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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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景文呢喃了几句,他凑近想要听个究竟,却不料这女人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他身子一僵,顿了顿还是将她搂紧了,这次可是她谢景文先主动的。

    似是梦见了什么,怀里的女子嘤咛了一声,他只觉胸腔中那股热乎乎的气流忽而哽在了喉中。

    陈廷宴缓缓弯下腰,双手穿过她的腋下与膝盖将她轻轻抱起。她的发丝拂过他的面颊、耳垂,带着淡淡的酒香,让他心头一颤,脚步愈发快了。

    轿子早已候在一旁,赵永驾着马车,赵铭撑开轿帘。陈廷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入轿中,轿帘缓缓落下。

    夏夜深沉,星河低垂,万籁俱寂之中,只有马蹄轻踏的声响回荡。

    陈廷宴低头翻着卷宗,这样瞒天过海的计谋他如今只有一事不明,郡守夫人今日分明是到贞女堂翻找着什么。如果他猜得没错,想必是在找卫家二小姐的尸首。

    可杀人不藏尸,不像如此心肠狠毒之人的作风。

    究竟是谁在背后藏起了卫如霜的尸首,又是谁反复恐吓郡守夫人,逼得她不得不自露马脚?

    微风拂过,轿帘被掀起褶皱。马车行至颠簸处,谢景文的头不由靠向陈廷宴。

    他看向她时,她竟朦胧着双眼,也在仔细端详他的脸。

    嗫嚅了半天,方才吐出几个字:谢景文呢喃了几句,他凑近想要听个究竟,却不料这女人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他身子一僵,顿了顿还是将她搂紧了,这次可是她谢景文先主动的。

    似是梦见了什么,怀里的女子嘤咛了一声,他只觉胸腔中那股热乎乎的气流忽而哽在了喉中。

    陈廷宴缓缓弯下腰,双手穿过她的腋下与膝盖将她轻轻抱起。她的发丝拂过他的面颊、耳垂,带着淡淡的酒香,让他心头一颤,脚步愈发快了。

    轿子早已候在一旁,赵永驾着马车,赵铭撑开轿帘。陈廷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入轿中,轿帘缓缓落下。

    夏夜深沉,星河低垂,万籁俱寂之中,只有马蹄轻踏的声响回荡。

    陈廷宴低头翻着卷宗,这样瞒天过海的计谋他如今只有一事不明,郡守夫人今日分明是到贞女堂翻找着什么。如果他猜得没错,想必是在找卫家二小姐的尸首。

    可杀人不藏尸,不像如此心肠狠毒之人的作风。

    究竟是谁在背后藏起了卫如霜的尸首,又是谁反复恐吓郡守夫人,逼得她不得不自露马脚?

    微风拂过,轿帘被掀起褶皱。马车行至颠簸处,谢景文的头不由靠向陈廷宴。

    他看向她时,她竟朦胧着双眼,也在仔细端详他的脸。

    嗫嚅了半天,方才吐出几个字:“御史大人,风韵犹存……”

    他眼神柔和了下来,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你和卫如霜的关系,我是第一个知晓的,对吗?比旁人都早些……”如此,便够了。

    就在这时,马车陡然停了下来。

    “大人,有人拦路。”

    陈廷宴缓缓挑起轿帘一角,只见一蓝袍书生挡在轿前,不肯行进。

    “齐衍之?”陈廷宴微蹙眉头,陇西郡王的儿子怎么会在这里?

    莫非,他就是谢景文口中的齐大哥?

