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彩云登时来气“堂堂偌大王府,退婚也就退婚了,这点彩礼也抠抠搜搜的?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皇族和重臣之女联姻,彩礼都是提前预备的。
就算是要退婚,大家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相悦和离,谁还会去退这区区彩礼啊?
没想到武王还咬着这个不放。
简直太掉价了?
“怎么是抠抠搜搜了?”
刘枭上前两步,来到宋知意面前,打量着她无瑕的面颊。
不得不承认,宋知意很漂亮。
但作为后世穿越而来的刘枭,美女看得并不少,基本免疫了。
“本王的彩礼,乃订婚之用,如今你们主动退婚,本王要回送去的彩礼,有什么问题?”
“婚,本王已经答应退了。彩礼必须如数奉还!”
别说刘枭差钱,就是不差钱,这笔彩礼也必须要退回来。
“行!”
宋知意咬着银牙,懒得和刘枭一般见识“改日本姑娘便亲自押送彩礼到你府上,届时你我二人两清。”
“我们走。”
说完,她转身决绝离去。
彩云连忙跟上,小声道“小姐,我看这武王就是贪图您的美色,不想退婚,要用彩礼牵着我们。到时候咱们就是送回彩礼,只怕他也会缠着小姐不放。”
毕竟是京都四大美人之一,彩云对于小姐的容貌有迷汁自信。
“行了!”
宋知意拦着她,美眸微拧“彩礼我们理当奉还,武王乃举国公敌,死罪难免,只怕是想要追回彩礼,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罢了。”
“人之将死,咱们就随人心愿吧!”
说着,带着人离去了。
刘枭没去理会,收拾了衣着,直奔赵老将军坟前祭拜。
夜风潇潇。
京都郊外的公墓,寂静得让人发指。
刘枭无愧于心,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一坛酒,来到了赵将军坟前。
坐在赵山河坟前,刘枭自言自语“赵老将军,没想到昔日一别,竟是生死!”
“本王知道你平身好酒,但战场杀敌之前,你是从不饮酒的。今日你也去了,咱们一醉方休。”
砰!
酒瓶打开,给赵山河倒了一盏,刘枭正准备畅饮。
忽听得周围树叶摇摆,沙沙作响。
银光闪现。
树林间,陡然窜出一个蒙着面纱的倩影。
那银光并非天雷,而是一把利剑。
眨眼间,已经刺到刘枭跟前。
刘枭连忙以酒瓶挡身,拍地而起,迅速闪了过去,转身之间,只嗅得一阵芬香扑面而来。
他趁势一转手,掌击而去。
那黑衣倩影却骤然转身,剑指刘枭。
谁知刘枭拍掌而去,正好击到黑衣倩影的胸口。
那把剑,当即一晃,黑衣倩影忙往后退去,瞬间晃了神。
刘枭却瞪大了眼睛。
这杀手,真是个女的?
而且规模宏大,来势汹汹!
到底是谁,要置自已于死地?
“色魔,受死吧!”
黑衣倩影眉头一拧,一把剑往死里刺来。
刘枭赶忙闪躲,和她交手开来。
“你到底是谁?”一边打着,刘枭一边试探来意。
“取你狗命的人!”
女子急声一喝,换了招式,连连攻击刘枭下盘。
但见刘枭张弛有度,攻守如行云流水,不免有些大吃一惊。
这个废物,不是好吃懒做,醉心美色吗?
怎么武功如此高强?
刘枭虽是逐步后退,却也见招拆招,完全不落下风。
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战神,武功在后世已经登峰造极,对于一个女杀手,完全不在话下。
黑衣倩影急了,上下齐手,连连攻击刘枭命门。
“美女,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说着话,刘枭转变攻势,以攻为守。
一只手挡住来剑,另一只手化掌,砸向黑衣女子的脸,准备拉下她的黑色面纱。
黑衣倩影转身后退,刘枭手一把拽下了黑衣倩影背上盘发的丝带。
哗啦!
秀发飘散开来,香味扑鼻,恍惚间,让刘枭有些错神。
这个时代,武功能练到这个地步的女子,整个京都,只怕只有一人。
哗啦!
趁着刘枭恍惚之时,黑衣倩影的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与此同时,刘枭也瞬间撕下了她的伪装。
面纱之下,是一张绝美的脸,不过脸上却满是怨恨。
“我就知道是你……”
刘枭丢掉面纱,微微一笑。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赵无霜也不装了,怒道
“刘枭,你通敌叛国,残害忠良,如今还来我父亲坟前惺惺作态?”
今天,赵无霜亲手安葬父亲。
却闻听武王刘枭根本还没被皇帝刺死!
皇帝明显在袒护他的儿子,杀父仇人还活着,赵无霜咽不下这口气,便跟踪刘枭,准备刺杀。
既然皇帝不想杀他,她就要亲自手刃杀父仇人。
“我并非惺惺作态,而是前来祭拜赵老将军!”刘枭道。
“呸!冠冕堂皇!”
赵无霜的剑更进一步,面沉似水道“赵家的男丁,全部因你而死,就算皇帝不杀你,我也必杀你!以报杀父之仇!”
刘枭淡然一笑“杀了我,你爹的仇,只怕永远都报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
刘枭没解释,从兜里掏出了赵老将军身前的那封遗书,递给赵无霜。
“这是……”
看着上面的字迹,赵无霜愣住了。
“赵将军是你父亲,他的字迹,你应该再了解不过吧?”
赵无霜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这的确是我父亲的字迹!”
赵山河的字迹,赵无霜怎会不清楚?
但上面字的内容,让她大跌眼镜。
【阵前生变,祸在宫中,蛀虫不除,江山难保!】
短短十六个字,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可谓无穷巨大。
这和赵无霜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在她的印象中,父亲是被刘枭所杀,那为何这封遗书上会写着“祸在宫中”四个大字?
当时刘枭可在前线。
难道说,这一切不是刘枭所为?
“不,不可能……”
赵无霜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连忙否决道“这封遗书,肯定是你要挟我父亲所写的吧?”