞬间倒吸了口凉气,看向假花衬衫的眼里,只剩下满满的嫌弃与厌恶。

    假花衬衫却毫不在意,他抻长了脖子仔细去听,然后哈哈大笑:“那又如何?你不照样拖到了现在?不照样对我没办法?”

    “你说得对,我当然要杀你们,我甚至连杀你们的武器都带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铁锹从身下扒了出来。

    黑漆漆的细长条上,竟然还有星星点点、有些发黑的血迹!

    夏延秋眉眼一冷,立刻看向身边的人,果然在西装男那只被黑乎乎的手上看见了被戳伤的痕迹。

    夏延秋扬了扬眉尾,有些诧异。

    他还以为西装男会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然也会使用这样的腌臜手段。

    西装男笑眯眯的看了回去,毫无羞愧之意。

    手段腌臜了些怎么了?

    非常时刻行非常之计,这就事急从宜。

    况且,提供都已经是个死人了,还在乎被社会制裁吗?

    夏延秋慢悠悠的收回了目光。

    很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同伴。

    只是,该如何让花衬衫自戕呢……

    白大褂忽然挪到了夏延秋的身边,凑近一点,压低声音道:“我们要那把铁锹。”

    夏延秋挑了挑眉尾,“什么意思。”

    “后面的路,没人敢保证会面临什么。这把铁锹,是我们救命的保障。”白大褂低声解释。

    夏延秋垂下了眼帘。

    不愧是女生么……

    考虑的果然周全。

    第一场游戏便这么刺激了,后面的每一步,只怕会更厉害一点。

    看来,这把即将染血的铁锹,他是不要也得要了。

    只是,该如何得手呢?

    夏延秋陷入了沉思。

    硬抢?

    不行,那毕竟是祭台,除了祭品,没人能上得去祭台。

    智取?

    那得有人激怒他啊……

    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夏延秋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把抓起西装男的手臂,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举起了他的手臂。

    黑漆漆的手上,那道被戳穿的伤口极其的明显!

    祭台上的花衬衫果然立刻变了脸色,他猛地抬起自己手里的铁锹一看,然后发出凄厉的惨叫。

    那惨叫声在这不算开阔的房间里不断的回荡着,震耳欲聋。

    夏延秋之觉得自己的耳孔要被震得出血了。

    他一手死死地拉住西装男,一手堵住耳朵,逆着声浪,对西装男道:盯紧了那个花衬衫,我要他手上的铁锹——

    他的话音刚落,花衬衫猛地将手里的铁锹朝着学生妹的方向投了过去。

    学生妹早已被那声浪震得昏迷,根本躲闪不及。

    白大褂瞬间瞪圆了眼睛,她立刻想要去抓那只铁锹,但力有所不逮,哪怕整个人栽倒在地上,都没能碰到那柄铁锹的一丝一毫!

    夏延秋猛地心下猛地一惊,然后整个人蹭的一下窜了起来,在半空中狠狠地抓住铁锹的尖端,然后在地上就是一滚,远离了学生妹和哥特少女的方向。

    锋利的铁锹在他的手臂上拉下一个极大的口子,瞬间,鲜血如注,纷纷落在了地上!

    夏延秋半跪在,眼前仿佛有一万颗星星在跳一样,难受的厉害。

    手上的伤口在突突直跳,仿佛手筋被挑断了一样,撕裂般的疼痛戳得他脑仁儿生疼的厉害。

    夏延秋尝试着站起来,却又因为眼前一黑而栽了回去。

    “疼……”

    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沁出,又顺着额头滚落。

    白大褂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到了他的面前,捧起他手上的手臂。

    鲜血仍旧在往外涌,但完全没有变黑的迹象。

    白大褂皱了皱眉头,她下意识的看向西装男的方向,被铁锹的戳穿的,正是那只被马蜂蜇过的手!

    难道,这蜂毒不会跟着铁器一起转移?

    白大褂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还愣这那干什么!”西装男立刻高声提醒,“快帮他包扎啊!”

    白大褂这才反应过来,她盯着夏延秋的伤口思索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用几根布条勒紧了他伤口的上缘。

    现在还不能包扎!

    白大褂在心里提醒自己。

    没人知道,那铁锹上的毒到底存不存在,对人的影响还有多大!

    这个夏延秋那么厉害,万一也遭遇了异化,他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西装男间她如此处理,不免皱了皱眉。

    他直觉这样处理不对,但一时又拿不出更专业的医学知识或者野外包扎经验,也就只能闭嘴了。

    他特意看了一眼夏延秋的脸色,见他的脸色渐渐由惨白变回了苍白,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半。

    到底是医生。西装男想,总归,比他这种半吊子要有经验的多。

    夏延秋也从疼痛之中缓了过来。

    他看了看自己吧诶裹做截断的伤口,会心一笑,然后抓起那柄铁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确认还很尖锐后,才在白大褂的搀扶下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他慢悠悠的走到了西装男的身边,道谢道:“刚刚,配合的很好,谢谢。”

    西装男笑笑,没说话。

    他其实没做什么,只是刚巧能给他扰乱那假扮花衬衫的鸽头人心神的机会。

    那假扮花衬衫的鸽头人见他没事,顿时又变得癫狂了起来,他疯狂的扭拍着祭台,朝着夏延秋吼道:“你有种就杀了我啊!你要是放了我!我一定会回头找你的!”

    夏延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实在想不通,一个被死死的拴在祭台上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出来的机会?

    所谓的神,从来都没有人性,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放弃掉到口的食物呢?

    夏延秋忽然对那假扮花衬衫的鸽头人生出几分怜悯来,他才是神最为真诚的信徒啊,可惜,终究是被自己的这份笃信给害去了性命。

    西装男看穿了夏延秋的念头,冷笑一声:“心软了?神的子民将自己的身心全部奉献于神,有什么不好的吗?”

    夏延秋立刻摇头,那肯定,是众望所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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