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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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中伤员,可有良医救治?”

    伤兵抬头,阴沉的早秋,安青絮淡笑着,难掩明媚。

    “没……没有!”

    他神色惊异,面露红晕,错开眼神,咳嗽两声,语气才恢复冷静。

    “军中从前有随行郎中,一个老头和他儿子,后来他们因儿子成家,返回北方生活。此后,我们将军另找过几批郎中,结果全受不了饿着肚子行军打仗,死的死,伤的伤,后来将军说:‘别祸害人家了!’于是,之后每路过一个地方,将军便派一队兵和当地郎中学草药,一队去学治外伤,一队去学调养……长此以往,兄弟们多少懂点医术。”

    手指碰到未愈合的伤口,他倒抽一口冷气,龇起牙接着道:“虽说连半吊子都不如,起码不至于流血流死。”

    安青絮频频点头。

    如若齐瓒不是针对她,恐怕觉得她纤瘦,被虐待习惯了,不吃饭也不会轻易饿死?

    不论是哪种可能都好生气!他有考虑过自己是个女孩子吗?!

    “现有多少士兵卧床养病?有多少重症?”

    伤兵想了想,道:“我不太清楚,上次海战后,死了不少,已过去一月有余,伤得重的也死得差不多了,卧床的没几个,但病痛缠身的兄弟非常多。”

    “既然这样,你把他们召集过来。”说罢,她看到负责收菜的士兵从远处走来。

    安青絮并未解释为何如此。伤兵的疑惑没有得到解答,一瘸一拐地到附近的营帐中寻找伤员。

    丰收、种菜、回收、取出这些天积攒的草药。

    安青絮看着桌上堆得高高的草药,盘算是多少人的量。

    她将桌椅支到帐外。队伍已五米有余,依稀听见伤兵在远处叫喊其余伤员。

    指挥几名看热闹的健康士兵搬来练武用的方石,拼凑成台面,让他们将草药用石头碾碎,第一名士兵开始接受治疗。

    他拉起空挡的裤腿,膝盖下截面红肿发黑,他眼下乌青,脸颊抽搐:“神医……这儿疼死我了,每夜都睡不好……”

    安青絮抓了点草药,均匀涂抹在幻肢处完好的几处皮肉上,视野右下角出现小字:按摩法。

    纵使行医数年,她把脉听诊居多,外科并不擅长。血腥的断肉和未处理好的骨头暴露在眼前,她咽了下口水,堪堪控制住狂乱的心跳。

    涂抹打圈后,士兵诧异不已,困扰他一月多的腿疾,居然在此刻感到一股温暖,疼痛如风般钻出他的身体,待安青絮将手收回,他已眼泛泪光。

    “多谢神医!”男人单腿就要跪,被手脚酸软的安青絮眼疾手快地抓住,两人双双跌坐在地。

    由士兵扶起后,安青絮安慰好断腿的士兵,目送他走远,看到队伍中无法忽略的血腥伤口,她复杂的心绪再度变得虚弱。

    她从小便惧怕血腥气,划伤手脚都不敢看消毒过程,如今却要直面残忍真实的各类伤口,目睹血肉与泥沙混合,生长出黑色的肉瘤,还要亲手触摸,将草药涂抹上去……

    罢了!

    纷繁的思绪,被她暴力地隔绝。性格使然,面对不敢做,却不得不做的事情,安青絮一向会选择心一横、放空脑袋!

    “下一位。”

    ……

    一上午过去,安青絮治疗了五十余位伤兵,用完了所有草药。

    队伍长度依然不减,她借口劳神过度,遣散众人。

    午睡时,军中忽然骚动,安青絮出帐查看。

    众人围在河岸边,从村中延伸过来的路上,多了许多运载粮草的马车,一望无际。

    隔着重重人群,她都能听见齐瓒难掩激动的笑声,

    “哈哈哈!李炎兄,就知道你靠谱,一下子给我送来半年的粮食,快请快请!我早已设宴,等了你三个时辰了!”

    齐瓒及几个将领簇拥着一个纤瘦的华衣男子走进营地。

    华衣男子身着灰色名锦,衣裳崭新,被齐瓒毫无顾忌地一拥,精瘦的眉骨蹙起,眉间闪过不悦,嘴却笑得很谄媚。

    “是这样,孟烨兄,朝廷对我此次前来非常不满,哪有从商户买粮的规矩?这不养刁了那些商户?是我几次争取,才……”

    “哈哈哈哈哈……多谢你了!”

    几人进入齐瓒的营帐。

    路过安青絮,摇头说笑的李炎忽得看向她,露出淫邪的笑。

    安青絮理都不理,仿佛他是一只冲她呲牙的狗。

    待李炎进帐,安青絮踩上高处,远远望了一眼小路上绵延的送粮车队,忽得察觉数量似乎不太对。

    如若是整个军队半年的粮食,似乎应该更远更长。

    不过她也没有经验,不敢笃定,想着兴许是估计错了,便回到营帐继续歇息。

    只是刚有困意,她就被人喊醒。

    “神医?神医?神医醒醒,将军让您过去。”

    安青絮不明所以,“叫我去做什么?”

    “是这样的,押粮的官员路上受了伤,将军请你去给他医治。”

    “是那个李炎?”她脑中闪过那个令人恶心的笑。

    “对,就是他。”

    寄人篱下,没有傲娇的资本。安青絮稍微平复心情,道:“我收拾一下就去。”

    营帐内笑声不断,齐瓒爽朗的笑声间,夹带着李炎似有深意的低笑。

    她一进帐,果然,行礼时,李炎便将她全身打量一遍,喝一口茶,摩挲下巴,嘴上油腻地笑。

    “我说孟烨,你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军中竟然养着这等美色。”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齐瓒眉心一凛,盯着李炎的后脑勺,安青絮忌惮这这股气势,稍微瞄一眼便低头听令。

    李炎丝毫没有发现,在他看不到的身后,方才笑着称兄道弟的齐瓒,已变回军中那个冷酷的铁面将军。

    “伯言,不要那我的贵客玩笑。”

    李炎几乎瞬时打了个寒颤,立马变脸,摇开扇子,面对齐瓒笑道:“开玩笑嘛,孟烨兄,不要认真,我李伯言不是这样的人,连兄弟看上的女人都抢,哈哈哈哈……”

    气氛在李炎不堪入耳的调笑中瞬间变得压抑。笑完,李炎似是回过味来:齐瓒真对这种笑话毫无兴趣,便轻咳两声,合上扇子,专心喝起了茶。

    “李炎兄不是说运粮途中受了伤?这位是崇良县有名的郎中,你哪不舒服?让她给你瞧瞧。”

    李炎看向安青絮,再度笑起,“说病,倒也不算是病,说伤,也不算是伤。可终日困住我,让我是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

    他刻意作出迷蒙的表情,仿佛真有这么回事。

    齐瓒冷冷地笑了两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