    齐衍之微微一笑,夜色中看不出神情。他笑着说:“陈御史,文君妹妹今日多有烦扰,我在此代其深至谢忱。只不过,剩下的路,就由我亲自护送吧,以免吾师文康公追问时,累及大人难以交代。”

    蝉声清脆,乍有停歇之时,仿佛在等陈廷宴的回答。

    他嗤笑一声,狭长的双眸中藏着分冷意。

    “既是如此,那就有劳了。”他拥着谢景文的肩膀,将她牵引下车。

    待走到齐衍之面前时,齐衍之刚想伸手去接,不料他在谢景文附耳轻声说了句:“你最好明早还记得今晚我们发生的事。”

    说罢,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眼齐衍之便驾车而去。

    谢景文的额头在草药汁的浸润下已经消肿,只残留着一片绯红,融入到全脸醉酒的绯红中竟不显半分痕迹了。

    齐衍之背着她一路走到门口。翠林正焦急地等在门外,打远处就瞧见了自家小姐,便跑上前去将她搀扶了下来。

    “小姐怎的浑身沾上了酒气?”她看向齐衍之,他也摇摇头不知情。

    “罢了罢了,多谢齐公子送小姐回来,您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说着便喋喋不休地搀扶着谢景文进府。

    齐衍之静静地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眼底那层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

    ——————

    皇宫深夜,宫中一角的相思殿中,寂静无声。

    皇帝李睍和昭华贵妃并肩坐在卧榻上,看着卢昭媛专注的模样,李睍将一句“媛儿”生生吞了下去,转而说到“贵妃,今日就到这吧,棋局在这僵持也不知要到何时,”皇帝李睍心疼地注视着对面之人:“这些天你礼佛食素,脸颊都消瘦了不少,还是早些歇着吧。”

    “圣上执黑子,臣妾执白子,本是黑白分明,若是不定个输赢如何能歇?”

    昭华贵妃衣冠整齐,妆容华贵地端坐着,说话时虽嘴角噙笑,却言语带刺。

    相思殿的宫人们倒吸一口凉气。

    李睍却没像他们预想中那样暴怒无常,反而低头苦笑:“你我之间为何非得争个输赢?这么些年了,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那事?”

    “圣上多虑了。圣上也知道臣妾就是个棋痴子,纵使注定了是死局,也不忍就此结束罢了。”

    李睍顿了顿,大笑道:“好!既然爱妃有兴致,朕一定奉陪!”

    又过了许久,皇帝在身边人提醒下才发现已入三更,告别昭华贵妃后便摆驾承乾宫。

    静谧的夜色中留下皇帝龙辇的明黄色一角。皇帝前脚刚走,邢姑姑那边就派人收拾好了棋盘残局。

    待宫人悉数离开寝宫,邢嬷嬷轻声劝解道:“娘娘,圣上不说,您怎么也不说将圣上留下?这么多年了,那些事您也该放下了。”

    “圣上从来都不缺人记挂,他也自有他的主意,我留与不留又有什么不同?”言及于此,她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可是你说,今日是那孩子生辰,如果连本宫这个亲娘都放下了,忘记了过往那些事,偌大的宫中还有谁能记得她的生辰?”

    “理虽是这个理,可是娘娘,活着的人为大呀,您得向前看,多为自己做打算才是!”邢嬷嬷将佛珠递上,忧心忡忡地说:“如今圣上深夜难眠,纵使身体抱恙,还专挑了今日来相思殿中陪娘娘,想必也是怕娘娘今夜思及小公主伤感。圣上这些年来为娘娘、为卢家做得不少啊,老奴虽瞎了一只眼,这些却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够了!嬷嬷,皇上,卢家还有你,人人都叫本宫放下,都叫本宫看见皇上的好,本宫听够了也挺厌了!本宫如今尚且苟活于世,已经满足所有人的期望了,还要逼我作什么?”

    “娘娘,老奴不是这个意思。”邢嬷嬷拖着年迈的身子作揖。

    “夜深了,嬷嬷年纪大了,吃不得这守夜的苦。来人,扶嬷嬷回去歇息!”昭华贵妃微闭双眼,转动着佛珠。

    “喏。”

    偌大的寝宫中只留下贵妃一人。

    她睁开双眼,一粒泪珠滚下,她抚摸着床前的虎头枕,心里默默问着:孩子,不在爹娘身边,你过得可还好?

    李睍回寝宫的路上,几名黑衣密探匆匆来报。李睍在夜幕之中默默站立片刻,听完密探的禀报便加快脚步,在廊上留下长久的木屐之音。

    “本想放过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