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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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有小半杯咖啡,一对衣着朴素的年轻人走过来。

    青年男子给女生接了小半杯温水,女生接过去,用想搭话又犹豫的眼神望向蔓草。

    蔓草捧着咖啡,回望那个齐肩短发、一身灰衣的女生。

    女生瞧见她的视线,心一横,干脆走过来,对蔓草说:

    “您是刚来白蝇的蔓草秘书吧,我是三层的黄花,这是我男朋友。”

    青年男子也跟着走过来,向蔓草打了声招呼。

    蔓草望着这个打扮平平,却掩不住清丽之色的女生,心下了然。

    八成又是一个受害者。

    她对两人客气道:

    “我是蔓草,你们好。”

    两句话寒暄完毕,黄花走进一步,感激道:

    “多亏你叫来总裁,狠狠打了刘猪头一顿,要不然我们只能吃哑巴亏。”

    “哑巴亏?难道刘主管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蔓草故作不解,引他们说下去。

    “岂止,他连男的都不放过!”

    黄花男友愤愤不平走过来。

    蔓草目光上移,发现黄花男友拉碴的胡须之下,容貌也是颇为清秀。

    只是他刻意扮丑扮脏,七分美貌被遮掩了五分。

    和黄花一样。

    蔓草笑着说:

    “好在刘主管被开除了,我们不用再受他的气。”

    说完,她看见黄花两人面带愁容。

    黄花叹气道:

    “说是开除,可上头刘秘书压着,不让陈部长交接工作。刘主管的职位还保留着,一切如常,没准哪天总裁气消了,刘秘书又给他运作回来了。”

    他俩知道蔓草彻底得罪刘秘书了,故而说话不再遮掩。

    蔓草瞥了一眼门口,看见大家井然有序,各做各事,便抓住机会,询问道:

    “我听说刘主管都被删掉面容打卡,进不了大门了,难道还有其他通道?”

    “大门的打卡机就是摆设,保安随随便便就能放人进来。”

    黄花男友义愤填膺道:

    “他进研发部的指纹权限没删,能进地下五层的主管权限也都保留着,哪天删了地下五层的权限,才算真的被开除!”

    “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明显是在等待机会,寻机回来,官复原职。”

    黄花跟着冷笑,怒气充满她的眼睛。

    听见地下五层,蔓草的心提了起来。

    她问:

    “地下五层……是不是放异能药剂的地方?听说只有很少一部分才有权限进去呢,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

    黄花回答:

    “是啊,整个白蝇只有总裁、刘秘书、程秘书、陈部长和五层楼的主管有权限开门。我上次跟着刘猪头进去过一次,里面保密设施特别多,稍有不慎就会被锁在里头。”

    “有多可怕?”

    蔓草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我在电影里看过,顶多就一些激光射线罢了。”

    “比电影里可怕的多!”

    黄花强调道,将她进去后的见到的机关一五一十说出来。

    蔓草一一记下,听完后转头面对黄花男友,问:

    “你也进去过吗?里面真有这么可怕吗?”

    “我和她是一个组的,当然进去过。”

    黄花男友跟着补充,站在自己的视角叙述一遍。

    蔓草梳理清楚后,感叹道:

    “听起来确实很可怕,幸好我只是下来帮忙的,应该没有机会进去。”

    “那可说不准,”黄花男友笑着说:

    “咱们研发部最重要的项目就是破解异能药剂,整个地下五层都是为了异能药剂服务的,只有你待得够久,肯定会被带进去的。”

    蔓草摇了摇头,心有余悸道:

    “还是不要了,我怕我一个不小心丢了小命。”

    记下五层的机关后,她和黄花寒暄几句,便找借口回到顶楼。

    一条计划模模糊糊在她脑海中浮现。

    顶楼上,只有程秘书正在努力工作,刘秘书和花秘书各自无所事事。

    见蔓草回来,花秘书讶异问:

    “怎么又上来了?”

    蔓草叹了口气说:

    “研发部没有活交给我做,我在下面闲的无聊,只好上来了。”

    “没活干还不好?不懂享受生活。”

    花秘书哼笑一声,目光不经意瞥上刘秘书。

    刘秘书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个细微的、讽刺的笑容。

    蔓草继续叹气道:

    “万一哪天总裁不喜欢我了,我岂不是要卷铺盖走人?”

    “过一天开心一天,何必想这么多。”

    花秘书有一搭没一搭回答她的话,一边拿起眼药水,仰头向上,轻轻滴入眼中。

    蔓草转了转眼珠,提高声音问:

    “花姐,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眼药水?我也想买一瓶。”

    花秘书闭上眼睛,任眼药水混着眼泪流下。

    她慵懒道:

    “怎么突然想起要滴眼药水了?”

    “还不是总裁,他说他唯独喜欢我的眼睛,还说如果哪天我的眼睛不好看了,就不要我了,身家性命都系在这双眼睛上,我当然担心!”

    蔓草拿起桌上的小圆镜,大声抱怨。

    透过镜子,她看见斜下角的刘秘书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知道他听进去自己的话了。

    目的达成,她不再逗留,放下镜子,向花秘书道别后,转身离开。

    她心想:

    如果刘秘书上道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回去,安慰受伤的刘主管。以刘主管沉不住气的性格,八成会亲自动手,来挖她的眼睛,让她再也无法讨总裁欢心。

    得想个办法,既能保全自己,又能弄死刘主管,拿到他的虹膜和指纹。

    最重要的是,必须撇清干系,伪造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蔓草心里琢磨着,缓步走出白蝇大厦。

    此时天色正亮,没到下班时间,淮琮和爸爸都没有过来,她望了望盐粒大小的雪花,裹紧天蓝色羽绒服,投身风雪中。

    回到垃圾场,她叮嘱周围所有邻居:

    “如果有人向你们打听蔓草,或者小草,你们一定要说‘没有这个人’。”

    说完,给他们每人一个水果,或者一把蔬菜。

    邻居近日没少受蔓草恩惠,自然无有不应,胸膛拍得震天响。

    最后,她将最难的任务交给那个脸颊空洞的邻居,连着教他十几遍话术,递给他一块米饭,匆匆离去。

    赶回白蝇大厦,将今天三顿饭打包好递给小石后,正好看见淮琮从蓝色超跑上下来。

    蔓草挥手和小石告别,转身走过去。

    淮琮降下车窗,抱歉地说:

    “云境雪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