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烂桃花
    《入梦夺卿卿》全本免费阅读

    康宁郡主在红枝楼宴请同窗好友这不是什么难打听的消息,慕容卿好奇但并不惊讶,只让喜鹊出去看看。

    等喜鹊回来,身后却是跟着个衣着整齐,头梳道姑髻,身子佝偻,四肢清瘦见骨的姑娘。

    慕容卿第一反应便觉着这姑娘是大哥口中那个被沈少卿救了的女子。她从小被人关在笼子里,想来也是无法同常人一般了。

    众人一见着这姑娘,心里头就同情起来。

    慕容卿问道:“姑娘如何称呼?又是为谁送礼?”

    喜鹊前头拦着并不让这行止奇异的人靠近。

    这姑娘也不上前,只站在雅间儿门口不客气说了句:“你问那么些作甚?”她将手里的锦盒朝慕容卿那处的桌子丢了过去,那东西竟也就稳稳落在了桌子中间。

    “送到了。”这姑娘又回头看了眼慕容卿,笑得阴惨惨:“从此往后,郡主就由我护着了,告辞。”

    慕容卿一头雾水,要去开那锦盒,拙燕拦了:“郡主,还是奴婢来。”

    众人被这么一出搞得都有点紧张,结果打开一看,里头就是个金子做的狸奴而已。

    拙燕掂了掂,实心的。

    慕容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礼送得实在。”

    杜若朝门口处看了看,意有所指道:“恐怕那佝偻姑娘才是那位真正想送的礼,跟暗卫似的人物,走路一点声儿都没有。”

    慕容卿摇摇头,不欲就此多说。

    宋令仪看这三人有事儿瞒着她,没追问,只桌子下的手捏紧了帕子透了几分她的心绪。

    其实杜若也还在奇怪呢?上回试探,也没觉得沈止当真对慕容卿有何念头,不过后来看其舍身相救的模样,这人言语里的话也不太好分辨。

    怎就这回又是送人又是送礼?

    这要说那梦他一点不知杜若是不信的。

    待宴席过,几人分别,杜若一家去就见着她哥哥一副我有事儿你快问我快问我的模样。杜若对她这大哥也是无奈的,那耳朵什么话都听得进,那张嘴更是什么事儿都往外说。

    “哥哥有什么事儿讲了便是,还非得我问么?我看你这样子怕是在我这院子等了许久了吧。”

    杜逡摇了摇手中折扇,尽管眼下天气并不炎热,可他就好这口。

    待他添油加醋将早间儿的事儿说了,杜若神色淡淡。

    “你怎一点反应都无?”

    “哥哥想让我有何反应?”

    “这事儿难道不奇?沈酌渊那么个木头,竟开窍了要抢好友的心上人,这事儿难道很常见?陆清川那人你也接触过,你难道不好奇后头这事儿是个什么境况?”

    杜若叹了口气:“我只怕这事儿会让陆修撰心生疑窦,从而伤了卿卿的心。”

    杜逡很快抓到了话里的错处:“疑窦?什么疑窦?我就说沈灼渊不会无缘无故,难道这二人之间...”

    “哥哥!”杜若有些生气:“你平日里到处爱听些有的没的也就罢了,但卿卿的事儿不许你无中生有,否则我再不理你。”

    说罢也不管杜逡一直问,直将人推出了院子。

    这话杜逡自然也是憋不住的,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第二日就将和杜若这几句原封不动学给了陆郴听。

    陆郴似笑非笑瞥了杜逡一眼:“杜修撰觉着我会生何疑窦?”

    杜逡还是有点了解陆郴这厮,一肚子黑水,他笑眯眯地回了句:“怕是沈少卿早早就对郡主心生情意,私底下恐费了不少功夫,否则也不会跑来我跟前。只清川你这处境不大好啊,白家老大与你不和,恐就会去帮了沈酌渊。”

    “且自打武斗坊之后,这二人走得相当近,若郡主日日夜夜在哥哥跟前儿听了什么,小姑娘家家的...”

    “呵。”陆郴冷笑一声,拍了拍杜逡的肩膀,没再理他。

    杜逡挑眉,陆郴这就已经是气上了。

    他得了想看的,一副幸灾乐祸的笑,没再多言。

    而这一日,沈少卿求娶康宁郡主的消息已从前朝刮到了内宅,连着女学里的人都知晓了。

    上京就这么点大,达官贵人又向来一个圈子,这消息真是想拦都拦不住。

    慕容卿也知晓了去,不高兴三字都写到了脸上,她现在只盼着能顺利结业与陆郴成亲,否则还不知要被人在背后说道多久。

    心里更是怨怪沈止那厮,莫名其妙都没打过几次照面儿,为何要求娶自己?

    慕容卿似想到什么,惊得她手中的书本都掉落在地。

    她觉着,难不成,梦里沈止就是活着的沈止吗?

    那为何沈止能入她的梦?

    这世间当真有如此荒唐之事吗?

    慕容卿抿唇,她不愿意再和沈止有什么交道,打算晚些回去找了大哥,将那金娃娃还回去。她不缺金银,也不需他的心意。

    至于梦中事,只待梦里再见了,该是能问清楚。

    还有就是陆郴那处,慕容卿觉着自己该是要去见一面解释解释的。他的好友生了此间事,因由在她,仅管她不觉得陆郴会误解什么,可不将此事聊开心里总还是不放心的。

    慕容卿想明白,收敛了心思收好书本,专心小考。

    今儿是要小考了画之一门,这一门考得是国画,题目是雪与春。

    她是不明白雪和春能有什么能画在一处,只好画了雪景,又在雪中添了漫步其中的二人,只在其衣裳处着了春色。

    慕容卿觉得这应该不算跑题。

    人于雪中盼春色,也是一景。

    小考之时都是由夫子当场批阅,慕容卿亲眼看着夫子在自己画空白处写了个次字,那真是眼泪自己就脱框而出。

    夫子道:“意思不错,颇有情趣,可笔间无情,墨间无韵,次等。”

    国画不算难的了,这场小考里头也只有慕容卿与尤诺拿了次等。下学之时,夫子将两人单独留下说教了一通,更给两人加了课业。

    两人被训得头都不敢抬。

    等从女学里头出来,两人才对视一眼。

    尤诺道:“若当真不能结业,卿卿你定得陪我一起,否则只我一人丢了脸我爹娘会将我打死的。”

    慕容卿摇摇头,她拍拍尤诺的手:“你不要慌,夫子也说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