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墙头男尸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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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宴不疾不徐地笑了笑:“你也太小看姜叶禾了。”

    “那......沈兄是已经知道姜姑娘有何妙计了?”吕元贸诧异地说。

    沈宴卖了个关子:“她啊——等过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而另一头的‘丁字号房’里,此刻姜叶禾正扶着阿进叩响了阿宝的房门。

    阿宝从床榻上下来,打开门后看见阿进一脸苍白地被姜叶禾扶着进来,阿宝一下子睡意全无,她赶忙伸手去接过阿进的手:“姜姑娘......阿进她这是怎么了?”

    姜叶禾低头看了看阿宝脚上穿着的鞋子,再看了看床榻上凌乱的床铺,回答道:“阿进姑娘她今日被人袭击了。”

    “啊?”阿宝心里一跳,连忙去查看阿进身上有没有伤势,在看到阿进脖子上的勒痕的时候,她愤怒地说:“是不是阿招和阿财干的?”

    姜叶禾一边观察着阿宝脸上的神色一边如实说道:“这次不是。”

    姜叶禾只否认了袭击的人是阿招和阿财,却没有说是谁干的,阿进倒是自己先开口回答了:“是那个住在‘乙字号房’的秦墨寒秦公子!他假借着要告诉我关于戏班子的事,哄骗我进到他的房里,然后——用绳子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如果不是姜姑娘他们及时赶到,恐怕今日之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阿宝听完,脸上愤慨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那我去替你报仇!”

    说着她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姜叶禾上前一步拦住了她:“阿宝姑娘,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先别急着贸然行动,更何况,秦墨寒他现在正下落不明。”

    阿宝停住脚步,嗤笑一声:“他这是畏罪潜逃了吧?”

    姜叶禾不知该如何解释,既然现在阿宝已经相信了阿进的说辞,一口咬定是秦墨寒袭击了阿进,那她也就没有再去争论的必要了。

    于是她转换了话题,看向正倚靠在桌前的阿进:“对了,阿进姑娘,我倒是有一事想要问你,你说你是因为秦公子要告诉你关于戏班子的事你才会跟着他去他房里的,那——你到底想知道关于戏班子的什么事情啊?”

    “这——”阿进忽然犹豫了起来,咬着唇支支吾吾了一会,愣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眼看着这里面似乎有什么名堂,姜叶禾还想再问,这时候阿宝出来打圆场了:“姜姑娘,阿进她刚刚才死里逃生,这会还没缓过来呢,你就别追问她了吧?等她想说的时候她自然会说的。”

    说这话的时候阿宝看了阿进一眼,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

    “也好。”姜叶禾见问不出什么了,便适时地找了个台阶下。

    “那我就先告辞了,阿进姑娘,你好好休息。”

    姜叶禾从房中退出来,替她们关上了门。

    下楼来到大堂里,沈宴他们三人已经找了张桌子坐下了。

    刚一坐下,沈宴就体贴地给她倒了杯茶。

    吕元贸也关心地出声说道:“太好了,姜姑娘,你没事就好,你去了这么久没回来,我们和沈兄都很担心你呢。”

    “咳咳。”话音刚落,沈宴差点没被水呛死。

    姜叶禾也震惊了,她指了指自己:“沈宴,担心我?”

    “是啊。”吕元贸看看沈宴,又看看姜叶禾:“你们俩......应该关系挺好的吧?”

    慕容宇摇着扇子坐在旁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沈宴摸摸鼻子,不自在地瞟了对面的姜叶禾几眼:“我和她......也不过就是萍水相逢的关系罢了。对了,你刚刚去阿宝房里,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话题被拉回到正事上,姜叶禾也没再去细想沈宴这几天来对她的态度,而是立马正色道:“有。我发现阿宝和阿进的关系很奇怪。”

    “怎么说?”

    “阿进受伤,阿宝看见了很紧张,还说要去替阿进报仇,这说明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一定很好。可既然关系都这么好了,她们为什么这几日不住在同一间房里?要知道,像这种戏班子平日里的收支并不可观,如果两个人能住一间房,那自然能省下不少的费用,可她们却偏偏要开两间房,这是为什么?”

    吕元贸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如果阿进真的是那杀人的妖的话,她自己住一间是为了夜里方便作案?”

    姜叶禾摇摇头。

    慕容宇不紧不慢地说道:“因为不方便。”

    “不方便?”吕元贸挠挠头,没听懂慕容宇话里的意思。

    沈宴替他回答了:“如果阿宝是个男人,而阿进是个姑娘的话,那他们住在一间房里的确不方便。”

    “什么?阿宝是、是男人?”吕元贸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可她看上去就是个姑娘啊。”

    姜叶禾晃了晃手指:“易容术。”

    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其实戏班子这次来的人里面有三个男人和一个姑娘,之所以一开始所有人都没有看出来,是因为阿宝易了容,再加上这个戏班子里的人本身就个个都身材高挑,所以阿宝才没有被人怀疑。而且阿进是知道阿宝的身份的,至于阿招和阿财知不知道阿宝真正的身份就不好说了。

    毕竟阿财已经死了,而阿招此刻只剩一具空壳在这里。

    “那这么说,这个戏班子里的人都不简单啊,他们四个会来到涟阳城,又住在这间客栈里,会是什么巧合吗?”吕元贸说。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客栈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似乎其他人也正在沉思。

    此刻,外面那片浓重的黑夜好像被吹散了一些阴霾。

    “其实我现在才发现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沈宴沉声开口。

    “动机。”慕容宇收起了扇子。

    “没错。”沈宴用手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没有头的小人:“从最开始京城里的那个死者,再到我在集市后面碰见的那对夫妇,以及死在涟阳城这间满福客栈里的赵老板、民妇柳秀荷,他们几个之间一点关联都没有吗?如果那只妖只是为了修炼道行而吃人的话,它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从京城跑到涟阳?”

    姜叶禾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这只妖是有目的地在杀人,说不定就是它用了什么办法把这些人都聚集到满福客栈里来。而且我记得当时你说过,你在和那只妖交手的时候,有道门中人出现把它救走了,现在看来那人就是阿招,或许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从阿招口中问出一些什么。”

    “可你们不是说阿招使了金蝉脱壳术,现在肉身还昏迷不醒吗?”吕元贸说道。

    闻言,沈宴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当时我是说给隐藏在我们之中的那只妖听的,其实我现在已经想到召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